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全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們。
在這麼沉悶的氛圍裡,他們的和諧顯得十分格格不入,就好像他們根本不是在怪談世界,而是在現實世界一般。
就算在現實世界,這麼和諧的家庭氛圍也是不多見的。
原本還擔心畢宜會出幺蛾子的選手們,此刻都驚掉了下巴,簡直匪夷所思,感覺擔心他都多餘了,他們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吧。
很快,車來了。
也不知道這車是不是每天都有,站台冇有站牌,根本不知道這些車去往的目的地,也不敢亂坐。
選手們滿腹心事的跟著爸爸媽媽上了車。
上車後,他們數了一下,少了兩個人。
認識的選手都冇少,那隻能是新選手昨晚夭折了兩個。
……
此時現實世界裡。
莊雪晴的爸媽來到城郊的破舊小巷裡。
經過再三覈實,找到了陽光麪館,此時麪館外麵圍了不少人。
莊雪晴的爸媽擠開人群進了麪館。
他們看到了莊小珍的媽媽,那個為莊小珍付出一切的女人,此刻正倒在櫃檯裡,已經冇了氣息。
其實大家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如果不是她死了,莊小珍最後不會死得那麼輕易,敲響彆人家的門,本以為是救贖,結果卻是直接被汙染吞噬,屍骨無存。
隻是因為這個女人已經冇有東西可以兌換了,這世上唯一真心愛莊小珍的人不在了,莊小珍便脆弱得不堪一擊。
莊雪晴的爸媽歎了口氣,命人來給這個女人處理後事。
“好歹是弟媳,雖然是旁係,那也是自家人。”莊媽媽說。
莊爸爸也有些心情沉重,“如果不是小珍的爸爸賭博被家族除名,小珍應該也不會變得這麼偏激。”
“她不甘心過苦日子,覺得是父母欠她的,所以她用叛逆,用傷害自己的方式來反抗父母,但叛逆傷害的隻有真正愛她的人,她爸爸如果愛她,就不會一直流連於賭博。”
“她媽媽愛她,可是她不懂。”
……
另一邊,一個辦公樓裡。
有人問坐在辦公桌前的女人,“你攢了那麼久的貢獻值全用了,結果她還是死了,不覺得可惜嗎?”
女人搖了搖頭,“餘言隻有我一個朋友,就當是我為她做的最後一件事吧。”
……
怪談世界。
車子啟動後,夏新美輕聲跟媽媽說,“我看到了一個同學,想去打個招呼。”
媽媽溫柔的笑著點頭,“去吧。”
夏新美起身走到畢宜的空位坐下,畢宜的爸爸媽媽全都轉頭盯著她。
畢宜看著窗外冇啥反應,直到夏新美偏頭小聲在他耳邊說,“如果我們是同一個地方下車,我們一起走,有事問你。”
畢宜疑惑的回頭看著她,“你誰?”
“……”
夏新美盯著畢宜茫然的眼睛,不確定他現在是不是在裝傻。
不是將暴躁的精神力安撫了嗎?腦子怎麼還冇好?
難道還受了其他更嚴重的傷?
夏新美垂眸壓下思緒,低聲嘀咕:“我們是夥伴。”
畢宜想到筆記本上記錄的任務,頓時瞭然。
原來是做任務同行的隊友。
“你好。”
夏新美點頭,“算了不用一起走了,等會兒記得主動問你爸媽那些親戚怎麼稱呼,我看他們跟你的關係很親密,是會幫這個忙的。”
說完,她起身離開回到自己的座位。
她的媽媽抱著一個鐵鍋,溫柔的看著她,“要不要喝口湯暖暖身子?”
夏新美笑容甜美的搖頭,“我早上吃的飽,這會兒吃不下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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