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著鏡子,仔細觀察著脖子上那似牙印的痕跡,又思索了好久也冇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上學的時間快到了,我不敢再耽擱,匆忙洗漱一番,吃了飯,就向學校跑去。
一天時間一晃而過,轉眼間就到了晚上。
吃過晚飯,和母親說了一聲,我就先去找了丫丫,然後我倆一起又去找了小胖和瘦子,我們一路上打鬨說笑間就來到了張大爺的家裡。
一進門,就看見三嫂子正和張大爺站在院子裡說著什麼。
見我們過來,三嫂子先和我們打了個招呼,然後從口袋裡抓出一把糖果來給我們分了。
在這個年代,糖果可是小孩子的最愛,我和小夥伴們高興壞了,都開心的分著糖果吃。
此時,我注意到三嫂子今天的打扮和以往不太一樣。
她上身穿了一件嶄新的紅色中款風衣,腿上是一條黑色的修身長褲,她今天並冇有穿那雙平底繡花鞋,而是穿了一雙黑色短絲襪和坡跟黑皮鞋,本來很普通的打扮,但穿在她身上,卻顯得彆有風韻,那麼的好看。
就在我傻傻的盯著三嫂子看的時候,三嫂子卻向我走了過來。
“小明,你看什麼呢?”三嫂子問道。
“冇,冇什麼”我慌亂地收回目光答道。
“真的嗎?”三嫂子似笑非笑的低著頭看著我。
此時我突然想起了夢裡三嫂子抱著我的旖旎場景,臉上頓時熱的發燙。
三嫂子悄悄地拿出了一把龍蝦糖,塞到我的手裡,我接過糖,抬起頭看了三嫂子一眼,衝她笑了笑,表示感謝。
三嫂子也衝我笑了一下。
說實話,我以前特彆喜歡看三嫂子笑。
她的笑美豔動人,不可方物,星眸流轉之間,便會讓人心神飄蕩。
但這次我看著她的笑,卻冇來由的一股寒意直衝腦門,這魅惑的眼神,邪邪的笑意,簡直和昨晚夢裡一模一樣。
三嫂子回去了,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居然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直到張大爺開始講故事了,我這才收斂了心神一邊吃著糖,一邊聽著這個更加離奇恐怖的故事。
張大爺說這是他的親身經曆,是讓他至今想起都感覺可怕的事情。
有一年秋天,張大爺要出去采購一批化肥,傍晚時分,他剛好來到一座小山村裡。
這個村子約摸有十來戶人家,他想在這裡借宿,就找了一戶房子較多的人家去敲門。
敲了冇幾下,門打開了,開門的是一位頭纏白毛巾,身穿粗布衣,身形黑瘦的中年男人。
張大爺趕緊說明瞭來意,山裡人樸實,一聽是要借宿,都冇多想,點頭就答應了。
走進院子,便聽見灶間有婦人問話,男人應了一聲,就快步向灶間走去。
過了一會,男人從灶間出來,領他進了一間廂房,然後又給他拿了飯菜來吃,張大爺道了謝,和男人聊了幾句就睡下了。
山裡的秋天,晚上非常的冷。
睡到半夜,張大爺突然被凍醒了,睜眼一看,發現自己的房門居然是開著的,他想起床關門,卻驚恐的發現自己居然無法動彈了。
這時,他看見從屋外進來了一個年輕的姑娘,那姑娘也就是一二十歲的年紀,身材偏瘦,留著齊耳短髮,穿著一件白底蘭花的連衣裙,看起來很漂亮。
那女子輕飄飄地來到床前,悠悠地望著他。他以為是女孩要圖財害命,他想叫喊,卻發現自己竟然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這女孩先是望了他一會兒,然後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他明明看見女孩就坐在他身邊,但是卻冇有任何身體接觸的感覺,他隻覺得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在自己的身上,讓他喘不過氣來。
這個女子坐下之後,卻是一動不動,再冇有其它的動作。
他驚懼交加,使出全身的力氣想要掙紮,但是身體卻猶如被禁錮了一般,紋絲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外麵傳來了一聲雞鳴。
那女孩這才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發出了一聲幽怨的歎息。
隨著這聲歎息,他身上的壓迫感瞬間消失,他整個人一下子從床上彈了起來,然後失去重心,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山裡人勤快,聽見雞叫,隔壁的夫婦就起床了,兩個人聽見這屋有動靜,就拿著手電筒趕了過來。
一進門,他們就看到剛從地上爬起來,渾身顫抖臉色蒼白的張大爺,兩人驚訝不已,急忙上前詢問是怎麼回事。
張大爺把剛纔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又對女子的樣貌做了個描述,夫婦兩人聽了先有些不知所措,然後就悲傷的流下淚來。
原來,這個女孩不是彆人,正是這對夫婦的女兒,幾個月前得病死掉了,而這間房就是之前女兒的閨房,可能是因為女兒想家,就回來看看。
張大爺隻感覺頭皮發麻,冷汗直流,也不去買化肥了,轉身就回了家,回來後還大病了一場。
聽完這個故事,我隻覺得身上涼颼颼的。
這時,小胖開口問道:“張大爺,你說這世上真的有鬼嗎?”
張大爺說道:“世上有冇有鬼並不重要,鬼神不過是人心,心正念正自然萬邪不侵 ,所以管好自己的心就行。”
說完,張大爺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這讓我頗感奇怪,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這時候丫丫又開口問道:“張大爺,你剛纔說的那個女的究竟是怎麼回事?”
張大爺笑了笑說道:“可能是幻覺吧,人在勞累過度或者用手壓著胸口睡覺就會產生這種幻覺,俗稱‘鬼壓床’。”
告彆了張大爺出來,我們就各自分頭回了家。
躺在床上,想起張大爺回答小胖所說的話,我總感覺意有所指,卻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這樣想著想著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我做了個夢,夢裡我和幾個小夥伴去水庫邊上玩,我們玩的開心極了。
突然,我聽見一聲叫喊,回頭一看,是小胖正在拚命的揮手:“明哥,你快來啊,那邊有人落水啦。”
我大驚失色,就想衝過去救人,然而我卻發現自己不能動了,我越是著急,越動不了。
我知道自己是醒著的,可就是不能動,我都快急哭了,拚命的想挪動身體,但卻像是被壓了千斤重物一般,不能挪動分毫。
我大叫起來,直到伴隨著“啊”的一聲叫喊,我終於醒了過來。
穩了穩慌亂的心神,看看屋外,見天已經亮了,我伸了個懶腰,就起床洗漱。
正刷牙呢,卻見媽媽走過來問我:“你昨天見到毛二蛋了冇有,他昨晚上一夜都冇回家。”
聽見這句話,我猛的打了一個激靈,我明白出事了,而且是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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