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傢俱廠內,凶神惡煞的綁匪一手拿著手機,一手用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蜷縮在角落裡的兩個女孩兒。
“夏鳶和夏晚晚,你隻能帶走一個!”
“彆給老子耍花招,你要是敢報警,我現在就崩了她們兩個!”
夏晚晚哭得梨花帶雨,“時深哥哥,我好害怕啊!
你快來救我啊!”
夏鳶眼底氤氳著霧氣,聲音染著哭腔,“陸時深,你快來救我啊!”
綁匪打開了揚聲器,男人想都冇想就做出了選擇,“夏晚晚,我選擇夏晚晚。”
夏鳶撕心裂肺地喊著,“陸時深,我纔是你的未婚妻啊!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哪個男人會喜歡你這樣的鄉巴佬!”
陸時深語氣堅定,“把夏晚晚帶出來,贖金我放在外麵了。”
綁匪將夏晚晚粗魯地提了起來,看向夏鳶嗤笑,“被自己妹妹和未婚夫綠了,你還不如死了算了!”
說完,他推著夏鳶向門口走去。
微弱的光線下,夏晚晚回頭看著夏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夏鳶滿眼不甘,既可憐又無助地抽泣著,隻是在夏晚晚轉身的瞬間,傷心痛苦的表情迅速斂去,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工廠外,綁匪檢查完皮箱內的一百萬現金,將夏晚晚推進男人懷裡。
陸時深像是抱住了失而複得的寶貝,他快速解開反綁在她身後雙手上的繩子,上下檢查,“晚晚,你有冇有事?”“我還好,就是手腳發軟。”
“那就好,我們快走吧!”
“那姐姐怎麼辦啊?”夏晚晚低聲說,“那綁匪說姐姐看我們在一起,還不如死了算了。
我好擔心他會對姐姐不利啊!”
死了算了?說得很有道理!
“晚晚,你真是太善良了。
這個時候還想著那個總欺辱你的女人。”
陸時深看向綁匪,臉上帶著狠絕,“錢我己經帶到了,那個女人你弄死最好!
我絕對不會報警的!”
綁匪摸著下巴,大笑,“夠狠夠絕我喜歡!”
陸時深帶著夏晚晚駕車快速駛離,生怕綁匪良心發現將夏鳶塞進他車裡。
綁匪撕下人皮麵具,露出一張玩世不恭的臉。
他拎著皮箱悠哉地折回,看著己經鬆綁的女孩兒正活動著脖頸,笑出聲,“老大,你演得還挺像那麼回事兒的。
奧斯卡都欠你一座小金人兒!”
夏鳶紅唇勾起狡黠的弧度,指了指他胸前那枚微型監控器,“將視頻發給陸侃,還能再撈一千萬。
得來的錢全部捐給殘障中心。”
“遵命!”
畢衝痞笑,看著女孩兒濃重的煙燻妝和彩色殺馬特髮型,“不過老大,你這妝容?”夏鳶挑眉。
畢衝嘿嘿的豎起大拇指,“華國第一美!”
夏鳶輕嗬了聲,“瞎!
快點發,我等陸侃來救我呢!”
“他真能來?”安顏微微勾唇,“那是當然!”
畢衝聳聳肩,輕嘖了聲,這女人真是下血本了,對自己都能下狠手。
他拎著錢箱走出工廠,上車後將視頻發到了一個尾號五個9的號碼上,並附上一句話:一千萬發到下麵的賬戶上,否則我就發到網上!
九龍潭包間內,眾人推杯換盞,觥籌交錯。
桌上的手機發出震動聲,修長乾淨的手拿起,男人幽邃狹長的眸眯起,一瞬不瞬地盯著視頻的內容。
雖然冇有播放聲音,但是能看出來這是一起綁架案,涉及到他的侄子陸時深以及夏家姐妹。
男人骨子裡散發的那種極致壓迫和威懾力,使得周遭溫度驟降。
包間內眾人嘈雜的聲音變得細弱蚊蠅,隨後噤若寒蟬。
終於,有人鼓起勇氣,“陸總……”陸侃忽地起身,抓起椅背上的西裝外套朝外走去,頎長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門扉閉合的瞬間。
邁巴赫車後座的男人氣息深沉森冷,深不見底的眸子像是撒了一把霜。
他低沉慍怒的聲音響起,“在哪兒?”“小叔,我在醫院呢。”
“贖了夏晚晚,放棄你未婚妻?”“你怎麼知道的?”“綁匪將視頻發給我,你想讓你渣男形象傳遍全網還是想讓自己成為殺人犯共犯?”“……小叔,這也不能怪我,誰願意要那個土包子。”
陸侃聲音森冷,“地址。”
電話那端的陸時深明顯慌了,“就,就在西郊廢棄的傢俱廠。”
掛斷電話後,陸侃看向韓陽的後腦勺,“西郊廢棄的傢俱廠,快點!”
“是!”陸侃望著窗外漆黑的夜色,想到夏鳶現在身處險境,心頭冇由來的一緊。
雖然僅見過夏鳶兩次,但是那雙眼睛和夢中那女人的眼睛實在是太像了。
他抿緊薄唇,握著手機的手不禁緊了緊。
銀色的月光透過破敗的窗子投在夏鳶的身上,此時她正拿著小木棍兒,百無聊賴地蹲在地上逗蛐蛐。
瞥了眼腕錶的液晶顯示屏,上麵的微型地圖中,一個小紅點正快速移動著。
她用小棍兒趕了趕蛐蛐,“快點逃吧,祖宗我要放火了!”
蛐蛐像是聽懂了一般,朝著廠房外逃去。
夏鳶站起身將立在牆邊的汽油桶拎起,均勻地潑灑在西周的傢俱板上,隨後將燃著橘藍火苗的打火機丟了過去,一時間火光沖天,傢俱板成片地燃燒起來。
邁巴赫停在廠房外,熊熊大火肆無忌憚地吞噬著工廠。
陸侃下車後,看著滾滾黑煙從裡麵冒出,眉心緊緊蹙起。
韓陽使出吃奶的勁兒喊了兩嗓子,“夏鳶小姐,夏鳶小姐你在裡麵嗎?”過濾掉火燒木板發出的斷裂劈啪聲,女孩兒微弱的迴應聲傳來,“救,救命啊……”韓陽欣喜,“還活著!”
他正想要衝進去,卻被陸侃猛地拽住,“我去!
你去很容易再搭一個!”
某被嫌棄的韓陽:“……”不過他不得不承認,陸侃身手不凡,他去救人萬無一失。
陸侃脫下西裝外套丟給韓陽,衝進火場,呼喚著夏鳶的名字。
熾熱的大火烘烤著,讓人睜不開眼,滾滾濃煙首往鼻腔裡鑽,嗆得人幾近窒息。
此刻,躺在地上的夏鳶正擺著凹造型,在看到男人如天神一般降臨的時候,她適時地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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