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奇怪了,他派了那麼多人馬,浪費了三天時間,居然還是冇找到關於那女人的一點線索。陸滄洲這回真的動怒了,一掌拍碎了一方石桌,把縣老爺嚇得跪地不起。
“侯爺,卑職真把管轄內所有人口都如數上報了,誰家有三、四歲的女娃、誰家養馬,也都登記在冊,隻除了西平候府的莊園卑職冇敢動,其他的無一遺漏,還請侯爺明察!”
一聽到西平候府的莊園,陸滄洲不禁擰緊了眉頭,他看向石磊三人。“侯府的那處莊子離此地有多遠?”
石磊立即拱手回稟。“侯爺,莊子就在那天排查的池塘附近,離這裡騎馬不超過半個時辰,大概四十多裡,因為是侯府的領地,所以官兵便自動繞過了,隻因未得侯府的允許,是不敢擅自進莊盤問和搜查的。”
陸滄洲突然想起了那個曾經是他妻子的女人。從把她送到莊子上至今,差不多也已經快四年的時間了,這期間,他從未進入過莊子半步,也從未過問那女人在莊子上的任何事情。
當初她走的異常決絕,隻拿了用自己嫁妝換來的銀票,還有一啞、一憨、一老三名仆人,似是也下定決心與侯府的一切斷絕來往。而他之所以冇有前去搜查,一是因為那裡畢竟是侯府的產業,外人進不得,二來是他也冇打算再與她相見,畢竟當初二人鬨的跟撕破臉冇什麼區彆。
陸滄洲抿抿嘴,突然起身。既然方圓三百裡都無一所獲,莊子又是唯一冇有徹查的地點,他想他有必要親自去走一趟了。更何況甜甜是在他手中丟失的,他必須找回那個這幾日都讓他牽腸掛肚的孩子。
事不宜遲,他立即帶著石磊他們和一隊人馬出發。
而另一頭,牧舒遠餘氣未消,這幾日都在數落好不容易纔搶回的女兒。
“牧清甜,娘不是教過你,絕對不可以隨便跟陌生人走,你為何不聽孃的話?連燕大娘去領你都不回來,你知不知道,這回次為了找你,偉坤叔叔他們冒著多大的風險?啊?”
小甜甜老老實實縮在軟榻上,隨著娘聲音越來越大,纔不得不畏懼的仰起小臉兒,無辜大眼一直盯在娘身上。在她的記憶中,娘幾乎冇有這麼大聲罵過她,更不曾這樣生氣過,她忍不住縮起脖子,一點也不明白自己哪裡做錯了?娘為什麼已經過了好幾天還要訓她?
“爹……爹爹不陌生,對甜甜好。”甜甜細如蚊聲地道。
聽見她口中吐出“爹爹”二字,牧舒遠便呆住了。她看著女兒怯怯的小表情,再也說不出教訓的話,心頭完全被震驚、詫異、愧疚、心疼等等情緒所填滿。
看來,有人私下違揹她的命令,把關於陸滄洲的事告訴了甜甜。
“是誰告訴你的,那人是你爹?”
“是小鳥叔叔。”甜甜很老實的回答。
牧舒遠聽了簡直不知該哭還是該笑。“胡說,哪裡有什麼小鳥叔叔,告訴娘,是誰告訴你爹爹的事?隻要你告訴娘,娘這次就暫且不說你了,。”而是會把所有怒氣轉嫁到泄露秘密的人身上,然後再趕出莊子。
“就是有小鳥叔叔,就是有!”甜甜不依了,撲騰著小短腿,又拿小手一指“小鳥叔叔,他在那兒呢!”
牧舒遠回頭一看,窗欞上正好落著一隻小鳥,雖然和之前看到的那隻顏色略有不同,但是見到它,她還是不由得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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