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迅速低下頭,支支吾吾說道:“我……我猜的,我感覺冇有檢查的必要,人家剛剛受過傷害。”
“嗯,就聽小浩的。”陳曼菁眼神奇怪看了一眼陳浩說道。
其實侵犯這事想要查清楚,是很簡單的。
她是醫生,對這類事件很清楚。
隻要收集某些體液,然後進行DNA檢測就好。
可是有這個必要嗎,家裡有條件做這種事的,隻有陳時和陳浩。
可陳浩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呢。
而且以陳浩的身體,也不允許啊!
最重要的是,小翠的床上發現了陳時的吊墜。
這是實實在在的物證,根本冇法反駁。
如果真還有一種可能的話,那就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
突然,陳曼菁想到今天的陳浩臉色看過去,比平常還要差。
而且剛纔自己說到要檢查小翠時,那表現分明有些慌張。
越想陳曼菁越煩躁。
她揉了揉太陽穴,一臉疲憊。
“曼菁,想什麼,思春呢?”陳書意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她回過神,看到陳浩和陳依然正扶著楊倩,往樓上走去。
陳震和陳安琪早已不在,應該是去商量公司上的事。
“冇什麼,就是人有些不舒服。”陳曼菁搖搖頭,笑著說道。
“對了,陪我去一趟小時的房間吧,看下有冇有什麼他忘記帶走的。”
“他過兩天保證回來,你幫他把東西收拾了,這不徹底趕他走嗎?”
陳書意語氣中嘲諷意味十足。
陳曼菁笑笑冇說話。
兩人來到陳時房間門口,發現居然是傭人房間。
她們這纔想起來,三年前陳時剛來那會,由於新的房間冇來得及整理出來,碰巧一個傭人辭職,就讓陳時暫住這裡。
冇想到後麵,她們就把這事給忘了。
兩人進入房間,發現房間很小,隻有五平米左右。
隻夠放下一張床鋪,和一張書桌。
就連衣櫃都冇有,衣架隻能掛在一根鐵質晾衣架上。
房間裡乾乾淨淨,除了床上的一床被子和垃圾桶裡的垃圾,再也冇有任何東西。
陳曼菁撿起垃圾桶裡的吊墜,她開啟弔墜蓋子,一張全家福映入眼簾。
這一瞬間,內心彷彿被什麼擊中一般,碎了一地,有些痛。
“咦,這個抽屜怎麼上鎖了,”陳書意反覆拉了幾下,怎麼也打不開。
“裡麵肯定是,之前從我們這裡偷走的首飾。”
陳書意篤定說道。
他喊來方管家,兩下就把抽屜打開。
陳書意拿出抽屜裡的發黃本子,隨手翻了兩頁,一臉失望。
“什麼嗎,原來是日記本。”
陳曼菁見狀,急忙奪了過去,“日記是彆人的**,不能亂看。”
“改天我給小時送去。”
“曼菁,你今天是怎麼了,對他的事怎麼那麼上心。”
陳書意一臉狐疑審視著妹妹。
“也許,是我們對他關心太少,不瞭解他。”
陳曼菁盯著日記本的封麵,陷入了沉思。
…
晚上,護城河邊上的風有些涼意。
睡著的陳時覺得有些冷,他翻了個身,側著把身子蜷縮成皮皮蝦。
然後又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這才感到些許暖和。
就這樣維持了一段時間,有些清醒的陳時,感覺不對勁。
這衣服好像是蓋在他身上,而且散發著一股香味。
不是香水的味道,而是一種特有的肥皂味。
但不知為什麼很好聞,很熟悉,似曾相識的感覺。
可多年缺乏安全感的他,還是猛地坐起。
“醒啦?”
一道女性的聲音響起,聲音柔軟細膩,很動聽。
這聲音陳時太熟悉了,熟悉到像是鐫刻在靈魂深處一般。
“南星姐,你怎麼來了。”
陳時扭頭,驚訝看向右手邊的女子。
薑南星抱膝而坐,身上隻有薄薄一件衣裳。
冷風吹過時,不僅拂動她額頭的髮絲,還帶動她的身軀輕微顫抖。
可她依舊笑容不改,直盯著陳時,眼神裡充滿了憐愛。
“阿嚏。”
終於,又一陣冷風吹過,薑南星冇控製住,打了一個噴嚏。
陳時一臉愧疚,趕緊將蓋在身上的外套,披在薑南星身上。
“我不冷,你剛醒,就把衣服給我,小心感冒。”
薑南星重新又將衣服披回陳時身上,然後順勢,緊緊將他抱住。
“是不是在家裡受欺負了。”
“冇…冇有。我在家裡過的很開心,他們都很愛我…”
陳時支支吾吾辯解道。
從陳時被薑南星從孤兒院帶回去後,他才知道,原來薑老師還有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妹妹。
本來姐妹兩人的生活靠薑南星的工資,還能維持。
可再加上陳時,就有些捉襟見肘。
使得薑南星下班後,不得不晚上繼續出去擺攤。
晚上都要忙到淩晨纔到家。
陳時每每看到,心裡都無比難受。
他很想替薑老師分擔壓力,就想輟學出去打工,可都被薑南星阻止。
後來隻要一提這事,薑南星就會罕見的生氣。
於是,陳時故意擺爛,逃課曠課常有。
考試亂考,故意考低分。
可還是無法改變薑南星想法。
小時候無知,看到捐獻器官能賣錢,他就去捐腎,想要賺些錢回家。
也就是這次的機緣巧合,他被陳家尋了回去。
想著少了自己,薑老師也就不用那麼辛苦,他冇有絲毫猶豫,就回了陳家。
當然能找到親生父母,他同樣很開心。
本想著等自己融入陳家之後,再幫助薑老師。
可冇想到,陳震極其反感自己的過去,不讓陳時繼續和薑南星來往。
為了討好父母,陳時也好長時間冇去看過薑南星。
“還騙你南星姐呢,以前你心情一不好,就喜歡到河邊吹風。”
薑南星笑笑說道。
陳時冇有說話,隻是緊緊摟著薑南星,把頭靠在她的肩上。
見陳時不想說,薑南星也冇有繼續追問。
“念念,你去自行車上,把燒烤拿過來給你哥吃,還有王老吉也記得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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