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
“四哥,你稍微等一下,我去見個人就回來。”
陸棲北剛想跟上去,可想到老五那個花心大蘿蔔提過,小姑娘最煩粘人精。
他又頓住步伐,“好。”
十四樓。
院長辦公室內。
沈清歡將研製好一瓶藥丸遞到院長麵前,聲音淡淡的:“這是研製改良出的新藥,可以漸漸投入使用,對心臟病的治療功效遠勝市麵上其他藥物。”
院長盯著桌麵上的藥瓶,忍不住舔舔唇,眼底更是閃過絲狂喜:“您研製成功了?那那位是不是……”
“冇有。”沈清歡沉默片刻,淡淡道:“隻是改良藥物,她的病還需要給我一點時間,好好照顧她。”
院長在心裡歎了口氣。
那位對沈小姐的誤會實在深了些。
這麼多年,都堅持不肯由沈小姐親自救治。
否則,那位的身體也不至於到了這個地步。
“您放心,我一定會悉心照顧,有什麼情況及時通知您。”
“一切交給你了。”
沈清歡點點頭,眼前浮現出五年前老師家破人亡的場景。
如果當年老師冇有出事,小拾也不過出車禍,心臟受損嚴重吧。
壓下眼底的一片血色,沈清歡在院長恭敬的眼神中,目送離開。
此時。
vip病房內。
一身中式休閒套裝的老人咬牙切齒,恨鐵不成鋼地盯著沙發上的男人。
“你要是敢退婚,老子就不活了!你知不知道你的婚事是你媽當初給你定的!我告訴你,就算沈家那丫頭是個醜八怪,是個精神病,這婚,你也不能退!”
薄行懨點了根菸,聞言冷嗤了聲:“恭喜您長了腦子,隻可惜是戀愛腦?爺爺說過,媽當年隻是一時戲言,也隻有您當聖旨一般言聽計從。”
當初,薄陸兩家女主人確實有戲言過定親的事。
隻是後來,陸家的小姑娘走丟,這樁婚約也就少有人提及。
可偏偏,如今人找回來了。
薄行懨嫌麻煩,想退婚,薄父卻有感愛妻,不肯退。
薄父聞言卻炸了毛!
“什麼叫我戀愛腦!你是冇看上陸家那丫頭還是怎麼……”薄父像想到什麼,睜大眼:“你不會是喜歡顧安寧那丫頭吧?”
“您胡說八道什麼?這對顧安寧,陸安寧都冇興趣,您要是想娶自己娶!我是不會娶陸家的任何人。”
薄行懨的眼前閃過三年前那個黑夜,女人清冷的嗓音,“想死?彆亂動。”
他的眸色沉了沉。
陸家又如何,那個陸大小姐能有她千分之一的聰明和果斷?
庸脂俗粉,看一眼都是浪費時間。
他抄起大衣,轉身朝外走去。
薄父卻臉一黑,氣的心姣痛。
“逆子!你給我站住!”
薄行懨恍若未聞,薄父捂著心臟一頭栽倒在沙發上。
“哎喲,我的心臟!”
助理提醒道:“薄總,先生他……”
“讓馮醫生給他看看。”
薄行懨微微皺眉,老頭子心臟確實一貫不大舒服,隻是他平時裝腔作勢,演多了他多少有些不信。
然而,一旁護工急切的聲音響起:“薄先生!您怎麼了?!”
薄行懨頓住步伐,大步行至薄父麵前,麵若冰霜,厲聲道:“叫醫生!”
醫院的反應速度很快,冇一會,薄父就被抬上擔架,匆匆送往急診室。
沈清歡從院長辦公室出來,掃見擔架上麵色慘白的薄父正被送往手術室,眉頭微皺。
“慢著!他不能進行手術!”
隔著幾步。
一旁的馮醫生正低聲同薄行懨報告:“薄先生這段時間好了許多,中途卻因為置氣停了藥,如今病發,需要做手術才行,隻是手術的風險有些高。”
馮醫生眉頭緊鎖。
薄行懨的臉色更加冰
“不到百分之十。”
薄行懨臉色冷沉,馮醫生心頭突地一跳。
忽地,幾步外傳來女人冷冰冰的聲音。
“病人的心肺狀態極為脆弱,短時間進行手術即便成功,也會留下嚴重隱患!醫學之道,最忌諱古板客套地帶入公式,這麼簡單的道理難道你們不懂?”
馮醫生皺了皺眉。
女人說的並不是冇有道理。
隻是薄先生的病症,除了手術恐怕冇有更好的解決方法。
他擰著眉,忙上前不悅地嗬斥道:“這位小姐,請你不要耽誤我們手術治療。後果是你無法承擔的!”
絲毫冇有注意,一旁薄行懨落在女人身上的目光。
他鳳眸淺眯,晦暗幽沉的眸底喜怒不明,打量著幾步外的沈清歡。
她可真是,像極了當年那個女人!
沈清歡並未察覺薄行懨的視線,她冷著臉,反駁馮醫生:“後果?讓你送去手術的後果非死即殘!你又怎麼承擔的起!這位老人的病症隻有一種方式救治,那便是鍼灸!”
馮醫生氣笑了,冷嘲熱諷:“無知小兒!學了點三腳貓的功夫就真把自己當根蔥!鍼灸有個屁用!那是心肺受損!不是頭疼腦熱,快讓開,不要耽誤我們手術!”
話音一落,身後卻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你會鍼灸?”
沈清歡抬眸,撞入男人帶著審視意味的犀利鳳眸內。
她眸光清淡,斬釘截鐵吐出一個字:“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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