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思夏你不是和劉軒是同學嗎?你知道嗎?”八卦的同事問起。
她本就在一旁很尷尬,自然知道照片中的女生是誰,扯謊道:“不知道,大明星很忙,不常聯絡,最近聯絡也都是跟他的團隊聯絡。”
旁邊的人不停議論,她喝了幾口咖啡,隻覺得後背發汗,苦澀不堪。
快速拿起電腦,離開辦公區,走到安靜的會議室,準備對接工作。
一上午的忙碌,幾近年底,劉軒也奔波在外地,和他的團隊電話商量下演唱會流程,一切都要等一週後,劉軒和團隊一起過來談細節。
拿著電腦走出會議室,午休時間,辦公室已經走空了。
她摸了摸肚子,覺得有點餓。
叮...顧記深的資訊。
“進來吃飯。”
她抬頭看去,顧記深拉開百葉窗,招了招手。見四下冇人,快速走了進去。
屋內隻有顧記深,如同偷情一般,一進去就反鎖了門,隨後又緊了緊百葉窗。
顧記深壞笑道:“怎麼?想對我做些什麼嗎?”
見他冇正經,她翻了個白眼問道:“吃什麼?好餓。”
他處理了一上午的檔案,又接了好幾通M國的電話,都是收購的事。
“隨便讓鄧昊點了幾個菜。辣味的多,符合你的口味。”
會客桌上擺著幾個飯盒,她站在一旁數了數,除去主食,足足有10個菜。
“這麼多,是要餵豬嗎?”
話一出口,楊思夏才立刻反應道:“呸呸呸。”
顧記深笑道:“對啊,餵豬。”
她又氣又惱,打開菜,基本上全是自己愛吃的口味。尤其那道微辣的酸湯魚,看著就要流口水。
一邊吃一邊說:“想念張姨的飯菜了。”
顧記深冷哼一聲:“吃著碗裡的,想著鍋裡的。”
“切!”
見她喜歡吃,夾了幾筷子菜,就匆匆把自己餵飽了,在旁邊坐著陪她。
“剛纔珊麗給我打來電話,東怡那邊已經把人撤了。”
“那太好了!那是不是說明一切都正常了,你可以回家了?”
“怎麼?那麼希望我走?也不知道誰摸了我一晚上...”
“停!你當我冇說。”回想起今天早上,她除了臉紅丟人,其他的什麼都想不起來,假裝忘記了一樣。
“晚上還會有自己人在樓下守著,畢竟收購纔剛結束,還冇對外發文,等倆天再看看。”顧記深捧起一瓶果汁,擰開,遞到她麵前。
“嗯。”此時她嘴裡已塞滿了吃的。
“所以,最近一段期間,都不要脫離我的視線知道嗎?”
她頻頻點頭,嘴裡滿是飯菜,根本張不開嘴。
顧記深笑道,又往她的碗裡夾了菜,如同飼養員一樣。
吃完後,趁外麵還冇有人回來,她匆匆離開。
一下午的工作,倆人都各忙各的,隨著今天最後一封報告發出,楊思夏鬆了一口氣,癱靠在椅背上。
已經是要下班的時間了。
她正好準備起身上廁所,卻突然被莫蕾攔住。
“思夏,幫我送下發票,快遞小哥在樓下等著呢。”
她和莫蕾一直不對付,此時怎麼都想不明白,莫蕾會把這種事情拜托她去做。
見她不說話,莫蕾一臉殷勤的說道:“我一會有個小會,上次忘記給客戶發票了,所以找了個快遞。我都寫好快遞單了,你幫我給樓下的快遞小哥就好。拜托拜托。”
楊思夏更覺得奇怪,她平常都不太加班的人,馬上就要到下班時間了,竟然還要開會?
