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小意,是本王急了。”
宋許意抽泣著縮在他的懷裡:“沒關係。”
顧寒修滿心的自責,他竟然因為旁人懷疑他的摯愛。
“王爺,今天晚上留下來好嗎?”宋許意柔柔道,手指頭有意無意地勾著他的衣領子,探進他的衣裳裡。
顧寒修抓住了她不安分的手,輕聲道:“好。”
聽他同意了,宋許意臉上的笑容明媚了幾分。
“那妾身等著王爺。”
從芙蓉閣離開,顧寒修去了書房。
“暗影。”
“屬下在。”
“昨夜你去哪兒了?”
暗影道:“昨天晚上屬下發現府內出現一個黑衣刺客,怕對王府不利,所以追了過去。那人跑的很快,屬下追了很久才和他交手,他的功夫竟然在屬下之上,屬下不敵,糾纏良久,纔回王府。”
顧寒修聞言,臉色十分差勁。
“王府內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冇有任何不對勁。”
暗影隻看到顧寒修進了芙蓉閣,然後便被引開了。
“這就是不對勁之處。”顧寒修皺著眉:“那人恐怕隻是想引你出去。”
“可……這是為何?”
顧寒修眉心緊蹙,思慮了片刻,頭一抬,朝著天香苑奔去。
鳳卿九正準備出門去軍營。
顧寒修推門而入。
“鳳卿九!昨天晚上你在做什麼?”
“嗬。”鳳卿九冷笑一聲:“王爺中了藥之後衝進來,現在問我做什麼?”
“本王那是神誌不清。”顧寒修辯解道。
鳳卿九嘴角掛著冷笑:“我不管你是神誌不清還是腦子有問題,都和我沒關係,你要是覺得我惹你煩,大不了我們和離!”
見她嘴上隨便掛著和離,顧寒修心頭窩著火。
“你除了和離就冇彆的可說了?”
鳳卿九扯開唇角:“王爺說對了,我和王爺冇彆的可說的,唯有和離。”
“你!”
顧寒修心頭一股火湧上來,卻不知該說什麼。
他看著鳳卿九,想起剛成婚的那夜。
她低著頭,連正眼都不敢看他,他將她一個人留在了婚房,多看一眼,都覺得厭惡。
“欲擒故縱的把戲,你還要玩多久?”
“你的腦子還要不正常多久?”
鳳卿九笑著反問。
顧寒修捏了捏拳頭,壓抑怒火道:“休要妄想和離!本王不會如你的願!過幾日,母後專門準備了賞花宴,你彆不識好歹,到時候彆給本王丟臉。”
鳳卿九冇搭理他,走到門口,抬了抬下巴:“慢走,不送。”
顧寒修眉目陰冷,大步邁了出去。
相府
鳳妤煙等著丞相鳳堅下了朝,提著裙襬跑過去。
“父親,您回來了。”
看到鳳妤煙,鳳堅滿臉慈愛。
“煙兒,怎麼了?”
鳳妤煙挽著鳳堅的胳膊,陪著他往前走。
“父親,女兒有一事相求。”
“何事?”
鳳妤煙垂下眼眸,一臉嬌羞:“女兒想嫁給慎王爺。”
鳳堅的腳步一頓,臉色出現了一絲沉重。
“慎王爺?”
“女兒傾慕慎王爺已久,這輩子隻想嫁給慎王爺。”
鳳堅沉吟了片刻:“慎王爺的婚事,恐怕就算是皇上也很難決定。”
鳳妤煙抬起頭來,倔強道:“父親,您去和皇上說一說,隻要皇上同意了,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嗎?慎王爺再如何也不會反駁皇上的。”
看著她祈求的眼神,鳳堅沉默了。
“煙兒,此事不是小事,為父會幫你去與皇上說,但能不能成,還是要看慎王爺的意思。”
鳳妤煙撅著嘴:“女兒知道了。”
低下頭的瞬間,她的眼睛裡滿是陰狠。
宋許意正在芙蓉閣準備晚上給顧寒修的吃食,安言帶了一封信進來。
“主子,相府的大小姐鳳妤煙,送來了一封信。”
宋許意皺了皺眉:“我和她素來無交情,她給我送信做什麼?”
安言將信遞上去:“主子先看看吧。”
宋許意打開信,眸子瞬間收緊。
“安言,出府去。”
“好。”
宋許意將信燒了,換了衣服離了齊王府。
信德酒樓,仁字雅間
宋許意掀開簾子進去,鳳妤煙抬頭,微微一笑:“我就知道你會來。”
“鳳姑娘找我有何事?”
“側妃坐下說。”
宋許意示意安言去門口守著,然後在鳳妤煙的對麵坐了下來。
“你信上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
“你確定你冇看錯?鳳卿九竟然和慎王爺深夜私會?逛女子節?”
宋許意眼睛裡帶了一絲懷疑。
鳳妤煙一笑:“我自己的妹妹,我能看錯?”
“鳳卿九是你的妹妹,你為何要告訴我這件事?”宋許意眸光微眯。
“齊側妃,你很想做王妃對嗎?”
鳳妤煙收斂了笑容,問道。
宋許意微微抬起下巴,端著架子:“我與王爺情投意合,不在意一個王妃的位置。”
鳳妤煙卻嗤笑一聲:“大家都是女人,我知道你心裡想的什麼!實話說,雖然我和鳳卿九是姐妹,但……她根本不配做我的妹妹,一個在鄉下長大的土包子,有什麼資格!現在,竟然妄想攀上慎王爺,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宋許意審視著她:“那麼,你想讓我做什麼?”
“我幫你扳倒鳳卿九,讓她滾出齊王府!如此一來,你能做的了側妃,她聲名狼藉,也冇辦法糾纏慎王爺,於你我二人都是好事。”
宋許意端著茶水,輕輕晃動茶杯,眼睛對映在茶杯中。
片刻後,她道:“既是如此,那我便幫你。”
鳳妤煙也不是傻子,笑道:“側妃也不用想著此事就算暴露也全都是我的責任,你也逃不掉。畢竟,你隻是一個庶女,能做上王妃的位置,實屬不易,你應該感謝我。”
宋許意的手指驟然握緊了茶杯。
她扯起一絲冷笑:“鳳姑娘此話是不是過分了!”
“過分?”鳳妤煙站起身來,嘴角扯開冰冷的弧度:“這是事實不是嗎?換作旁人來說,也是這般。希望側妃記住,如今你我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果你還冇有這樣的覺悟,那我們也冇必要合作。”
鳳妤煙的話猶然在耳,她從宋許意身側走過,連扯起的裙襬,宋許意都覺得是在嘲諷她。
宋許意的拳頭攥的緊緊的。
一個鳳卿九,一個鳳妤煙……
總有一日,讓你們都跪到在我的腳下。
從酒樓離開後,宋許意徑直去了一家藥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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