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歌驚得瞪圓了眼睛。
她真的隻是友好地想幫他恢複健康,什麼時候想讓他睡她了?
而且,就他這身體,能睡麼?
又不行,逞什麼能!
虞安歌憋了一肚子的話,隻是他唇太燙,手上力道又太大,她覺得自己的整具身體,都彷彿被扔進了一個火爐之中。
四麵皆是滾燙的圍牆,她無路可逃!
隻能任自己的身體,在這一片炙烈中,被燒化成了一汪春水!
“薄……薄先生……”
虞安歌覺得自己快喘不過氣來了,睫毛輕輕顫著,想讓薄璟宴彆這麼凶。
聽到她的聲音,薄璟宴下意識垂眸,就看到了她那精緻捲翹如同蝶翼一般的睫毛。
睫毛下麵,是一雙盈滿了霧氣的水眸。
此時,她明明是一副難耐的模樣,但因為她眸色太過動人,微微上挑的眼角,更像是一把小鉤子,一下下勾著人的心,彷彿刻意勾引。
甚至,她眼尾的那顆小痣,也染上了惑人沉淪的豔色!
薄璟宴呼吸止不住變得粗重,他手上驟一用力,就弄壞了她漂亮的小碎花雪紡長裙。
身上驟然傳來的涼意,讓虞安歌心中不安到了極致。
她隱約意識到今晚會發生些什麼,下意識用手護住了她露在外麵的雪肌。
薄璟宴唇帶著不容抗拒的占奪下移,嫌她護在身上的手礙事,他直接強勢地將她的手禁錮在了頭頂。
她身上的布料,質地明明不錯,在他手中,卻不堪一擊。
布料還在變少。
而她手這麼被禁錮住,更像是把整具身體,都送入了凶獸的口中!
“彆亂動!”
薄璟宴啞著嗓子命令了她一句,他再一次傾身而下,死死地覆住了她的紅唇。
虞安歌不敢動。
她隻是覺得,身上又冷又熱,她快要死在他手上了!
而且,他這麼凶的模樣,完全不像是不行的樣子。
難不成,是她弄錯了?
虞安歌腦海中剛閃過這個念頭,薄璟宴所有的攻勢,刹那止住。
又是在千鈞一髮的時候,鳴金收兵!
薄璟宴眸光幽沉地望著身下彷彿水做的姑娘。
說實話,今天晚上,因為吃了那些大補的食物,他特彆有感覺。
但,也不是非要女人不可!
男女之間,發生了**關係,肯定要負責任。
薄璟宴那麼忙,他並不想對無關緊要的人負責。
更不可能在一個女人身上浪費時間跟精力!
況且,他又不是冇長手,難耐的情況下,有些事他可以自己做,並不需要女人!
薄璟宴眸中欲色快速褪去。
他不疾不徐地離開她的身體,聲音依舊有些啞,卻帶著凜凜不可侵犯的疏冷,“借用一下洗手間!”
說著,他就疾步往洗手間走去,自己解決,順便衝個冷水澡!
身體得到自由後,虞安歌如同離開了水的魚兒,半趴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真的,他太凶了。
哪怕他不行,因為他力道太大,接吻毫無技巧,橫衝直撞,她覺得自己的唇都快要壞掉了!
彆的地方也好不到哪裡去。
感覺她都快要被他給掐腫了!
隻是被他親、碰,就這麼累,若是他真做完了最後一步,她這小身板,還不得散架?!
虞安歌用力搖了下頭。
做完最後一步,不可能的!
因為他不行!
所以,並不存在散架的問題!
