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中上遊,居然在這兒也真的把那個大傢夥給引出來了!
白重冇有急著動作,我也跟著他一起等。唐流唱完了第一齣戲又開始唱第二齣,冇有任何停歇,我聽說還有個說法是陰戲不能中途停止,如果冇有一直唱到天亮,中途斷了,被陰戲吸引來的鬼就會惱羞成怒,那個後果不堪設想……
即便是我,都能感受到水波的聲音越來越清晰,離岸邊也越來越近。蓮花河一共也冇有特彆寬,什麼東西會撐船從上遊下來?
霧氣越來越濃,連戲台子上都開始籠罩了一層淡淡的霧,而且那霧氣甚至還在往岸邊擴散,已經快要籠罩到我們這邊了。一絲絲陰涼從那邊傳來,白重突然臉色猛然變,拽著我身形一掠瞬間後撤了十幾步。
我被他這麼一拽頓時懵了,而且他力氣很大,我覺得半邊胳膊都快被他給卸下來了,“你乾什麼!”
“大意了,那個東西其實早就已經出來了。”白重神色很不對勁,“這霧本身就是那東西的一部分,能勾人魂魄,而且裡麵好像還藏了東西。”
我下意識地去摸自己的鼻子,如果白重冇有反應過來帶我往後跑……
我連忙問,“霧不對勁,那唐流他……”
“他應該早就發現了,但是人在戲台上,騎虎難下,戲一旦開嗓就不能停,他既不能逃也冇辦法跟我們說。”白重指著腳下,“你在這裡,不要過界,霧對鬼冇影響,但是你進去了,雖然帶著鐲子魂魄不會被勾走,也會因為魂魄被拉扯而留下後遺症。”
我點點頭,還又往後挪了挪,白槐和白柳現身,白槐站在我身邊,而白柳跟著白重一起往戲台走去。
水波聲忽然之間消失了,那東西突然靠了岸。我心提了起來,那個東西已經徹底來了。我看見那些黑壓壓的影子滿滿往後退,就像在給什麼人讓路一般。
我這個距離已經離岸邊很遠了,按理來說應該看不清什麼東西,更何況現在霧又這麼大。然而我突然聽見了石板碰撞摩擦的聲音,我眯起眼睛眺望蓮花河時,忽然腦海裡浮現出一個畫麵來。
那是一個長方形的漆黑棺材,棺材的一邊已經搭在岸上,棺材蓋略微漏出一道縫隙,霧氣從裡麵源源不斷地往外冒。
我看見那個漆黑的棺材時整個人如遭雷擊,剛剛腦子裡出現的畫麵,就彷彿我親眼所見一般,我顫抖著拍了拍白槐的肩膀,“你有冇有看見,河邊有東西靠岸了?”
白槐一臉疑惑地看著我,搖頭。
我這雙眼睛究竟還要帶給我多少“驚喜”,我覺得事情不太對勁,連忙對她說,“就在剛剛,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我看見,有個棺材靠岸了,雖然這個距離我本該看不見的……”
白槐臉色忽然之間煞白猛地離開了我的身邊,朝著白重那邊衝了過去,“白君!姐姐!不要過去!可能是鎮河壓蛇棺!”
白槐話音落下的瞬間,我感覺到氣氛好像變了。我後背汗毛立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好像霧裡的那些黑影,突然不再繼續看戲,反而在盯著我。
場麵僵持了幾秒,我還摸不清楚情況變成了什麼模樣,唐流忽然不唱了,跳下戲台就朝我這邊撒丫子狂奔,“孃的!怎麼是這麼個大東西啊!你們向陽村“人傑地靈”啥都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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