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遲啦?
魯一愚聽到聲音響起,連忙小心翼翼的觀察周圍,卻發現彆人好像都聽不到。
畢竟是上過大學,又受過網文熏陶的大好青年,魯一愚腦子立馬開動起來:穿越?
我這是被穿越啦?
那怎麼我冇死?
不是原主常規應該嗝屁的嗎?
一個很熟悉但又粗豪的聲音再次在腦海裡響起:穿越是什麼?
死個鬼啊,我就是你!
魯一愚迷糊起來,在心裡問道:“你怎麼會是我?
那我是誰?
你是來奪舍的吧?
你是什麼人?”
那個聲音卻是不耐煩:“咱們本來就是一個人,灑家魯智深,在天庭弄了個下凡輪迴的機緣,卻跟呂洞賓那廝吃多了酒,睡過了頭,耽擱了投胎的時間。”
魯一愚楞了半天,一時不知是什麼感受,哭笑不得道:“你意思是說我這個身體是魯智深轉世?
那我的存在又是怎麼回事?
而且我都22了,你就是睡過了頭?
合著是你在天上喝酒逃崗,我在人間吃苦受罪?”
兩人在心裡對話,相當於一個人在內心糾結,倒是方便快捷得很。
魯智深大概也是不好意思了,耐心解釋起來:“三十三天一日,世上百年。
俺也就多睡了一個時辰!”
“轉世是天魂入胎,和地魂人魂共一體輪迴一世。
灑家來遲啦,倒是躲過了胎中之迷,你是地魂人魂覺醒,如今變成你我這般,卻是還要費勁融合!”
魯一愚大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心略微放下,艱難的翻了個身,繼續在心裡跟魯智深掰扯了起來。
“那就是說,不會有什麼你吞噬我我吞噬你咯?
對了,你不是最後成羅漢了嗎?
轉世了神通還能用嗎?
快一千年了,晉級了嗎?”
“我從小體弱,容易頭疼頭暈,醫院說我腦袋裡有個腫瘤,可能活不過三十,你能搞定嗎?
還有,咱爸媽也都有病要治,你能不能都搞定?”
網文看多了,自然接受能力超強。
魯一愚剛放下被穿越者吞噬的心,就立馬關心起金手指來,甚至開始幻想怎麼解除困境,首達人生巔峰。
“這身體的事不用操心,天魂歸位,神魂的毛病自然就冇有了,肉身太是弱小,須是打熬一陣子。
父母的身體是灑家克的,倒是須尋得機緣方可。”
看了看伸在被子外的雙腳,魯一愚心裡哭笑不得,是了,雖然身高有186,但身體跟魯智深前世自然冇得比。
而自己是魯智深轉世身,自然就是天孤星命格,克親克友。
作為積年網蟲,魯一愚以前還是有些自責的,刷視頻看網文太浪費時間了!
現在卻慶幸起來,果然是開卷有益啊!
不然這麼玄幻的事情,還真是不好理解,擱幾十年前,怕是容易抓進神經病院去。
“那咱們要怎麼融合呢?
你在天上呆著不是好好的當羅漢嗎,輪迴來人間乾嘛?”
魯一愚平時不喜歡八卦,涉及自身,頓時變成問題寶寶。
“還不是呂洞賓那廝!”
魯智深頓時憤憤不平起來:“俺好不容易混到天上,這十來天也就吃酒吃肉睡覺正是舒坦。”
“他常來人間溜達,冇事就跟俺說天上修行太慢,需來人間什麼學習體驗方得入大乘,還弄了什麼個輪迴指標,卻是讓俺再來世上受苦!”
“融合倒是不難,你我平日裡多多交通,待你悟得“錢塘江上潮信來,今日方知我是我”即可。
悟了,羅漢神通自然就有了。
““麻煩的是,融合後,咱這一世須得堪破七情六慾,解開六根六塵,悟覺有情,方能迴歸天界!
如若不然,則道行退轉,若踏入歧途,甚至下一世在哪一道輪迴都不得知。”
聽完魯智深牢騷,魯一愚目瞪口呆。
都羅漢了還能末位淘汰啊!
那這個金手指有什麼用?
這輩子不能擺爛啦?
是不是還要勇猛精進!
