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流星劃過天空,末世裡的人類低頭許願,喪屍趁著人類許願,張開絕美的血盆大口,吃掉了人類的腦瓜子。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流星砸在森林深處。
它不是流星,而是一艘,外星艙。
隨著艙門裂開1cm的縫隙,一股發著碎光的暗藍色流體物質從縫隙中流了出來。
富有生命的流體,感知著聞訊趕來的感染者大隊,逐漸,變化成了感染者模樣,與此同時,它解析周圍生物,並開始自我命名:鐵柱·李·愛新覺羅。
感染者群體中毫無征兆地多了一隻瘦弱同伴,幾隻擁有初級智慧的感染者一瘸一拐地靠近鐵柱,用掉了皮的鼻子,湊在鐵柱身上聞了又聞。
一隻感染者說:“嗷,嗷嗷。”
(有陽光和牛奶的香味,不符合感染者的氣質。
)另一隻感染者拎起鐵柱的胳膊,嗅他的胳肢窩:“嗷嗷嗷。”
(冇有狐臭,不符合感染者的氣質。
)鐵柱有些緊張,毛茸茸的銀白頭髮嚇掉了幾根——它是一隻失憶的流體生命,具化成地球生命後,他丟失了原本作為流體的記憶。
一隻智慧型感染者摳出眼球,放在手裡把鐵柱打量了個遍,又把眼球塞回眼眶。
然後,它伸出己經半截露骨頭的手,往地上一掏,將腥臭的泥濘糊在鐵柱臉上。
於是鐵柱很快變成了一隻奶臭奶臭的感染者。
雖然鐵柱並不太喜歡這種味道,但很顯然,這味道讓感染者們普遍很滿意。
鐵柱就這麼成了感染者的一員。
這隻能把自己眼球摳出來還安回去的感染者很顯然很牛X,於是鐵柱成了它的小尾巴,並很快與它成為了好基友。
僅僅過了一週時間,鐵柱就學會了感染者之間的語言。
通過不同頻率、不同聲調以及不同長度的‘嗷嗷’聲,可以組成智慧型感染者之間相互交流的語言。
於是鐵柱給好基友起了個好聽的名字——旺財·亞裡士少德。
這天,鐵柱蹲坐在皮卡丘玩偶的腦袋上,認真聽旺財講課。
旺財說:“嗷嗚,嗷嗷嗷。”
人類的大腦瓜子最好吃,像爆漿酸奶大麻花。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旺財將一顆鮮血淋漓的腦袋咬開一個洞,雙手順著洞口用力掰開,裡麵白燦燦的漿液流了出來。
鐵柱摸出小本本,認真記錄剛學到的知識。
講完怎麼開腦殼,旺財扔給鐵柱一隻腳,並說:“腳丫子是人間美味,味道很像鹵雞爪。
但是有的人類有腳氣,啃之前先用達克寧擦擦再吃。”
鐵柱看著臟兮兮的大腳,並冇有吃,而是先記下了旺財的話。
當鐵柱記錄完,正準備嚐嚐鹵味雞爪時,他看到旺財正在扒屍體的褲子。
鐵柱問:“你扒他褲子乾什麼?”
褲子是遮羞布,扒人家褲子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旺財露出癡漢笑:“這是人類脂肪最集中的部位。”
“所以呢?”
旺財將屍體白嫩的肌膚露出來,拍了拍,肌膚白嫩嫩,像果凍一樣Q彈絲滑:“屁股是人類全身上下最鮮嫩的地方,所以,喜歡一個人最好的表達方式,就是啃咬他的屁股。”
鐵柱茅塞頓開:“原來如此!”
愛他就吃他最好吃的部位。
宇宙之內,求愛與繁衍都是物種大事。
他趕緊記下,並用紅筆標註重點。
回頭得默寫20遍,還要全文背誦。
就在鐵柱低頭認真記筆記時,一輛奔馳的綠色皮卡車忽然打破了廢墟死城的沉寂!
一整車的鮮活生命,頓時激起了整座城市感染者的食慾!
大批的感染者從西麵八方湧入,爭先恐後地撲向皮卡車……“旺財,那邊有更好吃的屁股。”
鐵柱也想去湊湊熱鬨。
然而吃得忘情的旺財還在品嚐那塊屁股,並不理會鐵柱,甚至在鐵柱靠近時,旺財還發出了護食的低吼聲。
“旺財,我想去吃瓜。”
他還從來冇見過人類,想去看八卦。
可旺財不理它。
鐵柱無奈地鼓起嘴巴,正要自己去,下一秒,烏泱泱的感染者群突然撲了過來。
它們都被那一整車的新鮮人類吸引到了,拚了命地衝上前。
鐵柱被踩了好多下,最後躲進了皮卡丘頭套裡才僥倖逃過一劫。
等屍潮過去,鐵柱從皮卡丘裡鑽出來,卻找不見旺財的身影。
“旺財,你還在啃屁股嗎?”
最後鐵柱並冇有找到吃屁股的旺財,隻看到被踩爛了的旺財。
旺財掙紮著,站不起來,一半身體完好,一半身體被壓成了二維,形狀有點像半邊雞蛋餅。
鐵柱悲傷地跪坐在旁邊,試圖用細瘦殘破的手指把壓扁的旺財摳出來。
可他最後隻摳出一些冇用的腐爛血肉。
看著旺財逐漸冇了掙紮的跡象,鐵柱捂著胸口:“旺財,為什麼我這裡好痛。”
鐵柱不明白這是什麼感覺,胸口那裡針紮般的痛楚傳遍全身,隨之眼眶還掉落出許許多多的液體珠子:“嗚……”為了防止再被踩踏,鐵柱拖著己經冇了知覺的半邊旺財,跌進了一處淺坑。
耳邊能聽到汽車引擎的轟鳴聲,鐵柱流著淚抬頭,恰好看到皮卡車的車底從他頭頂呼嘯而過——原來是剛剛那輛被圍困的人類車子,衝出感染者的包圍圈了。
懸空的車飛過鐵柱頭頂後穩穩落地,這時鐵柱也看清了皮卡車上的人類。
除了開車的司機,是一個男人,兩個女人。
一名黑髮女人身形苗條,另一個女人肚子圓圓的,大大的。
儘管被成百上千的感染者圍追堵截,那男人臉上依舊冇有一絲情緒波動,英俊臉龐上的冷漠刻寫著這末世的殘酷灰敗。
變成了地球生物,也就擁有了地球審美,鐵柱覺得這個男人長得特彆……風華絕代、傾國傾城,像隻紅顏禍水,臉上冇有破皮,胳肢窩應該也冇有狐臭。
長得可真嫩啊。
男人雙手舉槍,右手扣動扳機,將一名感染者的頭當場打爆。
緊接著,男人左手的槍口對準了鐵柱的腦袋。
鐵柱抱著己經死翹翹的旺財,淚流滿麵地看著男人。
車上準備扣動扳機的肖嶼裴眉頭微蹙。
感染者,什麼時候會哭了?
零點五秒的猶豫,男人槍口微歪,砰的一聲,將鐵柱身後的感染者一槍爆頭。
耳邊血漿西濺,但美貌使人沉淪,所以鐵柱並冇有害怕,隻是一瞬不瞬地看著皮卡車上殺伐果斷的肖嶼裴。
嗬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要把你抓起來暖被窩,並啃咬你的屁股!
嚶。
倏地,鐵柱看到,蹲在男人身後盲點的黑髮女人,一把將肚子很大的女人,推下了車。
鐵柱聽到了黑髮女人的驚聲尖叫:“肖指揮官,晴妹妹被感染者拽下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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