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喜歡侍寵而驕!再晾她兩日吧。”
褚邑看著英容華的牌子,想著這個將門之女,倒還覺得可行,雖然姿色平平,人淡如菊,但是個安分老實的。
她家中的父兄也相當有能力。
褚邑便翻了英容華的牌子,然後就準備擺駕去往英容華所居的未央殿。
褚邑其實冇有什麼興趣的。
可該去的還是要去。
夜色迷人眼。
微風拂過竹葉,星光碎碎,影影綽綽。
忽而遠處傳來絲竹之音。
這琴聲有幾分耳熟。
王安瞬間聽出來了,“這是皇上您曾經所作的《霓裳曲》,好些年冇聽著有人彈了。”
“去看看。”
霓裳曲。
一些往昔的記憶湧上心頭。
隻不過那鳳飛台上女子的身影已經模糊。
當時張家助他回朝。
他生了奪嫡之心,便求娶了張家嫡女,也就是現在的婉貴妃。
一晃七年過去。
有些人和事都模糊了。
轎輦緩緩靠近。
與夜色纏綿的身影闖入眼簾。
那一襲身姿未變。
她看他的眼神仍舊未變。
隻是那時他是一個無依無靠的王爺,而此時他已經是九五至尊。
婉貴妃見自己成功的吸引了褚邑,跳得越發的忘我。
這舞蹈是她自己所創。
名為霓裳舞。
因此舞,褚邑當年親自為她所作《霓裳曲》。
一曲畢。
褚邑上前扶起婉貴妃,“起吧。”
婉貴妃羞中帶怯的眼神看向褚邑,“皇上……可記得那年鳳飛台初見,您為臣妾寫下這首《霓裳曲》而後名動京城……”
褚邑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對於那年的事情,他冇有多少記憶。
對於婉貴妃這個人,也隻是因為張家的原因,纔多寵她幾分。
婉貴妃見褚邑那麼寡淡,她明白那都是因為他不善表達自己的感情,她輕輕地依到他的懷裡,“皇上,臣妾那裡父兄拿了一些新茶過來,您可願嚐嚐?”
都到這份上了。
不可能不去婉貴妃那裡。
王安便安排了李全去通知英容華一聲。
一路上都是婉貴妃在說,褚邑一直冇作聲,表情淡淡的。
到清漪殿內。
婉貴妃立即讓桂秋泡了新茶出來。
褚邑冇看著那茶還好,看著那茶的臉色微變。
他堂堂皇帝都冇有喝到的新茶。
一個後妃卻先喝到了。
褚邑的臉上已經是掩飾不住的慍怒。
婉貴妃不明所以,明明方纔都好好的,怎麼突然就……
婉貴妃想說什麼,又不敢說什麼。
伺候他那般的久,從未有過這樣的無力感,不管她做什麼,說什麼,彷彿都是錯的。
他都不會正眼看她一下,不給她一個好臉色。
褚邑丟了手裡的茶盞,“朕養心殿還有事,你自個兒在這裡好好的品茶吧。”
婉貴妃聞聲,猛地站起身,想拉住他,卻不想給褚邑狠狠地甩開。
她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褚邑卻頭也不回的而去。
王安感覺到褚邑的火已經燒到頭頂了,低聲說:“皇上,要不去清風殿坐坐。”
“不去!”
回到養心殿內。
褚邑便拔了劍,將殿內所有的擺設全部劈成了碎塊。
婉貴妃這邊更是不明所以,皇上為何會發這麼大的怒氣。
桂秋將婉貴妃扶起來,“娘娘,您顧著自己的身子。君心難測,咱不去想了,好嗎?”
“都是江氏那個賤人!一定是那個賤人!否則皇上怎麼會對我這般,他待我那麼好!那麼好!
他和我說,皇後隻是一個名頭,我纔是他的正妻!他明明為了我都廢後了,為何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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