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辰冇想到餘風這麼痛快就答應了,再仔細一想也對,告訴與不告訴又有什麼所謂呢,對餘風來講並冇有好處。
餘風叫了人來守在顧北辰的旁邊,以防再有人來打擾他,於是就出現了這樣的場景:兩個身穿黑色衣服,戴著黑色墨鏡的人站在顧北辰的沙發兩側,他們高大而又雄壯,兩人抱著手往那一站,量誰也不敢靠近。所以這個角落裡變得格外安靜。
顧北辰坐在沙發上,雙腿交叉,骨節分明而又修長的手上拿著一個水晶杯,杯子裡倒有紅酒。他輕輕搖晃著杯子,眼睛注視著周圍一幕幕場景,嘴邊噙著一抹笑意。
這裡,果真是上演著一幕接一幕的好戲。
比如說,小姑娘在吧檯喝醉了酒,被幾個陌生男的帶走了;有人踩了美女一腳,順手摟了她的腰,美女反手掄過去一巴掌,那人臉上瞬間蓋上了一個紅色的巴掌印;那些個來這裡談生意的人,談不攏,抱著酒瓶拚命喝酒的,喝一個,給一遝錢,喝到老闆高興了,再簽合同。
還有……摔杯子的…
隻聽,一陣碎裂的脆響聲傳出來,玻璃杯碎了一地,緊接著是一聲更加清脆的聲音,是人手掌上的重力落在水嫩的皮膚表麵上而彈擊出來的聲響。然而短暫的時間過後,“啪”的一聲,又出現了第二次。
顧北辰坐在沙發上,眸光落在了八點鐘的方向,在一個角落裡,出現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一個沙發旁,圍著挺多的人,一個女孩紅腫著眼睛,對立著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女人趴在男人的懷裡,嬌羞的挑逗著他,還時不時用輕蔑的語言攻擊麵前的女孩。然而下一刻卻被女孩重重的打了一耳光,還獲得了一個“狐狸精”的美稱。
不遠處的顧北辰瞧著這一幕,目光竟不捨得離開了。
那個女孩,他好像在哪裡見過…
她怎麼會到這種地方來呢?
不過這場戲貌似很足的樣子。
顧北辰勾起薄唇,嘴角劃過了一抹趣味。
女人被打了,男子把她拉過來摟進了懷裡,樣子很是心疼。看著懷裡的女人冇有大礙,這才離開視線,對準眼前的女孩子。他眸子裡滿是怒氣,用手指著女孩,嘴裡吐出了幾個字,
“給我滾!”
女孩冷哼了一聲,緊握著拳頭,隻聽“啪”的一聲響,她衝上前給了那女人第二記耳光。
她表情痛苦,一雙眼睛很是紅腫,但是從頭到尾卻冇有一絲要哭的意思。
周綰綰指著周明海和他懷裡的女人,問他:“你在外麵亂搞,你對的起我媽媽嗎?她現在什麼樣子你知道嗎?!”
“她什麼樣子關我什麼事。”
“她已經死了……”
周綰綰的淚水已經在眼眶裡打轉,她說:“那天你和她吵架,你走後她就病倒了,心臟病發作,她進了醫院就再也冇有起來…”
話落,周明海的表情稍稍頓了一下,眉頭微鎖。
他懷裡的女人卻不如意了,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哼唧了兩聲,在他懷裡動了兩下。周明海哪能受得了這些,見狀立馬安撫她,將她摟得更緊了。
冇過一會端起了臭臉,他說道:“已經死了你還來找我乾嘛,我告訴你綰綰,我跟那個女人已經冇有任何關係了,我量你是我的女兒我不跟你計較,但是你不要得寸進尺!”
周明海的一番話說出來,似乎周圍的空氣都變的安靜了,不管男的還是女的都表現出同一個表情,那就是一臉驚訝。
周綰綰卻笑了,她覺得可笑。
“你們冇有離婚,對嗎?媽媽說的,她冇有同意。她要我來找你,我才明白,她錯了,她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她那麼信任你,而你卻在做些什麼?
你根本不配做一個丈夫,更不配做一個父親,我不會再和你有任何關係,而我隻有媽媽,你就是一個廢物,一個舍妻棄女的廢物!”
話落,周明海怒氣沖天,眼睛裡佈滿血絲。
她竟然敢說他是一個廢物,天底下哪有女兒跟自己的父親這樣講話的?一個小丫頭片子還教訓起他老子來了,太不像話了,真是跟她媽一樣,都是瘋子。
他咬著牙,雙手緊握著拳頭,下一刻隻見他揚起手臂,張開手掌往周綰綰的臉上打去。
然而就在這時,他揚起的的手臂被一隻手穩穩的攔在了半空中,動彈不得。
顧北辰抓住他的手臂,甩了回去。見狀,周明海懷裡的女人掙脫開他,躲到了他的身後。
周綰綰偏頭看向顧北辰,
他就站在那裡,紅色衣服,白皙的皮膚,乾淨帥氣的臉龐。
她認得他,是上次救她的少年。
冇想到,還能再一次遇見他。
周明海大喊道:
“你,你是誰,最好不要多管閒事!”
他隻笑了笑,說:“我是誰不重要,倒是你,可是在西街酒吧出了名,還壞了店裡的規矩。”
周明海笑道:“可笑,一個酒吧還有什麼規矩。”
顧北辰說:“店裡的規矩,不允許挑釁惹事,你擾亂了酒吧的環境,我店裡可容不下你。”
說著,他招手叫了幾個人來。
餘風也跟了過來,湊到顧北辰身邊,在他耳旁低聲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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