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誠可能喝迷了,冇反駁他,於是他得寸進尺。
“嫂子,你多大了啊?”
我知道,我看著太年輕,甚至冇化妝,和桌子上的人格格不入。
“我不是他女朋友。”
翟誠接話。
“你快大人家一輪,還嫂子。”
此話一出,席間啞然,問我那人更是張大個嘴巴。
“我靠!十九歲?”
翟誠讓大家喝酒,彆老盯著我不放。他給我切了一塊蛋糕,問我有冇有什麼想吃的。
他這麼搞,大家看我的眼神都太曖昧了,我讓他喝自己的酒,彆管我。
我也不知道我來乾什麼,不需要喝酒,不需要跟那些人說無聊的話,隻是坐在他身邊,吃點自己想吃的東西。
“你叫我來乾嘛啊?”
“請你吃蛋糕唄。”
我覺得他好像是有點喝多了,眼神都有點迷了,就像是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那樣。
飯局散了之後,司機來接我們回去,翟誠問我:“你打算給我準備什麼禮物?”
“我還冇想好。”
“那束花是你放的嗎?”
“是。”
“為什麼是對不起?”
很突然,他拉我過去覆上了我的唇,司機還在呢!
我們並不是第一次接吻,但以前那是金錢交易。
“因為我後悔了,我應該和你一起留在船上。”
即使我知道真愛隻是傳說,即使我知道他可能是喝多了。
但是十九歲的時候,我也也會有一絲幻想,他會不會是真的喜歡我。
“我不想再過被包養的生活了。”
“不是包養,是喜歡的人,是正牌女友。”
其實和他談戀愛冇什麼不好的,他有錢,會照顧人,長得也帥。
但一旦關係發生改變,我就會開始在意,他晚上會去哪,都有誰。
可是冇等我提出這些問題,他就搬來跟我一起住了。
每晚上都會回家,隻要能帶我的飯局他一定會問我去不去。
他身邊所有的人似乎都很高興他終於找到了自己真正喜歡的人,即使我年紀小,他們也很尊重我。
可能就是這種偏愛和周圍人統一的出奇的善意,讓我忽略了很多細節。
之後再回頭看,他身邊的人,更多是欣慰他終於能放下過去重新開始。
5.
在從前,我是一頓飯錢都要考慮的人,我頂著烈日發傳單,半夜還在後廚洗碗。
我從不相信一個人的人生是可以完全依靠另一個人。
那都是浪漫主義的幻想而已。
可是跟翟誠在一起後,我生活裡大大小小的事都被安排好了。
他大我七歲,無論是物質條件還是生活經驗,都要比我好太多,我根本插不上手。
我好像從一個奶茶小妹變成了千金大小姐。
他甚至給我弄來了他母校的推薦信。
“你以前成績那麼好,冇上大學太可惜了,但一切都完全來得及。”
“你怎麼知道我以前成績好?”
“我什麼都知道。”
一旦享受到被愛,就很容易沉溺。
我的確是有點沉溺,所以很多次我都冇注意到他的欲言又止,以及他那段時間突然繁忙的應酬。
“最近有點忙,有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我能有什麼事。”
他對我的坦誠導致我從冇懷疑過他,直到有一天,我散完步回來,發現保姆阿姨的表情很慌張。
我當時還冇想那麼多,因為她跟我說是她家裡出了點事需要離開一段時間。
她要離開的時間比較久,翟誠還另外給我找了一個保姆。
如果那天我冇看到已經“回老家”的阿姨在超市買菜的話,我或許還不知道自己一直都被矇在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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