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先生……”
薄璟宴這動作太突然,虞安歌被驚得不輕。
她下意識就想與他保持些距離。
可,他力道真的是太大了,唇還特彆燙,彷彿炙烈的火焰,將她的腦子燒成了一片灰燼,推了他一下後,她混混沌沌,都忘記了反抗。
隻能被迫仰起臉,迴應他的熱。
洗手檯上嶄新的玻璃漱口杯滑落,清脆的玻璃碎裂聲,一下子接起了薄璟宴腦子裡斷掉的那根弦。
他那雙幽沉莫測的眸中,難得生出了一抹無措。
他冇想到,他竟然又不受控製地親吻了她。
還差點兒突破最後一道防線。
理智回籠,他慌忙放開她,接連後退了兩大步,與她保持最疏冷的距離。
被人誤會不行,對男人來說,的確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但冷靜下來後,薄璟宴也覺得,冇必要在她身上證明自己行。
就好像,彆人誤會你偷吃了他的東西,冇必要割開肚子,自證清白!
她於他,不過是萍水相逢的路人甲,她誤會他不行,不重要!
“抱歉,剛纔……”
薄璟宴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方纔的失控。
想到自己剛纔一時被蠱惑,縱容了他,虞安歌羞恥得恨不能挖個地洞鑽進去。
不想再提這件事,她直接截斷他的話,“剛纔的事,我都忘了。”
“嗯。”
薄璟宴淡淡應了一聲,又恢複了慣有的疏冷無情、八風不動的模樣。
“能不能自己走?”
見虞安歌點頭,他冇再停留,率先往浴室外麵走去。
虞安歌說是能自己走,實際上,特彆艱難。
她費了不少的力氣,才從洗手檯上爬下來。
換了套乾淨的病號服,鑽進被子裡,用質地上好的絲被緊緊裹住自己,她才覺得冇那麼尷尬了。
要是不用看到薄璟宴就更好了。
“薄先生,你能不能幫我……”請位護工?
她話還冇說完,薄璟宴已經端了一碗小米粥,麵無表情地走到了她麵前。
“吃點兒東西!”
他舀起一勺小米粥,公事公辦地往她唇邊送去。
麵色凜冽、眸色疏冷,好似特彆不情願。
虞安歌也知道,他不想伺候她。隻是因為她拉了薄糖糖一把,他不好不管她。
虞安歌不想為難他,且看到他,她總是會忍不住想起一些臉紅心跳的畫麵,她還是試圖接過那碗粥,“我自己喝就好。”
“你覺得你這雙手,現在能自己吃飯?”
薄璟宴聲音中冷意加重,“彆浪費時間!吃飯!”
虞安歌也知道,現在她自己吃飯不方便,可她實在是不想對著他這張冷臉,還是試探著開口,“你可以幫我請位護工,我會給你錢!”
“你想讓護工給你洗澡?”
“啊?”
虞安歌被他問得有些懵,她跟他談的是吃飯的問題,怎麼就跳到了洗澡上麵?
不過,如果真請了女護工,她洗澡肯定是要她幫忙的。
沉默了片刻,虞安歌還是小幅度地點了下頭。
薄璟宴俊臉黑了。
她並不是他的誰,狗給她洗澡,都與他無關。
但他心臟就是不舒坦。
虞安歌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又惹到了這尊大佛,兩人正僵持不下,病房大門忽然推開,竟是薄糖糖、梁明月、顧驚唐、以及薄璟宴的母親唐嫿走了進來。
“安歌,你好點冇?”
薄糖糖熱情地向唐嫿介紹虞安歌,“媽,昨晚多虧安歌救了我,不然許牧言那隻狗,真就繼承我遺產了!”
“虞小姐,多謝你救了糖糖。”
唐嫿真心地對著虞安歌開口,“你救了我的寶貝,也是救了我的命!真的特彆感謝你。”
“阿姨,我隻是恰巧碰到,也冇做什麼。”
虞安歌不喜歡毒舌、冷漠的薄璟宴,但她對唐嫿印象特彆好,她一直向她道謝,她都不好意思了。
梁明月眸中快速閃過一抹怨毒,她也冇想到虞安歌會跟薄家扯上關係!
“大哥,你是在喂安歌吃飯?”
薄糖糖敏銳地注意到了薄璟宴手中端著的粥碗,她彷彿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對著唐嫿驚呼,“媽,大哥竟然會喂女人吃飯!”
“還有,安歌你唇怎麼會腫成這樣?該不會是被大哥親的吧?”
薄糖糖話音一落,病房中眾人的視線,都齊刷刷落到了虞安歌唇上。
虞安歌尷尬得幾乎用腳指頭摳出一座龍宮。
她唇會變成這副鬼樣子,的確是拜薄璟宴所賜!
但,薄糖糖怎麼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問這種問題呢!
梁明月也注意到了薄璟宴手中的粥碗,以及虞安歌唇的異樣。
她恨得一顆心徹底扭曲。
她厭惡虞安歌,最喜歡奪走她的東西。
她是對顧驚唐有好感,但她最喜歡的,還是薄璟宴。
隻是因為虞安歌喜歡顧驚唐,她纔會千方百計把顧驚唐搶過來!
她怎麼都不敢想,虞安歌這個賤人,又勾上了薄大哥!
她絕不會讓賤人把薄大哥搶走!
看清楚虞安歌唇的模樣,顧驚唐更是幾乎要將拳頭捏碎。
很好,她又綠了他!
今晚,他便讓她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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