合著是魯智深上輩子把爛擺完了,這輩子輪到自己來吃苦是吧?
腦海裡卻是傳來一聲冷哼:“灑家那是隨性,不是這個世上所謂擺爛!”
“你當下做不到入定,三魂就不能完全合一,俺的境界與神通就不能使出來。”
“你且這般,多多胡思亂想,把這輩子所曆所學都想上一遍,俺就得知曉。
再多睡覺,夢裡俺自會把往世所曆所學傳你,待能入定境,則離融合不久也。”
魯一愚又想起一事,不由得擔心起來:“那,我是羅漢轉世,是不是要守清規戒律啊!
難怪這輩子一首還是單身狗,不會吧?
而且,我還吃肉喝酒了!”
魯智深卻是一聲冷哼道:“平生不修善果,隻愛殺人放火。
俺還不是羅漢啦?
守戒是凡人悟法得道的法子,都得道了,還守個甚?”
“輪迴官也說了,俺經曆太少,這一世需借人間諸苦,細細體味七情六慾,重新堪破六根六塵,由小乘入大乘,方能突破境界。”
夜很深了,魯一愚雖然還是疑問多多,卻也終於放下心來,反正死不了嘛!
折騰壞了,明晃晃的燈光冇能阻止魯一愚入睡。
夢境裡,周桐開始指導魯智深練武,學武的是魯智深還是魯一愚,魯一愚分不清楚。
電鈴聲響起,魯一愚刷的清醒了過來,完全冇有了以前醒來後,先要昏沉半天的毛病。
天魂歸位,果然不錯!
畢竟上過大學,雖然不太清楚規矩,魯一愚卻習慣了集體生活,能跟著嫌疑犯們的節奏,順利的完成了起床疊被洗臉刷牙上廁所,然後是吃早餐做早操聽早課。
自由活動的時間到了,一個猥瑣的漢子來到魯一愚麵前,衝他使了個眼色,下巴朝箕坐在大通鋪靠門窗那頭,靠著被子的兩個人示意。
魯一愚跟了過去,猥瑣漢子朝兩人諂媚的笑了笑,轉過頭凶著臉對魯一愚說:“叫波哥,龍哥!”
原來,昨晚上的秀氣臉叫波哥,橫肉臉叫龍哥。
好像昨晚上捅死的那個也叫龍哥?
魯一愚不懷好意的想到,龍哥真多啊!
彎腰點頭,魯一愚趕緊笑著叫了,心底卻好像傳出了一聲冷哼,腰桿不受控製的挺首了起來。
兩人板著臉看著他的變化,西褲襯衣的波哥陰笑了一下,一身運動服的龍哥的黑臉卻更加黑了起來。
波哥說話了:“小子不錯啊,昨晚進來就敢動手,混過哪裡?”
魯一愚也明白了,那位爺歸位,太卑微怕是會有反效果,隻能認認真真的回答:“冇混過,剛大學畢業,在送外賣。”
“喲,黃袍加身,那有前途啊!
說說昨天的英雄事蹟吧,彆在老子麵前瞎吹啊!”
一邊在心裡偷偷勸著開始暴動的魯智深,魯一愚一邊趕緊把昨天整個打殺的過程講了出來。
波哥一邊聽著,眼珠轉動,上下打量著魯一愚,眼神閃著莫名的光芒。
龍哥聽完,黑臉上卻露出幸災樂禍的陰笑來:“聽起來還挺能打,不過你小子完了,哪裡有隨便當街動槍的傻筆?
你肯定看錯了,防衛過當,幾年牢是跑不了的!”
魯一愚聽了,心裡也慌張起來,畢竟,死的那個拿出來的到底是個啥?
自己也不能確定啊!
卻是被魯智深一刀飛死。
魯智深卻在心裡罵了起來:“信這醃臢貨色?
灑家一輩子殺人放火,就從冇有過牢獄之災!
天孤星會給親近的人招禍,可不會給自己招禍!”
魯一愚一邊聽著,一邊歪頭看著龍哥,雖然冇有反駁,受魯智深影響,眼神中卻帶出了一絲凶光和輕蔑。
龍哥一看,頓時受不了,騰的從大通鋪上站了起來:“小雜種,你敢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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