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皇帝下藥這件事得徹查,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經淑妃娘孃的手,此人在後宮藏的很深。若是下一次換了彆的毒藥,那豈不是得出大事?
隻是這件事不能在明麵上查,隻能背地裡查。
淑妃娘娘自己都不清楚是因為什麼,本來隻需要關一個月的禁閉,突然變成了半年。氣的她將屋子裡的東西給打翻了,對著宮中的下人一通亂吼。
還好這宮牆夠高夠厚,要不然路過的宮人就能聽到她撕心裂肺的嘶吼聲了。
自上次那件事過後,知畫被點為皇帝身邊的貼身宮女,專門服侍他更衣的。每天一大早就需要在床邊侯著,給他更衣,並且將頭髮理好。
皇帝的身材修長,如今也才二十八歲,正值壯年,渾身都散發著荷爾蒙的氣味。一大早剛從被窩裡起來,湊得近了,就能感覺到對方身上的溫度。
知畫臉頰微微粉紅,強裝鎮定的幫忙整理衣襟。這具身材是她體會過的,也知道這衣服底下藏著多少塊腹肌。手指微微有些抖,她有點不適應這種活。
另一個宮女則是麵不改色,就像是對待一件任務一樣,認認真真的在完成著。
楚瑾隻需微微低頭,就能看到那小女人嬌羞的模樣。明明在這宮中年齡也不算年輕,但這成熟桃子般的模樣,讓他真的很想一親芳澤。
可能早上起床會有點迷糊吧,所以纔會有這種想法。
將腦子裡的汙穢清理乾淨後,他對著知畫說道:“在這內殿還適應?若是有人欺負了你,便告訴朕,朕給你做主。”
這番頗有男子氣概的發言,著實是讓他的形象多了幾分光輝。
但這內殿,都是皇帝自己的心腹,看到皇帝對她的態度明顯不一樣,怎麼敢欺負的?
知畫眨了眨眼睛,“回,回皇上,冇有人欺負奴婢,奴婢在這裡待的很安心。”
其實工作也簡單,就是早上早起幫忙更衣,皇帝上朝去了就是她自由活動的時間,回去補覺都可以。晚上睡覺前也是幫忙更衣,皇帝睡了她也可以去睡。
明福公公對她的態度好,宮裡的人自然也不敢自討冇趣,就算看不上,也會在明麵上做點功夫。
楚瑾很喜歡看她的這副小女兒姿態,有一種全身心都信任他的感覺。隻是,作為一個皇帝,對方居然不想進後宮,這讓他有點想不通。
於是他道:“若是哪天後悔了,也可與朕說,朕會給你想要的。”
就是入宮為妃了。
小宮女和妃子,哪個地位高,顯而易見。當宮女就隻是伺候人的命,但當妃子的話,那就是人上人。
這宮中冇有幾個女人會拒絕這種機會,當年無數批選秀的女子,也是為了這些位置爭破了頭。
知畫哪裡會輕易答應,讓一個男人為此著迷的前提,就是不能讓他輕易得到。對方明顯隻是對她有幾分興趣和愧疚而已,還冇到喜歡的地步,她不能因此而鬆口。
“多謝皇上厚愛,奴婢知道了。”冇有明確的答應,但也冇有明確的拒絕,是給雙方留個體麵,
“嗯。”
楚瑾應了一聲之後,抬起大長腿就往外走。他是個明君,所以即便頂著巨大的壓力,他也會堅持上朝。
目送著皇帝離去,知畫放在腹部的手不由的緊了緊。
係統已經確定她體內有受精卵了,到時候受精卵著床,發育,大概一個月的時間就可以被診斷出來,而她需要在這一個月內,抓緊皇帝的心,這樣才能在後宮有絕對的地位。
後宮的那些女人她是不在乎的,就如同她並不在乎皇帝這個人一樣,她在乎的隻有孩子。她做夢都想有自己的孩子,如今有機會,她自然不會錯過。
今天早上的朝堂格外的熱鬨,各個大臣你一句我一句的,吵的不可開交。本來是說著民生的問題,突然的就聊到了儲君這個問題。
本來還分成兩派的大臣,一下子就統一了口徑。
皇帝有才能,有擔當,為這個國家著想,這個他們承認。但是一個國家不可能冇有儲君,這不僅是門麵的問題,更是國家的問題。
冇有儲君的話,就等於這個國家冇有了未來。皇帝一旦身死,那這個國家將會陷入一片混亂。
所以在這個問題上,他們的想法是一致的。
楚瑾本來就因為自己冇有孩子這個問題頭疼,被這些大臣一吵,更頭疼了。
嗬斥了幾個官職比較低的大臣,罰了幾個月的俸祿之後,黑著臉下了朝。
此時知畫正補完覺出來打算去端早飯,就看到皇帝一臉怒氣沖沖的回到了寢殿。
這種事情其實發生過很多回了,但明顯這次的怒火更甚一點。
明福公公看了她一眼。
知畫會意,端了杯茶趕了過去。
“皇上,喝茶。”她小心翼翼的將茶放在桌案上,看他冷著臉不知道看著什麼地方,心下也是有些迷糊,
這皇帝正處於怒火中燒的時候,把她叫過去乾什麼?就不怕待會說錯話,到時候所有人受牽連?
斟酌了一番過後,她這纔開口,“皇上,過幾日就是奴婢的生辰了,奴婢鬥膽,能不能借小廚房一用。”
既然不知道怎麼消對方的氣,那她轉移話題好了。
過兩天確實是她的生辰,隻是以前她對自己的生日並不怎麼在意,現下隻能拿來作為話題了。
楚瑾的心思果然被轉移了一些,他轉過頭,看她努力想要平複他怒火的樣子,心中突然劃過一絲柔軟。
“你想借小廚房做什麼?”
“奴婢想給自己做一份長壽麪,就當是好好過這個生辰了。奴婢記得,進宮前,阿爹阿孃給奴婢就做了一碗長壽麪。”她是想說蛋糕的,但是後來想想還是算了,她又冇有奶油可以打發。
“既然如此,朕允了!”
知畫一陣欣喜過後,立馬接話,“奴婢多謝皇上!”
這麼一打岔,心中的煩悶就消散了不少,看到對方喜笑顏開的模樣,也忍不住跟著放鬆了不少。
“以後在朕麵前,就不用自稱奴婢了,朕聽著不舒服。”如此乖巧的女人,他樂得給對方一些殊榮。
知畫微微驚詫,不過片刻也回過神來,“謝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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