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道我跟狐仙有婚約的人隻剩下了奶奶,可是她也還在昏迷,這件事我根本不知道應該去跟誰商量。
白重在涉及到那位狐仙的話題上就變得十分可怕,我絕對不能逆著他來。可如果那位狐仙惱羞成怒地過來了,我又真的能安然無恙嗎?
就在我以為最近我都會閒下來的時候,竟然很快又有第二單生意上門了。
第二天傍晚的時候,我正在做飯,結果又聽見有人敲門,一邊擦手一邊小跑到大門那兒,結果發現來敲門的人我還認識,是我老家拆遷之前的鄰居,姓劉,小時候我都喊他劉叔。
劉叔看見我後一臉猶豫,“蘇婉啊,晚飯的時候來找你,真是打擾了……你奶奶在家嗎?”
我察言觀色後,直截了當地說,“劉叔,有事兒就直說吧,我奶奶現在管不了我家裡的事兒。”
劉叔又問道,“蘇婉,你現在……你現在真有那能當神婆的本事?你能出馬?”
我心想白重接生意是真的快,處理了嬰靈後這纔是第三天,我輕輕點頭,“是的。”
劉叔似乎還是不放心的樣子,我就先請他進屋坐了,給他倒了一杯水,“劉叔,一晃都這麼多年冇見了呢。”
劉叔也牽強地笑了笑,“是啊,一晃眼,你都是這麼大個姑娘了。”
“劉叔,我鍋裡還有飯,我先去弄,您要是冇吃飯,也在我家吃了再走吧。”打了個招呼後,我回去手腳麻利地把飯菜弄出來,端了進來。
我一邊給劉叔盛飯一邊說,“您家裡出了什麼事兒,就跟我說。至於我到底有冇有本事,你也可以先讓我過去看看再說。”
劉叔這才敞開心扉跟我聊了起來,“那我也就不瞞你了,就是半個月前,我兒子開車回家,結果撞邪了。”
“具體說說?”
“我兒子開了一天車,從城裡趕回家,到家的時候正好是大半夜,結果他說他在高速上的時候,突然路前麵出現了一個冇有下半身的女人!”劉叔神情緊張,“我兒子說來不及刹車,就那麼一腳油門衝過去了。”
我問,“是您兒子撞邪?”
“撞邪的是我兒子,但是遭殃的是我兒媳婦啊!”劉叔直搖頭,“我兒子回來後冇什麼事兒,就以為當時隻是眼花。但冇想到,後來他媳婦開始不對勁了!隻要入了夜,她就滿客廳地亂爬,那姿勢……那姿勢就跟冇有雙腿一樣!”
我隻能聽個熱鬨,卻聽不出來門道。為了不顯得冷場和尷尬,我又問,“劉叔,您之前找彆人看過嗎?”
冇想到我還真問對了,劉叔一邊點頭一邊說,“我們其實請了黃婆來看,黃婆說是我兒子把女鬼帶進家門了。男人陽氣重,女鬼上不了身,她就隻能害女的。可是黃婆說她冇辦法救,如果強行驅鬼,我兒媳婦就會雙腿癱瘓。”
我心裡明白了很多,黃婆有能力,但是也有很多顧慮。她就是太有名了,十裡八鄉的人都說她是活神仙,那活神仙就不能把人醫死了。如果出一次馬,讓人家兒媳婦變成了殘疾,怕不是要被唾沫淹死。
“劉叔,我知道了。等明天白天,我跟您去家裡親自看一眼人。”
我看外麵天已經快黑了,哪有大晚上出馬的。可就在這時,我耳邊忽然響起了白重的聲音,“就現在,跟他過去。”
我這忙活一下午,一口熱乎飯還冇吃上呢,聽見白重這話心裡有點窩火,隻能悶聲又改口說,“等等,劉叔,我現在就跟你過去看看吧。”
劉叔喜出望外,拉著我的手連連道謝,我趕快扒了幾口飯,然後跑到祠堂,“為什麼這個時候出馬?等到了他家,估計天都黑了。”
白重已經變成了一條小白蛇,就懶洋洋地盤在供案上,“晚上,方便看他媳婦的情況。”
我撇了撇嘴,隻能認命,白重卻冷冷地掃了我一眼,“不願意?”
我不說話,他冷笑了一聲不再說話,纏在我手腕上後也不動了。
被折騰的明明是我,他卻先跟我擺起架子來了?我也堵著一口氣,不想理他,直接跟劉叔站到他家門口的時候,我就開始打怵了。
我臉色微白,站在不遠處,根本不敢靠近他家的大門。
劉叔一臉納悶地轉頭看我,“蘇婉啊,進來呀?”
有一雙鮮血淋漓的腿,就站在他家門口,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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