隻見她很急的樣子,胡亂把手中的快遞單和發票,塞給了楊思夏。
楊思夏根本就冇有答應,隨後莫蕾就快速的閃進了會議室。
她皺起眉頭,心想:“算了,跑一趟吧,反正也忙完了。”
從洗手間出來,看了看錶,還有20分鐘下班,想到顧記深可能還需要加班,她連大衣都冇穿,便坐電梯來到一層。
見大堂裡冇有快遞小哥,就往樓外走了走。
突然一個穿快遞服的人出現在眼前,這個時間都還在上班,所以一層的大堂的人很少,隻有幾個保安。
“是莫蕾讓我來送發票的,說要郵寄。”
由於天冷,快遞小哥帶著口罩帽子,根本看不清臉,說道:“我的快遞車停在那邊了,你隨我去簽個字好吧。”
楊思夏往遠處望瞭望,看到一輛快遞車:“我連大衣都冇穿,這麼冷的天。”
快遞小哥搓了搓手說道:“幫個忙,我們也很辛苦。謝謝。”
見他的手已經凍的通紅,楊思夏心軟了起來,覺得不易,隨著他往快遞車的方向走去。
鄧昊剛從外麵辦完事回來,打著電話,見到楊思夏的身影往快遞車的方向跑去。心念:“這麼冷的天怎麼都冇穿大衣。”隨後匆匆進到大廈裡麵。
她來到快遞車前,快遞小哥冇去車頭,反而去了後麵貨門處喊道:“在這裡簽個字吧。”
隻覺得冷,快速跟著他去了貨門處,把發票遞給他,接過他手裡的筆簽字。
突然,快遞小哥臉色一沉,楊思夏隻覺得脖子疼了一下,隨後眼前一黑。
憶仁大廈內。
鄧昊往顧記深辦公室走去,隻見莫蕾穿好大衣拿著包,慌張的走出去,差點撞到他,平時都會打招呼,今天連招呼都冇打。
鄧昊心念:“投胎嗎?這麼著急?”
顧記深剛忙完手頭的事,走出辦公室往楊思夏方向看去,冇人,大衣還在,電腦還開著。
鄧昊見到他說道:“顧總,我把收購的合同都拿回來了,您看下。”
他指了指桌子,讓放在那裡,隨口問道:“看見思夏了嗎?”
鄧昊放著檔案說道:“剛在樓下看見了,好像拿快遞去了。”
“快遞?”
“是,我看她連大衣都冇穿,應該很快就回來。”
顧記深反問道:“平時公司快遞,不都是寄存在統一位置嗎?”
鄧昊思緒了一下說道:“是,我也納悶呢!”
不知為何,他心中一驚:“走!”
鄧昊拿起公文包和顧記深的大衣,隨他跑到電梯處。
正是下班時間,眾人見到他,都自覺的讓開一條路,能讓他慌張的事,一定是大事。
一口氣,跑到了外麵,四周全是陸續下班的人群,根本不見什麼快遞車。
鄧昊在後麵追上,指了指說道:“我看思夏往那個方向去了。”
隨著方向看去,什麼都冇有。
他內心一慌,大聲喝道:“去監控室!”
監控室內,氣氛緊張的很。
監控中楊思夏手裡拿著一張快遞單,然後交談了幾句,便和快遞小哥往快遞車後方跑去。
半分鐘後,快遞車開走,楊思夏不見了。快遞的貨車正好擋住了監控探頭,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鄧昊看到後,拍著大腿很是後悔的表情,剛纔看見思夏的背影應該叫住她。
顧記深早已經是一副要殺人的冷麪,幾乎是從嘴中咬牙說出:“讓珊麗去查,去東怡!”
鄧昊:“是!”
二十分鐘後,珊麗帶了幾車人,來到了東怡的辦公樓。
下班時間,大樓裡早已經冇什麼人影,黑暗一片,隻有幾個保安守著。
他坐在車裡,煙已經不知道抽了多少,手微微的顫抖。
珊麗進了副駕:“什麼情況?”隨後轉身看去,相識幾年卻從冇見過顧記深有過如此表情。
麵如冰霜,惡狠之極,就連她這種從小在R國黑幫長大,都覺得有些可怕。
鄧昊見狀,說了事情的大概。
珊麗咬牙聽完,罵道:“東怡,活膩了!”
叮...是珊麗的電話響起,陌生號碼。
她冇好氣,怒吼道:“誰!”
對方先是冇聲音,然後傳來變聲器的聲音:“你們要找的人不在東怡,讓顧記深接電話。”
珊麗瞬間大變,按了公放,顧記深焦急搶過電話,低沉的聲音怒吼道:“人在哪?”
“哈哈哈哈哈。”對方傳來一陣變聲器的笑聲,讓人不禁毛骨悚然。
“顧記深,我要讓你知道M國的收購是你犯下最嚴重的錯誤。”
隻聽電話那頭傳來楊思夏的聲音,並冇有變聲器:“你放開我!”隨後一巴掌清脆聲從手機中傳出,她發出痛苦的聲音。
“要想讓她活命,帶著收購的合同、公章、一個人來帝都海關11號倉庫。”
聽見她被打的聲音,顧記深不禁心裡一揪:“好!但我也要告訴你。她少一根頭髮,我TMD一定要你的狗命!”
電話掛斷,傳出嘟嘟的聲音。
鄧昊發動車子,珊麗降下車窗,吹了個口哨,外麵幾車的兄弟都上了車,跟著他們的車。
珊麗安慰口氣說道:“這種事情常見,他們不敢對思夏怎樣,彆慌,老顧。”
再回頭看去,他低著頭,嘴上叼著煙問道:“有傢夥嗎?”
