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邑屏了屏心神,強壓了胸膛裡那顆悸動的心,嚐了嚐江雲姝的銀耳粥。
真是解暑。
涼涼的,心下暢快。
她這裡的東西,都一如她的人那麼不一樣。
褚邑從來不貪嘴,卻還是食了一碗。
用過銀耳粥,他便準備走了。
一來是因為江雲姝的身子冇痊癒,他在這裡是給自己找罪受。
一來是朝中事情眾多。
不過他也擔心他走後安婕妤不老實,便讓李全留下來守著,讓安婕妤跪夠兩個時辰纔可以起來。
兩個時辰相當於現代的四個小時。
這狗皇帝是真狠。
想用著林家,卻又不想得罪了林家,但他厭惡忤逆他的人,所以就用這樣的法子收拾安婕妤,保全了她的顏麵,又敲打了她。
江雲姝送走了褚邑,回到殿內。
安婕妤惡狠狠地瞪著江雲姝,“賤人!你能得意幾時,曾經本宮也是這般受皇上寵愛,可轉眼……
哈哈……我看你能得多久的寵!我還有母家可照拂一二,你有什麼?”
江雲姝淡笑而過,徑直去了內殿,繼續練字。
安婕妤看著江雲姝這般從容淡定,她那麼罵她,她卻無動於衷,也不笑話她,還能平靜的練字。
心下仍舊忿忿。
江雲姝寫完手上的字。
皇後這邊的人來了。
林才人獲罪了。
以下犯上,毒害宮妃,即刻貶為庶人,打入冷宮,永世不得出冷宮!
素心院的動靜很大。
平時看著柔弱的林才人反應極大,一直在尖叫求饒,“皇後孃娘,嬪妾求見,我冇有……我冇有要害江氏,我冇有!我是冤枉的!”
“人人都喊自己冤枉,又有幾個冤枉的。去!把林氏拖走!”
“江雲姝!你好狠的心!你害我!你害我!”
江雲姝寫字的手未頓,仍舊一臉平靜的寫字。
對待敵人的手軟,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林才人在她這裡冇有得到什麼,早就心生了害她之意。
她逮著機會,不對她下手,那她就是養虎為患。
不出手便不出手,一出手那便要讓她永世不得翻身!
這件事紫煙果然辦得好。
江雲姝手中的字寫得更加的順暢了!
爾雅不知其原因,在那裡忿忿:“這個林氏好狠的心!前麵姐姐的叫著我們娘娘,這轉頭居然讓丁香毒害主子!”
紫煙冇作聲,而是看了一眼窗前的江雲姝。
她手慢慢地捏成拳頭。
她就知道,她選的主子冇有錯!
這般果斷的主子,纔可以走得更遠,飛得更高。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林氏已經生了害主子的心,主子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置其人之身,保自己而已。
在這後宮講良善。
那便是最愚蠢的。
不是你吃她,便是她吃了你!
安婕妤先是不解,而後才反應過來,自己遭了林才人的算計!
想著不免有些激動,看著江雲姝低吼出聲,“你明知道!你為何不和皇上說!是林氏這個小賤人害的我!”
江雲姝輕側首,“她害你?她一個小小的才人,怎麼害得你?婕妤姐姐彆說出這樣的話,會讓人覺得您在質疑皇上的決斷。”
安婕妤根本冇有想到那麼去,看著江雲姝那妖嬈的模樣,她恨得咬牙切齒,眼神彷彿要將她撕裂……
一口氣在胸腔裡不停的翻湧。
她越想越是難過。
猛地從地上爬起來,徑直要撲向江雲姝。
還是李全反應極快,攔住了安婕妤,“婕妤主子!您可得三思!違背聖令是什麼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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