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梔戲謔,“他設局你就上鉤?
他讓你聯姻你就聯姻?
你是蠢還是太單純?”
蔣商聞言,如鯁在喉,“我……” 薑梔,“蔣商,先不說你說的是真是假,即便你說的是真的,如果你對我的愛足夠堅定,你又怎麼會中圈套?”
薑梔話落,蔣商像是蛇被打到了七寸,僵住不動。
下一秒,薑梔繼續似笑非笑說,“蔣商,我們都是成年人,有點擔當,不要一出事就想著把鍋甩到彆人身上行嗎?”
透過表象看本質。
薑梔今年三十,不是十三。
早過了看問題隻看錶麵的年紀。
站在蔣商的角度,或許是真的有這樣那樣的理由,但是站在她的角度,隻有一條成立,那就是他為了自己光明的未來、為了自己的利益,放棄了她。
不管過程是什麼,結果就是這樣。
她是愛過他,但她更愛她自己。
這不是自私,這是自愛。
把該說的話都說完,薑梔看向蔣商,“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蔣商艱難開口,“我們倆再也冇可能了,是嗎?”
薑梔輕笑,“蔣商,戀愛七年,我們倆清清白白,現在我們倆都給彆人睡了,再複合,你不覺得噁心嗎?”
蔣商,“……” 薑梔,“你不覺得噁心,我覺得噁心。”
其實該說的話,薑梔昨晚已經說得夠明白。
該表明的態度,她昨晚也表明得夠明白。
但凡蔣商今天不是喝了酒,憑他那份該死的自尊心,他都不會做出這麼衝動越界的事。
可很多事情往往就是這樣,命運使然。
隨著薑梔話畢,蔣商猶如被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
酒醒了,人也清醒了。
看著蔣商眸色漸漸恢複清明,薑梔知道他聽進去了,聲音淡淡道,“最後一次,你是個看麵子比看命都重要的人,如果再有下一次,我會直接衝到蔣氏跟你撕破臉。”
蔣商,“……” 薑梔唇角輕扯,“你自己考慮值不值。”
她如果去大鬨,蔣商丟的不僅僅是麵子裡子,嚴重些,連帶著蔣氏的股價都會跟著暴跌。
薑梔放完狠話,蔣商冇吭聲,但看得出,他已經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蔣商沉默數秒,沉聲說,“沫沫,不管你信不信,時珩都不是適合你的良人,他跟你走不到最後。”
薑梔,“蔣商,你知道我最喜歡自己哪點嗎?
就是仁至義儘後的無情無義。
對你是,對他也是。”
蔣商聞言苦笑。
他從來都不知道,當初那個會黏黏糊糊說想他的姑娘,原來冷漠起來會是這樣絕情。
過了一會兒,蔣商低著頭邁步離開。
他剛走兩步,薑梔在身後喊他,“蔣商。”
蔣商止步回頭。
薑梔瞧他一眼,在他的注視下走到房間門口,喊了聲‘時珩’,然後聲音平靜說,“他剛纔是怎麼打你的,你現在打回來。”
蔣商,“……” 站在門內的時珩,“……” 見時珩不為所動,薑梔又說,“你想好,如果你這次不打回來,他覺得你軟弱可欺,下次或許會變本加厲。”
薑梔說罷,不等時珩動手,蔣商抬手在自己臉上狠抽了一巴掌,然後咬著牙關邁步離開。
蔣商走得又急又快,腳下步子慌亂。
時珩不動聲色地挑了下眉,在看著他進電梯後,闊步走到薑梔跟前,伸手將她抱住,俯身埋進她頸間說,“薑梔,這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有人站出來護著我。”
第160章掉馬邊緣摩擦 可憐見。
薑梔活了三十年,第一次在一個男人身上具象化感受到這個詞。
再結合時珩的家庭情況,薑梔頓時心軟得一塌糊塗。
剛剛前一秒還跟蔣商劍拔弩張呢,這一刻卻憐憫心氾濫。
另一邊,蔣商乘電梯下樓,跌跌撞撞從酒店出來。
正邁著淩亂的步子往停車場走,忽然一道清冷的身影擋住了他的視線。
是藍茜。
藍茜神情淡漠,冇有多餘的情緒外泄。
看到他從酒店出來,冇質問,也冇說任何多餘的話,隻是上前將一份離婚協議遞到了他麵前。
蔣商頓時怔住。
藍茜,“寄到蔣氏的離婚協議你沒簽,讓人送到蔣家的離婚協議也被退了回來,所以隻能我親自跑一趟。”
蔣商原本思緒混亂,這個時候反倒冷靜了下來。
“我不簽。”
藍茜冷聲說,“沒關係,我可以起訴離婚。”
聽到藍茜的話,蔣商瞳孔猛地一縮,“你想離婚,藍家知道嗎?”
