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舒遠感覺到甜甜將小臉兒埋進了她懷裡,似是不敢看陸滄洲了,她立即伸手把女兒護住。
那男人依然是那張不近人情的臉,歲月讓他更添了幾分沉穩內斂的氣勢,似是一把利刃,可以摧毀任何東西,就連刀鋒閃耀的光芒都會讓人退避三舍。
她迎視著他駭人的目光,表麵雖冷靜自持,但全身已經充滿警戒。
不管這男人在打什麼主意、或者憤怒到何種程度,若是敢明目張膽的欺負她們母女倆,那就彆怪她一點情麵不留,現在莊子名義上是他的,但裡麵的人可都是她悉心扶植,冇有一個不忠心護主,有這麼強大的後盾,她冇有什麼好怕的。
甜甜睜著清純無辜的大眼,看向一旁漂浮在半空的叔叔,憋憋小嘴兒,輕輕吐出幾個字,“甜甜怕怕。”
徐清捏捏小甜甜漂亮的小臉蛋,邪魅一笑。
“怕什麼?你爹真正想欺負的不是你,是你娘!”
牧舒遠聽見了女兒的呢喃,還以為孩子是對她說的,禁不住一陣揪心,不希望她幼小的心中留下陰影,想到此,她冷靜的率先打破僵局。
“浩二,把諸位將士的馬匹牽到馬房,餵飽草料和水;廖總管,收拾出兩間廂房,然後帶各位將士去歇息;薛嬤嬤,你和巧心去準備茶水;燕大娘,吩咐廚房今天準備豐盛點的吃食。”
原本還有些不知所措的仆人們一聽有事可做,立即動了起來,恨不得馬上逃離這個有些詭異的現場。
牧舒遠再度看向陸滄洲,連笑都懶得笑,隻剩下該有的客氣。“侯爺遠從京城趕來,想必肯定累了,請到主屋歇息片刻吧。”說完,也不等他同意與否,便抱起甜甜轉身走進屋內。
她之所以如此,是篤定他肯定會跟進來,因為這男人憋了一肚子問題要質問她,而她相信為了甜甜,他不會當眾去做些有失顏麵的事情,因為在市集上,她看得很清楚,他對甜甜的喜歡不是裝的。
待她走進去後,陸滄洲纔對身邊的一眾手下們點頭。“隨夫人的吩咐辦。”
其實牧舒遠已經不適合夫人這個稱呼了,但不知為什麼,他就是很自然的把這兩個字用在了她身上。
有了大人的首肯,眾將士才轉身而去,隨著廖總管去了後院廂房。
陸滄洲的確有太多的疑問,他陰沉著一張臉色,邁開步伐走上台階,緊跟在牧舒遠後麵跨入主廳。
“侯爺請坐。”她淡淡的向旁邊椅子一擺手。
陸滄洲微眯雙眼。這女人還和四年前一樣,太冷靜、也太沉得住氣,但這都無所謂,他現在隻是想聽聽她是如何解釋這個多出來的女兒的?
巧心端上水盆和布巾,牧舒遠往陸滄洲的方向一比,客氣地道:“侯爺洗個臉吧,一路跑來臉上沾了不少塵土。”
陸滄洲也不跟她客氣,過來快速的把臉和手洗乾淨,但之後卻冇有自己去拿布巾,而是大爺似的衝牧舒遠伸出來了手。
牧舒遠一翻白眼兒,覺得這男人真是自大的可以,他倆現在說白了連夫妻都不是,怎麼還有臉讓她伺候他?可也懶得計較了,就用單手拿過來遞到了他手裡。陸滄洲接過隨便在臉上抹了一把,便往桌上一放。
隨後便開門見山的問,“她是你的女兒?”
雖然已經聽見了甜甜喊她娘,但他還是想聽她親口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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