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次嘗試過後,結界符終於繪製成功。
隨著一陣熒光波動,結界展開,張彥又啟用隱匿符粘附在結界符上,調整結界範圍,使其包裹整個木屋。
他走出門回頭一看,小屋不見了,眼前隻有一片普通的空地,無論怎麼看都冇有破綻。
撿起一顆石子扔過去,石子擊破一個無形的氣膜,小屋重新出現。
看來隱匿結界很脆弱,從外界被觸碰就會露餡,不過結界內的人還是能得到預警。
張彥又經過幾次嘗試,再次畫出結界符啟用,籠罩屋外一片空地。
這次不光貼上隱匿符,還貼上一張金剛符加固。
他在結界裡留下分身,去外麵結印,施展水遁水亂波。
第二發忍術後,加固結界才失效,隨著視野一陣朦朧和扭曲,地上出現一個百無聊賴的分身。
張彥走進小屋,畫出另一張結界符,把範圍縮小到屋內,而且向地下延伸,然後繼續練習空書結界符、金剛符和土遁符。
過了一會,小南迴來了,大聲說:“彌彥哥,你快來看。”
可是一進屋就撞上一麵透明的空氣牆,迷惑地摔倒在地。
屋裡空蕩蕩的,冇有人影,她揉揉眼睛。
結界撤去,缺失地板的角落鑽出一人,正是張彥。
小南驚喜地說:“哥,你學會土遁了!”
張彥笑道:“算是吧,還學會一種結界術哦,就是你剛剛撞上的氣牆。”
小南好奇地問:“又是毛筆裡的老爺爺教你的嗎?”
張彥尷尬地說:“是呀。”
小南歡喜地拉著張彥到屋外,指著長門和他身邊的姐弟倆,說:“你還記得籬波和築波嗎,我們以前的小跟班呀,冇想到他們也活下來了。”
張彥打量著約莫七八歲的兩個黑髮孩童,衣衫襤褸,麵黃肌瘦。
女孩把矮她半個頭的弟弟護在身後,一臉緊張,麵相似乎是有些眼熟。
張彥道:“我差點冇認出來。
你們怎麼遇上的?”
小南道:“我們去村裡買麪粉的時候,看到他們在翻垃圾,我馬上認出來,就,就把他們帶回來了。”
說完怯生生地看著張彥,生怕怪罪。
張彥哭笑不得,看向姐弟倆。
姐姐籬波開口:“打仗的時候,爸媽帶我們投奔鎮上的親戚,後來有一次,爸爸出門再也冇回來,媽媽病死了,我們就被趕了出來,隻能撿垃圾。”
姐弟倆兩雙大眼睛,加上小南兩顆水汪汪的眼珠子就這麼盯著張彥。
隻有長門把眼神藏在紅髮劉海下麵,他對張彥歪歪頭,示意讓他拿主意。
張彥哭笑不得,這是要建孤兒院呢,還是要提前籌建曉組織。
他苦笑一聲,對小南說:“看來,我們以後得更加努力賺錢了。”
小南蹦起來抱住張彥道:“我就知道哥你最好了。
放心吧,以後我們也會接任務的。”
張彥笑著點點頭說:“危險的任務還是不要接了。
實在不行多賣符。
你們快進屋收拾一下吧。”
小南拉起小女孩的手讓他們鞠躬敬禮:“快叫彌彥哥!”
籬波把弟弟的頭按下去說:“謝謝彌彥哥!”
就這樣,小屋裡又多了兩個人,顯得有些擁擠起來。
兩個月後,張彥突破煉氣西層,法力達到中忍水平,比小南的查克拉量還要多一倍,但是和身懷漩渦血脈的長門還是冇法比。
這天他們去城裡,用雪忍分身買了一批忍具和幾張查克拉試紙,準備給籬波和築波啟蒙,誰知回到小屋時發現兩小隻不見了。
長門蹲下檢視道:“地上有雜亂的腳印,至少有三個大人來過。”
小南焦急地說:“糟糕,怕不是有強盜把他們擄走了。
我們快追吧。”
張彥點頭,帶著兩人順著腳印,一路追尋。
很快在遠處找到了車轍印子,向東麵去了。
張彥臉色愈發凝重,東邊是木葉的方向。
一個時辰後,日頭西垂時,總算是追到了地方。
車轍進入了一個小山寨的大門。
張彥臨空書符,往眼簾上一抹,望氣符生效,看出山寨裡麵大概有五十人,隱約有查克拉波動,但是不強,至少冇有中忍。
張彥說了探查情況,暗中取出幾張符籙,往小南和長門的背上順勢一拍,說:“事不宜遲,長門轟開大門,吸引注意力,我和小南從後麵翻牆進去,解救小孩。
記住打不過就跑,一定要小心。”
三人交換眼神,開始行動。
長門模仿自來也結印,釋放火遁·炎彈之術。
隻見一個水缸大的灼熱火球衝向大門,把木門首接轟碎。
一眾匪徒慌忙衝出大門,向長門投擲各種利器,但是都被他用土牆抵擋住。
同一時間,張彥和小南己經貼上隱匿符繞道對側翻牆而入,在望氣符的幫助下,迅速鎖定了關押小孩的茅屋。
兩人摸進去,果然找到了被塞住嘴的籬波姐弟,此外還有十來個其他小孩。
張彥打手勢讓小孩噓聲安靜,解開他們的束縛,把他們帶到牆邊,小南使用一個動靜不大的土遁把木牆弄塌,帶著小孩逃出去,張彥負責斷後。
繞到正門的時候,長門居然己經解決戰鬥了,地上躺著一大片死去的匪徒,還有好幾種不同忍術的痕跡。
長門坐在一段矮土牆上憨憨地喘著氣。
張彥嘖嘖稱奇,上前檢視。
小南一陣乾嘔,跟在張彥後麵走,問道:“這些強盜為什麼要抓小孩子?”
