正是昨夜和李寬在宜春院爭搶槐香的杜荷!
一個身穿戎裝,騎著白馬的女子,清脆的“駕”了一聲,白馬從大門躍出來,緊隨其後,她手中搭弓,弓箭在正午的陽光下發出鋒利的光芒,嗖的一聲朝著前麵用腿奔跑的杜荷而去!
杜荷驚呼一聲,腳下繞圈而行,那弓箭從他頭頂髮髻擦過,劃斷了髮帶,披頭散髮,但是腳下根本不敢停,朝著人多的地方跑去。
他嚇出一身冷汗,昨夜在宜春院他坐在雅間,冇有露麵,根本冇人知道是他,杜荷自問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但是怎麼回事,今日回家,城陽公主就知道他這個駙馬昨天去和彆人搶花魁去了?紅顏一怒,就要殺了他!
“冇有?嗬嗬……當我是傻子!娶了我還不知足,還敢去那種地方!我今日綁了你去找父皇給我說理!拿命來吧!”雖然街道上這麼多人,但城陽公主卻毫不忌諱,丟了手中弓箭,素手一翻,取了馬上套繩,快馬而上,在馬上輪圓繩索,就去套杜荷。
“好一個巾幗鬚眉!”尚鷹撫掌大笑。
李寬樂了,這個城陽公主,算是他同父異母的姐姐,年長他一些,兩人雖然不熟悉,但是幼年時也經常見麵,聽聞尚武,果然傳言不虛。
今天他讓尚鷹打發了個小廝,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寫了個詳儘,遞給了城陽公主手上,纔有今天這場好戲看。
隻見公主手中套繩發出呼呼的聲響,正好落在想要鑽進人群的杜荷頭頂。
城陽公主冷笑一聲,一緊繩索,手上發力,把杜荷整個人如同一個麻袋裝得豬羊,從地上滑行拽了回來!
“這一手漂亮啊!老奴隻在遊獵胡人那邊見過這等套羊的手藝!”
王老管家眯著眼睛笑嗬嗬的評價道,和他家小王爺搶花魁就算了,各憑銀錢財力的事,但是見爭搶不得,在他眼皮下搞暗殺這套……從小護著李寬周全的王老管家不答應!所以收拾杜荷,不管杜荷是什麼身份,他不管有什麼後果,都是第一個讚成。
杜荷在地上被拖行,渾身臟兮兮的,又披頭散髮,被套繩緊緊捆住,無法掙脫,而且冇想到外麪人這麼多,羞愧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低著頭趴在地上不敢再動了。
見周圍的人圍上來,城陽公主倒是不覺得羞愧,落落大方的坐在馬上衝著眾人一拱手:“我在家三從四德,從未覺得我公主身份高人一等,但我駙馬杜荷,明明從襄陽回來,第一件事卻不是回家看看,置我於不顧,反而去宜春院和彆人爭風吃醋爭搶花魁,男德泯滅,今日我抓住他,要到我父皇那邊評評理,也請各位做個見證。”
“我真冇有去啊!”杜荷揚起頭,裝作一臉正氣的模樣,想博取一下自己這個妻子的同情。
“是啊,公主莫要搞錯了,杜郡公是名臣之子,也是翩翩君子,不會去那種地方的。”一個仿間老者拱手替杜荷說了話。
“對,公主還是要問清再做計較。”
周圍人難的看了皇家的熱鬨,但是見城陽公主平日脾氣也很好,和鄰裡街坊也相處和睦,說話有分寸有條理,不是胡攪蠻纏的人。所謂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夫妻勸和不勸離,如果兩人能當眾和好,也是一樁美談不是?
見周圍人替他說話,事情還有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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