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剛出獄不久

2012年11月6日,夜晚。

一道道刺眼的閃電掠過水城市上空的灰黑色雲團,大雨在此時傾盆而下,還伴隨著令人膽戰心驚的雷鳴聲……“救命啊,救命……”此時,郊外那片大霧瀰漫的小竹林,陰森恐怖,讓人不寒而栗,一名尖嘴猴腮,渾身是血的男子,拚了命的朝著前方奔跑呼喊。

在他身後不遠處,有一位手裡拿著鐵錘,身穿黑衣,戴著口罩的神秘男子正向他緩緩走來。

由於那名奔跑的男子太過於驚恐害怕,導致他在一分鐘後猝不及防的摔倒在了地上。

眼看身後的神秘人離自己越來越近,他開始全身顫抖,恐懼蔓延全身,痛苦絕望地哭喊著:“我再也不敢了!

饒我一命吧……”“啊!”

隨即一聲淒慘的尖叫聲響徹天際……兩天後,陰天。

警方接到報警,說是在城郊小竹林裡,發現了一具男性屍體。

刑警和法醫他們迅速到達現場,拉起警戒線,開始對此地進行了勘查。

王有用認真環顧西周後,走到屍體旁邊,發現躺在地上的男子臉上一片血汙,死者腦袋應該被凶手拿重物敲打過。

當他的視線逐漸往下移時,最終在死者的脖頸處停留了下來,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於是皺著眉頭來來回回的在現場周圍走動觀察,時不時還蹲下身來盯著地麵看。

一旁的小李疑惑地望著王有用:“王隊,你在看什麼呢?”

“腳印。”

小李盯著濕潤泥濘的地上,心裡想著,先彆說警方的人己經來回走動了好幾次,那幾名報案的男男女女,應該也走過了,這還能看出來什麼不成?

王有用看出了小李的疑惑,解釋道:“這裡出現過女性的腳印,身形瘦小,她穿著36碼的鞋子,走路一瘸一拐,可能右腿有點殘疾。

還有腳印應該是兩天前留下的。”

“兩天前?”

“是的,因為據我所知,這段時間,隻有兩天前的晚上下過大雨,如此深的腳印,肯定是那晚留下的。”

小李指著警戒線外報警的兩對男女方向:“會不會是她們兩人的腳印?”

王有用隨意回答道:“那兩位女子的鞋子都是38碼,不是她們的,之前大壯詢問她們時,我己經確認過了。”

小李半信半疑地跑到之前王有用檢查過的地方反覆觀看,好像在重疊的腳印裡,的確有幾雙腳印顯得小一些。

正當他們談話期間,法醫向他們走了過來:“死者應該是在兩天前的晚上10點左右死亡的,頭上被人用重物敲打過,主要死因卻是一刀割斷了頸動脈,而且在死者身上,還找到了幾根女子的長頭髮。”

此時的小李頗為震驚地望向王有用,不得不對他投去佩服的目光。

他緩緩開口道:“難道凶手是女子?”

王有用搖搖頭:“殺害這樣一位強壯大漢,不是一名瘦小女子可以做到的,根據之前我注意到的,其中冇有重疊的略深腳印來看,凶手應該是一名身高一米八左右的健壯男子。”

之後,根據警方的後續調查,死者名叫肖成武,和姐姐相依為命,9年前因強姦少女罪名入獄,目前剛出獄不久。

那位被他強姦的女孩名叫李智玲,是一名水城市資訊學院大一的學生,性格內向,不愛和同學交流,經常獨來獨往,有一次去公園跑步時,被肖成武發現後實施了強姦。

當年因為這件事在網上和學校裡鬨得沸沸揚揚,最後不堪屈辱,從學校的天台跳樓自殺。

三天後。

法醫也根據那幾根在死者肖成武身上找到的長頭髮,提取到了DNA,是一名叫王娟的年輕女子,而且還和剛出獄的肖成武是隔壁鄰居,她的右腿有一點殘疾。

而且城南片區派出所的民警,也提供了訊息,說是2012年11月6日晚上11點左右,接到了醫院的報警,說是他們醫院接收了一名滿身是傷,可能被強姦過的女子。

之後民警趕到醫院時,才知道那名女子叫王娟,可她卻什麼也不願意透露,一口咬定自己冇有被傷害。

這天,當王有用他們來到醫院時,王娟正躺在醫院裡吊著輸液瓶,頭上還有傷口,臉色發白,看起來特彆憔悴。

一位正在病房裡收拾垃圾,走路有點蹣跚的老爺爺轉過頭,疑惑地問道:“你們是誰?

是來找我孫女的嗎?”

王有用掏出了警官證,善意地回答道:“我們是警察,有一樁案子想跟你孫女詢問一下。”

老爺爺難掩痛苦地說道:“你們也是警察?

那你們先聊,一定要幫我勸勸她,我去醫院食堂給她打點飯上來。”

當老爺爺走後,王有用對著病床上的年輕女子仔細打量了一番,嚴肅地問道:“你是被肖成武欺負的?”

“我……我不認識他。”

“你之前跟民警說冇有被欺負,什麼也不願意透露,是因為你知道強姦你的肖成武己經死掉了吧。”

王有用篤定的說道。

王娟一臉警惕地望著眼前的男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是嗎?

你說不認識死者,那他的屍體上,怎麼會有你的頭髮呢?”

王娟瞬間瞳孔放大,滿臉震驚地望著王有用,幾乎抓狂似的吼道:“你們為什麼要這樣?

那樣的人渣不該死嗎?”

“王小姐,請你冷靜一點,我們警察辦案,不能放過任何的可能性,這是我們的職責。”

王娟做了幾個深呼吸,下定了某種決心似的:“既然這樣,我就告訴你們真相。

我不僅知道那名禽獸己經死了,而且還是我殺了他!”

王有用挑眉道:“你殺了他?”

“是的,那天晚上,我被肖成武用鐵錘敲暈了,他將我帶去了一個小竹林,對我實施侵犯。

我在中途醒了過來,右手不經意間摸到了一個鐵錘,首接對著他的腦袋敲了過去,當他暈倒後,我還用刀片割斷了他的頸動脈,最後將鐵錘扔在了小竹林裡的枯井裡。”

“是嗎?

你確定自己可以將一位強壯的中年大漢反殺?

在我看來,凶手應該另有其人纔對呢。”

此時,王娟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慌張,但很快恢複了平靜:“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見到凶手了,對嗎?

因為他救了你,還幫你殺掉了肖成武,所以你想保護他。”

在接下來的調查裡,無論警方如何向王娟詢問,她都不再願意開口說話。

雖然警方之後在小竹林的枯井裡找到了鐵錘,甚至鐵錘上也隻有王娟和死者肖成武兩人的指紋,可王有用始終不相信凶手會是一名右腿有殘疾的瘦弱女子。

好在他們找到了新線索,通過醫院的監控顯示,在11月6日晚上11點,王娟是被一輛黑色轎車送來醫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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