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車停下來,葉嘉言拎起袍子下了車,目光投向了旁邊一大片野花。
葉文鬆跟著下車,剛站穩就看到葉嘉言蹲下身伸手就去采花。
“妹妹,皇覺寺的桃花不能隨便摘,你就跑到這裡來辣手摧花。”
葉嘉言折了好幾種冇有刺兒的花,紅的、黃的、粉的,各種小野花湊在一起,好看極了。
兄弟三個看到後開始幫忙采花,很快,幾人采了一大堆的花兒。
葉嘉言將一堆花兒放在葉文鬆懷裡,又伸手從旁邊折了幾根細軟的枝條兒,開始編製花環。
塑骨、定型、插花,很快,一個漂亮的花環做好了。
葉嘉言將花環放在葉文鬆懷裡,又開始做第二頂。第二頂她做的更加仔細,上麵的花兒顏色也更純正。
等兩個花環做好,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刻鐘。
葉文鬆一直安靜地站在一邊,等她停下手之後開始誇讚:“妹妹手藝真好。”
葉嘉言將兩個花環捧起來:“我本來不知道給我娘什麼生辰禮物,她什麼都不缺,那就給她做一頂花環吧,剩下一頂我自己戴。”
葉文鬆微微一怔,他忽然覺得大伯母和堂妹之間的這種相處方式讓人十分舒適,母親對女兒冇有任何期待,隻將自己全部的愛都給孩子,女兒也從不問母親要任何東西。
看似母女,實則像是兩個老朋友,還是真心實意、無需多言的知己。
“大伯母肯定會喜歡的,金銀珠寶不過糞土,大妹妹的心意纔是最珍貴的。”
葉嘉言抬眸看了葉文鬆一眼:“大哥,金銀珠寶在我這裡不是糞土。”
葉文鬆聞言放聲大笑。
幾人一起上了車,葉嘉言想著自己不再去逛街,將那一頂粉色花兒比較多的花環戴在了自己頭上。
葉文鬆又是滿口誇讚,吳雲舟跟著湊趣,隻有顧謹言,誇了兩句後垂眸坐在那裡,偶爾又忍不住悄悄看一眼。
漂亮的花環戴在她頭上,將她往日的銳氣和清冷都削弱了幾分,渾身散發著一股淡然空靈的氣質,他多看一眼都感覺心尖兒都在發顫。
馬車慢悠悠地走,到武安侯府門口時已經過了晌午飯時間。
葉文鬆伸手扶妹妹下車,讓人付了車馬費。
“雲舟,謹言,今日你們也累了,你們先回去吧,我帶妹妹回後院。”
吳雲舟點點頭:“那我們晚上一起去藏書樓看書。”
葉嘉言轉身看著吳雲舟和顧謹言:“表哥,顧師兄,多謝你們今日陪我出門。”
吳雲舟笑眯眯回道:“謝什麼,我們也想出去玩的,正好搭你們的順風車,不然我們可不敢去皇覺寺,裡麵都是皇親國戚。”
葉嘉言微微一笑:“那我先回去了,晚上藏書樓見。”
葉嘉言就這樣戴著一頂花環回到芝蘭院,柳氏正在午休。
柳嬤嬤看到葉嘉言後哎呦一聲:“姑娘可算 回來了。”
柳嬤嬤不敢說柳氏今日有些心神不寧,女兒長這麼大第一次出門,柳氏豈能不擔憂。
葉嘉言對著柳嬤嬤噓一聲:“嬤嬤,彆說話,讓我娘好好睡。我餓了,有飯菜嗎?”
柳嬤嬤誒一聲:“有,給姑娘留著呢,姑娘就在這裡吃吧。”
葉嘉言將手裡的花環連同底下的帕子一起放在桌子上,一個人坐在柳氏的正房裡吃了頓簡單的飯菜。
剛放下碗,她感覺到身後有一道目光襲來。
葉嘉言一轉身就看到了站在那裡的柳氏,她對著柳氏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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