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舒遠聽了,臉色瞬間變得肅然。“怎麼回事?你彆急,細細把事情前因後果說一遍。”
牧舒遠聽完浩銘敘述完大致經過後,馬上吹口哨喚紅棗過來,她輕身一躍,便騎上奔跑中的紅棗,紅棗馬蹄減速但未停,待主人坐上來,才撒蹄放開速度奔騰。
兩匹馬一前一後,如離弓的箭般奔回莊園,一回到院中,牧舒遠便立即向管家簡單扼要交代幾句,這時候聽到風聲的偉坤和巧心也趕過來,牧舒遠吩咐他們兩人整裝,隨她一塊去馬莊一趟。
此時薛嬤嬤抱著剛洗完澡的甜甜也匆匆走過來,牧舒遠見到女兒,上前在她蘋果般的小臉蛋兒上親了一下,又摸摸她的頭道:“甜甜乖,娘這幾日需出門一趟,你好好待在家中,等娘回來再陪你玩好不好啊?”
甜甜雖差幾個才滿三歲,卻是個十分聽話懂事的小姑娘,平日不哭不鬨、乖巧可人,莊子裡每個人都十分喜愛她。甜甜聽了孃的話後點了點頭,並且學孃的樣子,在她臉上香了一個。
“良……甜甜會乖,良也要乖喔!”
她口齒不清晰的說著,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樣,把旁邊幾個大人的心都萌化了。牧舒遠總是為女兒體貼的舉止感到萬分欣慰,她估計這次處理馬匹失竊的事不會很簡單,怎麼也得三、四日才能回來,為了不讓女兒難過,她都會好好地跟她商量,讓她明白就算孃親不在家,心裡也是一樣會惦記著她、時時刻刻的想著她。
安撫完女兒,她抬頭對薛嬤嬤道:“這幾日我不在家,甜甜就麻煩您多看顧了。”
“牧主子放心,您哪次出門我不是都把小姐照看的很好,而且小姐很乖,從來都不會添麻煩。”
牧舒遠微笑點頭,薛嬤嬤已經完全把她當成了親人般看待,對甜甜的愛護和疼惜更是跟親孫女一般,她樣樣都看在眼裡。
從她懷孕和生下甜甜這三年多來,多虧了薛嬤嬤有照顧孕婦和產婦的經驗,事無钜細打理著一切。在甜甜出生以後,又幫著她帶孩子,而小傢夥也喜歡薛嬤嬤,這讓牧舒遠不在莊子時也能夠完全放心。
跟管事交代完近期要跟進的事情後,牧舒遠便帶上武器、弓箭及簡單的行囊,偉坤和巧心也準備好了隨身包袱,大夥兒動身前往牧舒遠設在莊園不遠處的馬廠。
她幼時因為在遼闊的東北草原上生活過幾年,成日恣意騎馬奔跑,所以對馬有著非常深厚的感情,也可以說到了狂熱的地步,與其說她對馬情有獨鐘,不如說她其實是特彆迷戀那種策馬狂奔、無拘無束的感覺。
離開陸家後,她將嫁妝換來的六萬兩銀子拿出一半,用來買下這一片荒地,建立馬廠,靠著自己的努力壯大產業。
在生出孩子後,便把身子以最快的速度調理好,然後全身心的投入到培育優良馬匹這門生意中,從選出血統純正的種馬,到飼養、調教和馴化等等事務,都由她親力親為一手操辦。
經過這三年多的不懈努力,如今馬廠已經有了相當大的規模,而且成績斐然。從她這出去的馬無一不精良,業界的口碑也非常之高,隨著名聲打出去,馬匹的成交量絡繹不絕,她手裡現有存貨肯定不夠,所以才又從草原買來一批幼駒,想在馬莊餵養訓練一段時間後,再送往買主那兒。
卻不料在運送馬匹的途中,遇上了盜馬賊,如果真的找不回來,對她的損失可是非常巨大的,不但會血本無歸,還要賠付客人一大筆違約金。
牧舒遠騎著紅棗,領著偉坤、巧心和浩銘,一行四人奔出莊園。她一走,徐清便立刻跟上去,但是還冇等跨出莊園,便被一股強大的力道猛然扯住,這股力量看似弱小,卻異常強勁,讓他無法再向前半步。
“該死!”他低咒一聲,差點忘了啟動血誓的對象並不是牧舒遠,而是那個肉嘟嘟的小傢夥。
他立即抹頭飛奔回莊子去,這時候薛嬤嬤已經抱著甜甜回到屋子裡,徐清一進屋,立即對薛嬤嬤揮了一下衣袖,帶起一股白煙,薛嬤嬤就跟失去知覺了一樣,馬上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徐清便順勢撈起小不點甜甜,匆匆去追她娘。
甜甜開始還有點害怕,但自地上騰空而起,一下就躍上白雲時,就興奮的直撲騰兩隻小胖手,不但不怕了,反而“咯咯”大笑起來。那清脆、稚嫩、純潔的聲音,真是世界上最富有感染力的笑聲。
“呼呼飛,呼呼飛!”
應該是“叔叔飛”吧?徐清聽見她可愛的發音,也是一臉燦笑,又輕捏她的小鼻子一下。
“稀奇,居然遇到一個這麼好待的娃兒,被人抱走了也不哭不鬨的,不知是膽子太大還是天然呆,到這麼高的地方竟不知害怕。”
甜甜被他捏的鼻子發癢,驀地笑了,躲避似的偎進他懷裡,胖手兒攀住他的頸子,把嫩嫩的小臉往他頸窩磨蹭,竟是喜愛與他親近。
徐清一愣……
在過去他還是“肉身凡胎”的二十五年歲月裡,曾經閱女無數,因為家境太過優越,總有各式各樣的絕色佳麗主動投懷送抱。而至今還是頭一遭,與個牙冇長齊的小女娃接觸。這小東西軟軟的、胖胖的、像棉花糖一樣貼在他身上,竟讓他原本隻會儘顯邪魅的眼神展露出難得的柔情。
兩個人佇立在雲端,因為他出來時就在周身佈下了障眼法,所以彆人根本看不見甜甜,自然也不會發現有個女娃兒在天上飛,不然肯定會被嚇暈過去。而這樣也更方便能肆無忌憚的帶著她。天上的雲總是比地上的馬跑得快,不一會兒,便追上了牧舒遠一行人。
牧舒遠四人快馬加鞭,趕了一個時辰的路終於到達馬莊。守衛已經在瞭望台上瞧見了他們一隊人的身影,急匆匆朝下麵的人喊,“主子來啦,快開莊門。”
底下另外幾名守衛聽見號令,才齊力將厚重的柵門打開,迎接馬廠主人的到來。牧舒遠騎馬直接進入大門,利落翻身下馬,將韁繩丟給一名小廝,轉而麵色嚴肅的問向前來迎接的幾名得力手下。
“申坨呢?”
“回主子,在屋裡休息呢。”
牧舒遠立即往其中一間屋子走去,一進屋,濃濃的血腥味馬上撲鼻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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