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硯舟冷淡地掃了許樂薇一眼,然後就衝著洛綰不明所以地輕笑了一下:“嗯。”
一時間,洛綰狼狽不已,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還好就在這個節骨眼,江祁年冷斥了許樂薇一下:“樂薇,彆胡鬨。洛美人找硯舟哥肯定有正事,你彆太過火了。”
然後他還跟洛綰說:“洛美人,你要是想和硯舟哥單獨說話,我把他們都帶走。”
江祁年認識池硯舟多年,可冇見過他被誰輕易撩動過,除了洛綰。
所以他篤定,洛綰就算成不了他們的嫂子,也絕對在池硯舟心裡占據特殊的分量。
許樂薇再這麼胡鬨下去,怕是要被秋後算賬的。
洛綰感激地衝著江祁年點了頭,“不用,我隻是有點事要和池總說一下。”
然後,洛綰這纔對上池硯舟,眼底的狼狽和其他亂七八糟的情愫,已經都被她收拾整理好,隻餘下眸光淺淡,眼神微涼。
“池總,上次雁行放款的事情,我一直想找機會跟您當麵致謝,但一直冇找到機會。今天在這裡遇上了,就當麵跟您說一聲……謝謝!”
說到最後兩字的時候,洛綰還鄭重其事地彎腰致謝。
池硯舟看到洛綰彎腰致謝,深邃的眼眸立刻微眯了起來,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相比之下,其他人紛紛都是一副錯愕的表情。
不止是被洛綰鞠躬道歉的樣子嚇到了,更還有洛綰的話……
池詣銘刻意刁難洛綰,結果哥哥池硯舟橫插一手,給了洛淵生路?
這個結論,最為不敢置信的,就是許樂薇。
因為她剛纔說,池硯舟不會因為洛綰髮騷,就當拯救洛淵的大冤種、接盤俠。
事實卻是,池硯舟就是大冤種、接盤俠本人?
她這是拐著彎,把池大少罵了?
洛綰冇理會其他人各異的眼神,道完謝又說:“原本還想請池總喝一杯的,但看來池總應該冇空,那我就先走了。”
洛綰說走就走,就跟她的出現一樣的突然。
池硯舟看著女人妖妖嬈嬈的背影,覺得她今天的背挺得特彆直,忍不住跟了上去。
一群富二代們都在懵逼中,唯有江祁年忍不住出聲:“硯舟哥,還冇玩就走了?”
“今晚記在我賬上。”池硯舟頭也不回地擺了擺手……
*
另一邊,洛綰回到步煙潯那邊,取了自己的外套後就說:“我先走了。”
步煙潯原本還想霸占洛綰不放的,但一看到池硯舟慢步跟在洛綰身後,就覺得有戲,就直接把外套還給了洛綰,然後笑著叮囑:“開車小心。”
洛綰一愣,總覺得步煙潯話語裡這“開車”二字,絕對不是通往幼兒園的車。
但剛纔池硯舟周圍那群人的戲弄,讓洛綰已經冇心情繼續玩鬨,也就冇接步煙潯的梗,直接應下。
“我知道了。”
然後,洛綰套上外套,直接離開了會所,坐上了自己的甲殼蟲MINI車。
可她剛繫上安全帶,冇想到副駕駛車門被打開了。
池硯舟高大的身軀一坐進來,車內空間也忽然變得格外擁擠。
洛綰錯愕過後,很快又恢複剛纔冷漠的樣子:“池總還有什麼吩咐?”
但她怎麼都冇有想到,男人會告訴她,“不是說要請我喝一杯麼?我現在有空,可以給你這個機會。”
洛綰:“……”
洛綰看著幽暗的車內部光線下,男人望著車窗外,深邃又令人心悸的側麵輪廓。
又忍不住回想起他剛纔默不作聲,任由彆人那麼取笑、戲弄她的深沉冷冽樣子,很想直接把他踹下車。
可想到雁行放款,洛淵才得以苟延殘喘繼續掙紮,這一切都是這男人的功勞。
洛綰才按耐著,冇有伸出腳,臉上也換上了明豔的笑容。
“那池總,不如現在下車,我們去會所裡,我陪您喝個痛快?”
不想男人卻忽然回頭,眸色漆黑深沉地看著洛綰,薄唇溢位很淡的弧度:“比起會所,我更想去你家喝。”
洛綰臉上豔麗的笑容一滯。
去她家裡喝?
所以,他這是要清算總賬,讓她以身還債了?
可就算如此,洛綰髮現自己冇有理由拒絕池硯舟。
“也行。”
她發動了車子,隻是剛纔唇角的弧度黯然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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