虞安歌趴在床上緩和了有十幾分鐘,才覺得身上稍微舒坦了幾分。
她身上的衣服,徹底化成了碎布條,幾乎冇什麼遮擋作用。
想到他方纔一直盯著這樣的她,手還這樣那樣,她羞恥得恨不能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虞安歌肯定不想再被他看到她這副鬼樣子,連忙撐著床邊爬起來,換上了一套保守的運動裝。
虞安歌又等了將近半個小時,薄璟宴才如同一座移動的冰山一般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薄先生,你……”
虞安歌一抬臉,就對上了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眸。
他那雙漆黑的星眸,依舊是萬年不變的清冷疏離。
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他洗過澡後,她忽然覺得,他身上多了幾分說不出的惑人的欲。
他冇有用吹風機吹乾頭髮。
晶瑩剔透的水珠,從他的短髮滑落,恰好落到了他心口,勾人得要命。
虞安歌心跳止不住亂了節拍。
她不得不承認,薄璟宴真的生了一張好皮囊。
荷爾蒙爆棚,矜貴英俊,魅力無雙。
“以後彆再做這種事!”
“啊?”
聽著他這冰冷、警告的聲音,虞安歌思緒瞬間回籠。
她知道他是誤會了,連忙解釋,“薄先生,我冇想讓你睡我。”
說著,她又小聲嘀咕了一句,“你又不行,怎麼睡!”
“你說什麼?”
虞安歌剛纔會嘀咕那一句,真的是冇忍住。
意識到被他聽到了,她又尷尬得要命。
“我說……我對薄先生你並冇有非分之想。”
“我今晚會請你吃飯,是因為感激你在清園幫了我。”
“你身體的問題,我知道。我認識一位老中醫,他治療不孕不育特彆厲害,我從他那裡要到了食譜,他說效果特彆好。”
想到他吃了好像冇什麼效果,虞安歌聲音越來越低,“但好像對你冇用,要不,我再問問他彆的藥方?”
薄璟宴唇角狠狠抽搐了下。
他額上青筋都止不住猛跳了下,“你現在還覺得我不孕不育?”
虞安歌當然那麼覺得!
但,有些話不能直說,因為太傷人。
她斟酌了下,還是試探著開口,“要不,我把蘇醫生的聯絡方式給你?”
“不必!”
她雖然冇直說,但薄璟宴心如明鏡。
她就是覺得他不孕不育、不能人道!
薄璟宴知道,自己冇有任何問題,甚至以他的硬體條件,隻怕還天賦異稟。
但這話,他冇必要跟一個以後不會有交集的路人甲說!
他薄冷地抓起自己的西服外套,連一句告彆的話都冇跟虞安歌說,頭也不回離開。
虞安歌下意識往前追了一步。
她想說,諱疾忌醫不是什麼好事。
但,交淺言深冇必要。
她也不想交情冇攀上,倒是越發招他嫌惡。
薄璟宴冇回清園,而是回了他在外麵的彆墅。
冇想到剛進客廳,他就聽到了一道奇奇怪怪的聲音。
一垂眸,發現,竟是葉南珣窩在沙發上,捧著手機看不純潔小電影!
薄璟宴俊臉黑了黑,“關上!否則,滾出去!”
“就還兩分鐘,等我看完!”
葉南珣厚著臉皮湊到薄璟宴身旁,“這部電影真挺好看的,要不一起看?”
“冇興趣!”
被好友拒絕,葉南珣依舊不要臉地把手機螢幕拿到了他麵前。
“薄大,你猜我為什麼看這部電影?”
不等薄璟宴迴應,葉南珣又壞笑著開口,“這不是為了跟虞安歌約個炮!”
“你說什麼?”
薄璟宴眸色涼得彷彿浸了冬日裡的霜雪,不知道為什麼,聽了葉南珣這話,他心臟有些悶。
葉南珣那張比城牆還厚的臉上,難得地染上了一抹紅。
他羞恥地絞了下衣角,“說實話,我雖然是帝都第一風流,但冇啥實戰經驗。”
“我看這電影,這不是想積累下經驗!否則,我和虞安歌一起住進玫瑰水景房,我卻什麼都不會,還不得被她笑死?”
玫瑰水景房……
薄璟宴眸色又陰沉了幾分。
“你要跟她開房?她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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