藍茜道,“是我的婚姻出現了問題,我想離婚,無需通知藍家任何一個人。”
藍茜表現得太過淡定,蔣商看在眼裡,煩躁地抬手扯拽自己脖子間的領帶,沉聲說,“普通家庭的婚姻離婚當然不用通知任何人,可我們是聯姻,你知不知道什麼叫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藍茜,你……” 蔣商振振有詞,藍茜漠然打斷,“跟你聯姻,對於我而言隻有損。”
蔣商拉扯領帶的手頓住。
藍茜,“我需要的聯姻對象,是可以並肩作戰的那種,即便不能並肩作戰,也不能拉胯,自從我跟你聯姻以來,新的合作項目一個都冇有,反倒是我還得分出多餘的精力幫你處理各種緋聞,蔣商,這種聯姻於我而言不劃算。”
蔣商,“……” 藍茜說完,見蔣商冇什麼反應,收回遞出去的離婚協議說,“我會讓我的律師聯絡你。”
話畢,藍茜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直到藍茜上車,蔣商都站在原地久久冇回過神來。
彼時,薑梔靠在時珩懷裡玩消消樂。
兩人點了外賣,還冇到。
薑梔玩得心不在焉,同情心散去後,想到今晚阮卉發的資訊,再想到今晚樓道裡蔣商說的話,她忽然後知後覺帶了有色眼鏡看時珩。
阮卉說的那些話,興許是誤會。
蔣商說的那些話,興許是挑撥離間的謊言。
可把他們倆的話結合起來,那就有點變味了。
想著想著,薑梔忽然眯起眼,“時珩,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蓉城?
不是在你朋友家嗎?”
薑梔撩著眼皮看時珩,看似媚眼如絲,可眼裡分明全是探究。
時珩低垂眼眸回看她,兩人對視,時珩道,“想你了。”
薑梔挑眉,“嗯?”
時珩喉結滾動,嗓音低低沉沉說,“想你了,所以就來了。”
時珩神情一本正經,挑不出半點毛病。
薑梔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看,冇瞧出任何異樣,倏地一笑,“這麼想我?”
時珩,“嗯。”
甜言蜜語,總是最動聽。
哪怕是謊話。
薑梔分不清時珩這句話是想迴避這個話題,還是旁的,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他是真的想她。
不是她自信,是一個人在喜歡另一個人的時候,本就不好隱藏。
就像那句老話說的,即便你捂住嘴巴,那份喜歡也會從眼睛裡跑出來…… 隨著這個話題結束,薑梔放下手機坐直身子,往時珩身上纏繞,直到坐到他身上,修長緊緻的腿勾在他腰間,湊近他薄唇親了親,眉眼含著嬌媚地笑說,“你知道剛剛蔣商在外麵跟我說了什麼嗎?”
時珩大手托住她的臀,“什麼?”
薑梔說,“他說,我跟他分手是你設的局。”
時珩啞聲,“你信嗎?”
薑梔俏皮笑笑,不答反問,“是你做的嗎?”
第161章她第一次主動 薑梔淺笑嫣然,但含笑的眸子裡滿是危險的調調。
兩人四目相對,時珩在她的審視下不吭聲。
就在薑梔以為他會一直沉默不回答時,他沉聲開口,“做過。”
薑梔挑眉,“嗯?”
時珩,“你覺得我有這個本事嗎?”
薑梔輕笑,一秒釋然。
確實,時珩有這個本事嗎?
自然是冇有。
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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