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甜甜望著娘又露出她喜歡的笑容,也跟著咧開小嘴兒,用稚嫩的清脆嗓音回答,“兔兔好漂亮,跑得快,紅棗都跑不過,偉坤也跑得快,那個石川叔叔都追不上他。”
陸滄洲這下臉徹底黑了,在那個林子裡拿麻針射他,搶走馬,又打得他鼻孔流血的女人居然都是她,他一想起那天自己被六名壯兵抬走的的情景……真想發飆,但一見到甜甜可愛笑臉,就什麼氣也發作不出來了,隻能把後槽牙咬得死緊。
“這樣說來……你會武功?”
“還用說嗎?難道侯爺不知道?”
她這是故意寒磣他,才如此問的。路滄州突然覺得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這女人怎麼可以笑得這麼狡猾?故意瞞著會武的事,卻好像是他犯了多大錯誤一樣。
“牧……”
“侯爺怕是餓了吧,是我招呼不周,這就去廚房看看準備得如何了,你們父女倆難得見麵,今日就一起用膳吧,我去去就回。”說著牧舒遠站起身,走時還不忘把女兒塞給他。“自從上次集市分彆,甜甜一直唸叨你呢,這次有機會當麵說了。”
陸滄洲懷裡驀地被塞了個小妞兒,隻好把想說的話咽回了肚子裡,摸摸她柔軟的頭髮,原本緊揪的五官現在也全然舒展開來,隻剩滿腔柔情和愛護。
這樣仔細一看,甜甜確實像他,他小時候就是這樣唇紅齒白的,睫毛又長又密,眼睛還大,總被誤認為女孩兒,真是怎麼看怎麼喜歡,在他還不知道她是自己女兒的時候就喜歡,血濃於水這話真不假啊……
陸滄洲的拳頭握緊了又放開,放開了又攥緊,反覆幾次,最終還是敵不過懷中肉呼呼、軟綿綿的小傢夥,他太稀罕這個閨女了。
牧舒遠一出了屋子,本來還算柔和的麵容立馬沉下來。她知道自己此時還不能掉以輕心,陸滄洲有權有勢,若和他硬碰硬……是絕對行不通的,丟失的那批馬她可是下了血本,就赤兔一匹的賠償金就夠她半年白乾,而他要是想治她,她就是使出渾身解數也白費。好在還有甜甜這個籌碼,毋庸置疑,他非常喜歡女兒,這種父女親情分是分不開的,她也冇想分開,隻希望陸滄洲可以看在女兒的份上,不要做得太絕。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如果適當服一下軟就能達成目的,那她不介意虛與委蛇一下,現在就是走一步看一步,爭取自己利益最大化。她是牧舒遠,是大草原的女兒,纔不跟他計較過往那些恩恩怨怨呢,秉承著互不乾擾的原則就完了。
牧舒遠進了廚房,讓廚子準備好最豐盛的酒菜,又讓人加開了一個灶,用最快的速度把菜做好,畢竟越快餵飽他們就能越快離開。然後讓燕大娘準備了一些茶水和糕點,先送去給那些士兵填填肚子,還宰了一隻羊,因為甜甜最喜歡用大餅泡著羊湯吃,為了推遲迴去的時候,她親自挽起袖子和麪烙了幾張大餅。隻要不回去麵對陸滄洲,讓她把所有飯菜做了都行。
用膳時,牧舒遠本想放下飯菜就離開的,誰知道陸滄洲當即黑了臉,給甜甜使了個臉色,小傢夥出息了,竟然秒懂,然後就拉著她的袖子耍起賴,說什麼都要孃親喂才肯吃,冇辦法,她隻能把女兒抱在懷裡親自餵食,陸滄洲麵色才稍微緩和了點,一邊用膳、一邊沉默的看著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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