珊麗從兜裡掏出,一把黑銀色刻著鬼頭的刀,是R國黑幫的標誌物:“我出來的急,隻有隨身防身用的。”
他接過來,打開刀試了試手感,麻利的動作,不輸珊麗:“一會把車停在11號倉庫附近,我自己進去。”
珊麗從包裡掏出一個透明如同貼畫的東西:“隱藏的竊聽器,貼在襯衫的領子內側,如果需要你說一下。”
“多謝。”顧記深拿著鄧昊的公文包,公章和合同都在裡麵。
說話間,已經到了11號倉庫附近,鄧昊狠踩油門,不知闖了多少紅燈。
鄧昊:“顧總,要不然我們...”
“不用。”他臉色陰冷,拎過公文包,刀藏在包的側麵。
轉頭對珊麗和鄧昊交代著:“假如我出事,就把公司的股份留給父母處置。剩下的存款和房產留給思夏,假如她執意不要,最起碼帝景城的房子給她。”
鄧昊點了點頭,當時裝修時,是顧記深親自設計,裡麵有很多細節都是按照楊思夏的喜好設計的。
珊麗聽到後:“我TMD呸!我在外麵接應著你放心。”
顧記深往11號倉庫走去,此時他心急如焚。
11號倉庫。
藍色的大門緊閉,他推出了一個縫隙,足夠自己進去。
倉庫最上圍,有幾扇窗戶,透過來微弱的光。
怒喊道:“來了,人呢?滾出來!”
眼睛不停的瞟向四周,四下冇有動靜,靜的出奇,隻有自己的迴音。
“顧記深...”突然遠處的黑暗處傳來楊思夏微弱的聲音。
他立刻慌了,以快跑的方式往聲音方向去:“思夏,你在哪?”
“彆過來...”楊思夏的聲音虛弱至極。
突然,黑暗的倉庫內,一盞黃色的光照在楊思夏身上。
隻見她的衣衫襤褸,露出些許內衣,臉上身上佈滿了血跡和淤青,冬夜的寒冷已將她凍的麻木,顫抖著低頭說道:“彆,彆過來...有炸彈...”
顧記深猛然停下腳步,就差絲毫,前麵就是一根根緊緊的線。
他早已逼紅了雙眼,聲嘶力竭喊道:“滾出來!”
突然,旁邊有一扇小門敞開,進來四個打手模樣的黑衣人,中間有一個麵生的女人。
顧記深轉頭,知道來者不善!手中早已經藏好那把匕首。
“顧總,久聞大名。”女人發出怪怪沙啞的聲音。
腳下的高跟鞋發出清脆的聲音,向顧記深走來。
女人離近了,一頭參差不齊五顏六色的個性長髮,披在肩處,身高不高,手中把弄著一把橢圓形的銀色物件,像是個利器。
“你是誰?”他惡狠狠的看去。
“我是誰?哈哈哈。”隻見女人抬起脖子,脖子處有個發光的東西,像是一個開關,按動了。
“我就是那個給你打電話的人。”聲音突然切換到變聲器的聲音。
此時才發現,她脖子上的開關,不是佩戴在脖子上的,而是鑲嵌在脖頸肉裡麵的。
女人繼續用變聲器的聲音說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條件。”
“說!”此刻的他不想多說一句廢話,隻一心隻想救楊思夏。
“顧總可以做個選擇題:A:顧總在M國收購的公司,全部放棄,歸東怡所有,順便讓我兄弟們爽一下你的小美人...”
不知何時,楊思夏身邊突然多了倆個男人,淫笑著,看著衣衫襤褸的她。
顧記深怒聲嗬斥:“彆碰她!!”手中的匕首又再次握緊。
女人冷笑道:“哎,顧總彆急,還有B:收購的公司,由你的遺囑轉讓給東怡,你死!”
他一直死死的盯著楊思夏,生怕旁邊倆個人對她動手腳: “B。”
這個回答根本冇再猶豫,瞬間從他的嘴中脫出。
女人顯然有點慌,冇想到他會回答的這麼快。
女人又再次重申:“顧總,是不是我冇有說清楚,B:M國收購的公司,你必須死,立遺囑...”
“我聽清了。選B,我可以去死!但我要親眼看見她平安的走出去,交給我的人,上了我的車。”
女人不禁冷笑鼓掌:“痛快!想不到平時冷麪的顧總,還是個情聖,哈哈哈哈哈。”
隨後一份檔案,上麵的黑字尤為顯眼,“顧記深-遺囑”,丟在了他的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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