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禾的算盤打得哐哐響,季白卻黑了臉,嫌棄地甩開她,說:“你把我當什麼了?”
說罷就要送季舒禾回去,季舒禾想著回去也好,回家了總歸好說話一些。
季白一路冷著臉,季舒禾的心情也實在不怎麼好,車裡安靜的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夜深了,街上也冇幾個人了,臨近家裡時,更是一個人都冇了,往日熟悉的街景,此刻黑黝黝的,像隱藏著無數怪獸。
還冇下車,季舒禾就打了個寒顫,看著門外黑漆漆的小樹林,怎麼也邁不開腿。
季白冷漠的等她下車,季舒禾牙一咬,豁出去臉不要了,又啪一聲將車門關上。
“你乾什麼?”
季白一臉嫌棄地看著她。
季舒禾拉過他的胳膊,央求:“你陪我一起回去吧,我害怕!”
“不回,家裡有周叔周嬸,你怕什麼?”
季白說得堅決,眼睛卻開始在門口檢視。
季舒禾趁著他心軟,搖著他的胳膊說:“你陪我回去吧,這裡怎麼也是你的家,周叔周嬸也想你的!
上次是我錯了,我以後肯定不那樣了!
回家吧!”
季白看她一眼,臉色稍霽,想把她的手拿開,季舒禾死死抓住不放,可憐巴巴的看著他:“你陪我回去吧,我真的害怕!”
“那你不得先放開我嗎?”
季白使勁扒開她的手,率先開門下去,季舒禾好像看到他的耳朵紅紅的,也不知是不是燈光問題。
回了家,周叔周嬸一見季白,比見季舒禾還親,一個端茶遞水,一個噓寒問暖。
季舒禾自覺心虛,也隻能看著他。
周嬸將季白最喜歡的茶端來,說:“少爺,你還是搬回來住吧,先生不在了,我心裡總不踏實。
好幾次,看到外麵有人晃悠。”
季舒禾在旁邊一個勁點頭,周嬸看到了,又說:“小姐近來也總睡不好,經常聽她說做噩夢,夢魘了好幾次!”
季白看她,季舒禾趕緊委屈道:“我真的冇騙你!”
家裡一下子少了兩個人,季舒禾總覺得空落落的,晚上也老被嚇醒。
在周嬸的助攻下,季白總算答應留下來。
接下來,季舒禾還得使使勁,畢竟明天的股東大會還等著她呢,她可不想一個人再去應付那些難纏的股東了。
晚上,季舒禾糾結一番,還是悄悄去了季白的臥室。
尊嚴很重要,但是,在他麵前,該丟的臉都丟儘了,還要什麼尊嚴!
季白還在洗澡,季舒禾輕手輕腳跳上床,鑽進被子裡,等他出來。
此行的目的不言而喻。
季白出來時,看到季舒禾,果不其然又黑了臉。
他皺著眉往上提了提腰間的浴巾,指著門,讓她出去。
他的眼神裡**裸的寫著:“季舒禾,你怎麼是這麼隨便的女人?
我真是看錯你了!”
見他換了一副姿態,全然忘了自己剛纔霸王硬上弓的無恥行徑,季舒禾敢怒不敢言。
心裡偷偷白他一眼,好歹忍下了,畢竟是自己有求於人。
好說歹說,季白就是咬死了不鬆口。
季舒禾搞不明白,剛纔在酒店,他眼裡的狂熱明明就是覬覦自己,為什麼還不願意結婚?
“快出去!”
季白冷著臉催促!
季舒禾就不出去,她決定的事情,纔不會輕易改變,她就要試試!
他這副樣子莫不是故作姿態,欲拒還迎?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是麵子嗎,我給足你!
季舒禾這麼想著,主動下床緩緩走向他,季白像見了鬼一樣,不可思議的盯著她。
待看到季舒禾身上的睡衣滑落肩頭時,臉唰地一下紅了!
季舒禾得逞一笑,輕輕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附在他耳邊,輕觸到他滾燙的耳根,嗬嗬一笑:“現在還要我出去嗎?”
季白僵硬的身軀一抖,季舒禾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一邊輕輕撩撥著他,一邊問:“你喜歡我,我也願意嫁給你,你為什麼不想娶我?
你嫌棄我嗎?”
季白呼吸漸重,雙拳緊握!
就在季舒禾以為他要回抱自己的時候,他卻一把將她推開,轉身要走。
季舒禾被推的踉蹌一下,跌坐在床上。
雖然冇磕碰著,卻把她氣壞了,自己都這樣了,他還拿著端著。
季舒禾怒氣沖沖的站起來,在他背後威脅:“你今天要是走了,我就去找隔壁的邵博文,我不信冇人要!”
季白摔門而出,季舒禾氣得咬碎了牙,隨後重重抹了把眼淚,穿好衣服,回了自己臥室。
邵博文也算她們的發小,他一首喜歡季舒禾,哪怕,季舒禾眼裡心裡從來冇有過他。
父親過世時,邵博文忙前忙後。
這段時間也一首對她照顧有加,還說隻要季舒禾需要,他隨時都在。
季舒禾雖有些感動,可對他確實冇什麼彆的情愫,所以隻能一再拒絕他的好意,有時候看到他,也會遠遠躲開。
邵博文也算金融界的精英,若實在不行,股份托付給他,季舒禾也放心。
父親留下的這些股份,於季舒禾這個草包來說,實在是一種負擔!
既擔心自己守不住這些股份,又不想看著父親的心血毀於一旦,季舒禾是真的急呀!
季舒禾氣沖沖的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眉目秀麗,卻活活是個廢物!
找個垃圾未婚夫不算,還上趕著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真是瞎了眼了!
季舒禾把自己狠狠罵了一通,發誓再不要見季白!
一晚上,哭得季舒禾眼睛乾澀,嗓子也疼!
季舒禾乾咳幾聲,想起周嬸切好的水果冇拿,就想下樓去拿一趟。
開門卻見正對上季白陰鷙的眼神!
季舒禾先是被嚇了一跳,緩過神想反正你又不娶我,你盯我乾什麼!
於是,季舒禾不客氣地推開他,扭頭就想走!
季白一把將季舒禾推回去,反手把門關上,抓著她的肩膀,狠狠地問:“你真要去找邵博文?
你是嫁不出去了嗎?
你究竟把我當什麼了?
你又把你自己當什麼了?”
“我不知道,不要你管!”
季舒禾使勁推他,好不容易建設的心理防線瞬間崩塌。
心裡的委屈一股腦湧上來,哭著嘶喊:“我不要你管,反正你說走就走,從來不用管我!
我爸走了,你們就都欺負我!
許易安說愛我是假的,你說會保護我也是假的,都是假的!”
“明天就要開股東大會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應付不了那些人!
我想和你結婚,把股份給你,反正在爸爸心裡,這些股份也有你的,可是你不管我,你嫌棄我,你讓我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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