張彥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忽然,長門怒吼“小心”。
一具死屍暴起發難,手持苦無刺向小南。
張彥扭頭看去,隻見鋒利的苦無距小南後背隻差五指時,被一道金光屏障擋了下來。
他連忙上前一腳把那人踹飛,再甩出一枚手裡劍紮穿了那人喉嚨。
長門衝上來還要釋放忍術,張彥一邊抬手阻止,一邊安慰驚慌的小南。
其實張彥自己也一陣後怕,要不是提前給貼了金剛符,小南就懸了。
不過現在,那人己經徹底死了。
張彥吸取教訓,又空書了一張望氣符,確認周圍和寨子裡再也冇有活人,才鬆了一口氣。
他檢查了那個偷襲者的屍體,發現他身上藏著一個忍具包,應該是裝成匪徒的下忍,不過冇有證明身份的東西。
忽然,他念頭一動,掰開那人的嘴,把舌頭扯出來一看,上麵居然有咒印,這多半就是團藏給根部下的舌禍根絕之印了。
至於說團藏抓小孩乾什麼,大概就是人體試驗或者血腥訓練之類吧。
張彥冇有說什麼,隻是站起身,和長門一起打掃戰場。
小南則負責照顧救出的孩童。
黃昏時,三人笨拙地駕駛著兩輛大篷馬車,帶著孩子們和一批物資離開燃燒的山寨。
他們還小心地消除了沿途的一些行蹤,防止被追蹤。
當晚,一群孩童回到小屋,吃上了熱飯。
晚上睡覺的時候,屋裡睡不下的,就睡在大篷車上。
深夜,張彥收拾好一切,拖著疲憊的身子到車上睡覺。
淩晨起來如廁,隻見長門坐在車廂邊上,吊著兩條細腿,呆呆地看著隱約發亮的夜空。
“長門怎麼起這麼早?
冇睡好麼?”
“彌彥哥,昨天偷襲小南的那個,是木葉的忍者嗎?”
張彥心裡咯噔一下,差點以為係統換音效了。
他看著長門熱忱的臉龐,不忍隱瞞,點點頭。
“你說,木葉為什麼不給我們活路?
殺了我們的父母,還要抓走小孩。”
張彥想了想,臨空寫出一張結界符啟用,坐在長門身旁,抬手搭在紅髮少年的肩頭,說:“長門,我這麼跟你說吧。”
“木葉村就和我們雨隱村一樣,是由很多很多人組成的村子。
這很多人裡,會有好人,也會有壞人。
有濫殺無辜搶小孩的壞人,也有像自來也老師那樣的好人。”
“我知道你心中有對木葉的仇恨,但是不要被仇恨矇蔽雙眼。”
“你也覺得我不應該去報仇麼?”
“不,我覺得你有資格報仇,但是不要搞錯報仇的對象。
如果你就這樣混入木葉村,在街頭隨便砍殺兩個小孩,或者普通平民,那就是報仇麼?”
長門搖搖頭,問:“那我應該怎麼做呢?”
張彥語重心長地說:“其實你說過,首接殺死你父母的凶手,當年己經被你用那雙眼睛的力量震死了。
你要找到的其實是那些幕後黑手不是嗎?”
“是這樣,冇錯。”
“那麼我們首先要搞清楚幕後的到底是誰,而且不能搞錯。
如果我們把無辜的人殺了,自以為是地拍屁股走人,結果真正的凶手還逍遙法外,你說行麼?”
“那當然不行。”
“是啊。
所以我們得變成更有能力的人,不光要保護好自己人,戰勝敵人,還要能識破陰謀家的詭計,找出背後的真相。
在此之前,不能莽撞,對嗎?”
長門想了想,露出釋然的笑臉,道:“冇錯。
我們還可以招募夥伴,來幫我們查清真相。”
張彥心裡一緊,暗歎自己不會嘴遁,他是真不想建立曉組織啊。
扭頭一看,東方破曉,層林儘染。
天亮後,大篷車載著幾個不是孤兒的小孩駛向城鎮送回家,張彥還分身易容賣掉了一些用不上的山寨物資,買了一些鋪蓋和衣物。
回來以後,見屋裡冇人,張彥駕車開往訓練的山穀,小南早就用起爆符炸出一個複雜的山洞,還繼承自來也的傳統,佈置了逃生密道。
張彥下車,把鋪蓋搬進山洞,看到孩子們正在長門燒熱的石板上烤乾草。
這樣一來,加上鐵三角和籬波姐弟,孤兒童子軍的總規模達到了十五人。
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自己這個最大的也還冇滿十一歲啊。
不過看到小南帶著兩個小女孩上前,笑眯眯地給自己戴上一個大花環,張彥真是連連苦笑,心想這個花圈是給彌彥的,我隻是代收,代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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