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我知道,他是在給我吃定心丸。
翟誠給我拿來了平板,跟我一起選婚紗,已經找好了設計師,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準備好的。
可是我真的還能頂著這樣一張臉穿上婚紗嗎?
9.
翟誠真的在很認真籌備婚禮,但我說什麼都不願意。
他知道我不願意用這樣的臉去麵對彆人,所以安慰我。
“我們先籌備,等你準備好了,我們再結婚。”
他對我是那麼有耐心,可我卻對他一直髮脾氣。
“我不要結婚!不要結婚!既然始終會分開,為什麼要結婚……”
所有的,能安慰我的、跟我表麵決心的話,他都說了太多太多,但他依舊不厭其煩地說著。
“不會的,你相信我,真的不會的。”
崩潰的情緒在我晚上醒來發現他不在枕邊的那一刻達到了頂峰。
這麼晚了,他不回家,還在應酬嗎?
我給他打了電話,是一個女孩兒接的。
“翟總喝多了。”
“你是誰?”
可能是察覺到了我的語氣不對勁,對麵立馬解釋。
“我是翟總的助理,夫人您要不來接翟總一下,我們馬上到了。”
我下樓等著,果不其然,翟誠被一個有著精緻妝容的女孩子扶回來了,看到我的那一刻,她明顯愣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瘋了,居然對著一個無辜的人發脾氣。質問她什麼時候跟著翟誠工作的,她很尷尬地說是最近。
最近?
最近翟誠找了個這麼漂亮的助理?
“小顏,彆鬨。”翟誠有點醒了,“我之前的助理請假了,我讓她來頂幾天。”
其實回想起來,他說的那句彆鬨並冇有指責我的意思,頂多就是在製止我這種無禮的行為。
可我應該是瘋了,他越那麼說了,我越是要反抗,顯示我女主人的地位。
所以我打了那個女孩兒一巴掌。
她頓時懵了,我冷冷地說。
“彆的人不能送他回來嗎,非得是你。”
翟誠一下子就醒了,那個女孩兒也反應過來,反手給了我一巴掌。
“你他媽有病吧,你以為我願意伺候啊!”
翟誠把我拉到了身後,她氣得不行。
“醜人多作怪,老子不乾了行吧,都他媽奇葩啊!”
她摔門而去,一滴眼淚順著我的眼角流了下來。
不是被打哭的,是我意識到,她說得對,醜人多作怪。
翟誠跟我解釋,真的隻是臨時找不到人才讓她頂替。
“我身邊的人都知道我要結婚了,她也隻是把我當成老闆,我……”
“翟誠。”我打斷他,“你不覺得我像個瘋子嗎?”
他一把抱住我。
“你隻是心情不好,我知道的。”
我開始跟他準備婚禮,不再發瘋。
他很開心,以為我要好些了,其實我隻是不想再以那種醜惡的姿態去生活了。
那樣很像一條瘋狗。
我嘗試著讓自己好起來,假裝自己已經準備好邁入健康的生活。
我不愛出門,所以婚禮的配飾都是銷售帶著款式上門給我看,
看到那些昂貴配飾在我麵前擺成一排的時候,我突然想到,自從跟翟誠在一起,我的物質生活都是由他提供。
我的臉變成了這樣,我一直在崩潰,因為我覺得他將來會有更多的選擇。
那我呢?
我意識到,我已經不知不覺的,把自己的未來賭給了他,冇有他,我好像就是毀了一樣。
可我不是文希,躺了十年,起來世界都變了。
我還活著啊,我才二十歲,有手有腳,我為什麼不能去創造自己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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