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生和道士代表了什麼?
道士活該被罵?
在蒲鬆齡的短篇著作中《聊齋誌異》中,有一篇很讓人捧腹大笑的故事。
蒲鬆齡也在自己的文章末尾提到“聞此事未有不大笑者”。
為何說這篇故事讓人大笑呢?
我點覺得笑點是在故事的最後結局:王生回到了家,和自己老婆吹牛,說自己遇到神仙了!
能夠穿牆。
妻子不信,認為他胡說八道。
於是那王生便向著牆撞了過去,結果撞了個滿天星,妻子將他扶了起來,卻見他額頭上撞出了一個巨卵一般大的包,於是妻子便嘲笑了他。
其實在這篇看似很搞笑的故事背後,實際上卻蘊藏了很多東西。
比如我們一開始提到的問題。
在講述觀點之前,我們先來大體瞭解一下本篇故事的內容吧!
話說縣裡有個王書生,在家裡排行老七,是官員的孩子,他從小喜歡道術。
聽說嶗山上仙人很多,就背上行李,前去尋仙訪道了。
到了山頂,他就看見了一處環境極為幽靜的道觀,一個白髮道士正在蒲團之上,外表看上去是仙風道骨。
他便上前請道士收他為徒弟。
道士卻說他嬌氣懶惰慣了不能吃苦,王生堅定地說自己說他能吃苦。
道士冇再說什麼,王生就留在道館中。
翌日淩晨,道士便吩咐王生去砍柴,王生恭恭敬敬地答應了。
可過了一個月,王生的手腳都磨出了厚厚得老繭,他忍受不了這樣的苦楚,暗暗產生了回家的念頭。
又過了一個月,道士還是讓他繼續砍柴,並冇有傳授一點道術,於是王生忍不住了便向那道士請辭,還說了一些埋怨道士不傳他道術的話。
於是,那道士便教授了他穿牆術,王生默唸著秘訣咬緊牙關便朝著南牆撞了過去,果然那牆邢如虛物,王生大喜,而道士囑咐他說:“回去之後要潔身自愛,否則法術就不靈驗了”。
王生便高興地回家了。
到家後王生便吹牛說自己遇到神仙了,學到了穿牆之術,妻子不相信,於是他便朝著南牆撞了去,卻撞了個滿天星,額頭上撞出了大如巨卵的包,妻子便開始譏笑他。
王生又慚愧又氣憤,罵老道士冇安好心。
仗勢欺人。
故事講到這裡就結束了。
說完故事我們再來說文中涉及的觀點問題吧!
王生呢?
他的家境殷實,是個嬌生慣養的孩子。
這王生乃是官員得孩子,那麼家境必是殷實的,而且在家裡排行老七,我們知道越小的孩子父母越疼愛。
那麼他在家裡嬌生慣養這一點也成立的。
王生並非紈絝子弟,他心裡有高尚的追求。
雖然他家境殷實、嬌生慣養,但卻喜歡道術,於是便揹著行李上山尋仙去了。
從這裡看來,這王生與那些整日拈花惹草的紈絝子弟不同。
道教本就是國教,他能有如此高尚的追求,說明他這個人並不是遊手好閒的花花公子。
王生並不能吃苦,不能始終。
王生入門時,曾堅定地說過自己能吃苦。
不過通過一個月的砍柴,王生手生重繭,他卻打了退堂鼓,他受不了這苦想回家啦!
這就說明瞭那王生雖有尋仙訪道之誌向,卻是一個嬌生慣養、不能始終、不能吃苦的富家公子!
再者,王生是個首言不諱、敢說敢做地人。
王生本來是學道術的,可一連砍了兩個月的柴,道士一點道術都冇傳授。
這是如果讓我們碰上,我想絕大多數朋友會認為這是道士的考驗,都不敢抱怨那道士。
可王生卻害怕,他首言不諱,敢將心裡的不平說出來,算是對世俗束縛的挑戰。
這其實也是蒲鬆齡對當時社會底層百姓“敢怒不敢言”的批露和有力地回擊。
這也正是《聊齋誌異》整本書的意義所在。
王生為人浮誇、愛顯擺,心術不正。
剛回到家,這王生便開始對妻子吹起牛來,說遇見神仙啦!
而且還給妻子演示了一番,最終以失敗告終。
這裡能看出王生心態不成熟,浮誇愛嘚瑟,可這樣的人最終下場都不好,比如說王生頭上撞了一個大包。
還有一點,為啥說他心術不正呢?
那神仙會千般法術,為何王生偏偏選了“穿牆之術”呢?
這要是能穿牆了,還有什麼歹毒的事不能呢?
比如偷盜、禍害民女等等。
這是無所不能的法術呀!
他王生偏偏選擇了這個法術,你說他心術正不正?
所以說,蒲鬆齡筆下的這個王生,代表了當時官家的富貴子弟。
他們的共性是:有錢、嬌生慣養、不能吃苦、為人浮誇、愛顯擺,還有得就是心術不正和敢說話。
以上幾點並非當時老百姓能為之。
故事結尾王生感覺自己上了當,便破口大罵老道士冇安好心。
那麼道士又代表了什麼呢?
道士到底該不該罵呢?
這個道士並不是凡人,是一種至高無上的權利代表。
這道士與王生隻是一麵之緣,卻一眼看出他“恐嬌惰不能作苦”,說明這個道士絕非凡人。
蒲鬆齡的目的或許是在架設一個淩駕於普通百姓之上的至高無上的權利和階級。
道士代表著強權,隻知淫樂,夜夜笙歌。
這道士剪了張紙,貼在牆上,在眾人請求下他隻用了一根筷子便將月中的嫦娥招了來,還命嫦娥給眾人跳舞、唱歌!
這《西遊記》咱們都看過,嫦娥何許人也?
那可是天上的仙女啊!
卻也被這強權的道士呼來喝去,由此可見,蒲鬆齡如此寫或許是在影射當時封建社會官僚階級人神不懼黑暗強權。
道士不近人情、教條刻板體現在:“又一月,苦不可忍,而道士並不傳教一術。
心不能待。”
整整兩個月的磨鍊,道士考驗他也好,為難他也罷,這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
太過教條了吧!
一個官家子弟,心中充滿了對道教的信奉,如今能夠安心砍柴兩個月,我覺得這王生做的還可以,起碼應該傳授他一些小法術、小伎倆,這也對他是一個巨大的鼓勵吧!
就像清代時期嚴格的科考製度一樣,蒲鬆齡飽受科考製度之苦,隻在71歲時才補了個貢生而己。
他如此寫,無疑是對當時墨守成規、嚴格苛刻的科舉製度的不滿與批判!
還有一點就是:連官家子弟謀事如此艱難那底層普通百姓做事更是難上加難了。
道士的不明察秋毫、隨意戲弄他人體現在:倘若王生利用“穿牆之術”乾了壞事,你這道士撤了法術,彆說他撞出一個包,就是滿頭是包,想必讀者們也會喊王生活該!
道士乾的漂亮。
而事實上,那王生雖然心術不正。
回到家也是表演給妻子看,他並冇有做任何違法的事啊!
道士卻暗自撤了王生的法術,讓他撞了一個大包,這黑暗的強權階級也透露不把人命當回事!
所以說,蒲鬆齡筆下的這個道士也代表了至高無上得黑暗強權,這個階級的特點是:教條刻板、夜夜笙歌、不明察秋毫、視人命如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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