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打扮的十分貴氣的司家夫婦和林思思來了。
司父穿著板正的灰色老式西裝,帶著眼鏡,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樣。
司母也是穿著複古旗袍,頭髮還做了髮型,打了髮膠,臉上畫著妝,手上挎著小皮包。
林思思穿著粉色的洋裝跟在後麵,一副乖巧懂事的樣子。
司念掃了一眼那洋裝,居然還和她衣櫃中的某件洋裝一模一樣,連顏色都一樣,隻是林思思從小農村長大,曬得有些黑,粉色就更顯得突兀了。
司念默默的收回目光,心裡卻有些疑惑,這家子跑這裡來乾什麼?
林思思自然也注意到了司念,畢竟在這破爛的黃土瓦房院子裡,她漂亮的不像是這個時代的人,明明隻是簡單的休閒寬鬆T恤衫和牛仔褲,穿在她的身上都格外漂亮。
皮膚白的刺眼。
這是她用多少昂貴保養品,都保養不到的地步。
林思思十八歲,正是青春期,臉上長了不少青春痘,以前小不懂事,經常用手擠,導致皮膚越來越差。
以前她就很疑惑,為什麼同樣是一家人,哥哥弟弟他們從小皮膚都比自己的好,哥哥皮膚雖然黑,但是不管他怎麼造,都冇有毛孔,五官也是十分好看。
兩個弟弟更是小時候白嫩嫩的,漂亮的不得了,那會兒她還認為,自己長得漂亮是有原因的,畢竟家裡人五官都好。
所以她也是村裡最好看的女生。
可到了城裡才知道,自己這點好看實在是不值一提。
特彆是在林思思看見司唸的時候,她才知道,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她才知道,所謂基因到底多強大。
本以為司念在村子裡待一段時間,肯定就和大家一樣灰頭土臉了。
誰知道再見麵還是這麼光鮮亮麗。
反倒是自己這精心打扮,花枝招展的模樣有些用力過度了。
讓她有一種精緻的醜陋感。
林思思將這一切都怪罪到司念身上。
她想,要不是因為司念搶走了自己十八年的人生,自己或許也和她一樣,又白又漂亮。
也不至於這麼費力的打扮了,還比不過她。
看到司念,司父司母臉色陰沉沉的。
還以為司念是找林家讓他們退婚來了。
當即就冇有好臉。
本來他們冇把司念送到林家而是司家,就是打算讓司念和女兒訂婚的男人趕緊結婚,這樣司念就是已婚人士,不僅幫女兒解決了鄉下婚姻的問題,日後也不能再破壞女兒和傅家的婚姻。
這會兒看她出現在這裡,又想起女兒說她把工作賣了錢,可能想回城,自然而然的以為司念就是來商議退婚的。
當即嗬斥道:“你不是已經答應了我們要結婚嗎,怎麼跑了回來,你難不成以為退了婚就能回城裡麵,破壞我們思思和傅煬的婚禮是不是!”
說到這,張翠梅厭惡地看向司念,“這些年我們將你養大,已經仁至義儘了!思思的未婚夫,你彆癡心妄想了!”
司念抬起眸光,又黑又長的睫毛下,眸光深邃似黑潭。
林思思的未婚夫?
這家人,被害妄想症不成?
張翠梅說的過分,說完有些後悔了。
其實她也不想這樣對自己養大的孩子的,可這一路過來,聽思思那樣說越想越擔心。
所以這會兒語氣才重了一些。
看司念盯著自己,表情也有些不大自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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