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清,這邊!”
隨著黃珍的喊叫,站在驢車邊的那個人驀然回頭。
就在這一瞬間,靳瑜看見了書中女主的白月光。
那人個子很高,足足有一米八多,身形挺拔,一身臃腫的棉衣也阻擋不了他身上那種荷爾蒙爆棚的男子漢氣質。
他捂得的很嚴實,靳瑜看不清他的長相,不過一雙瑞風眼狹長明亮,眸子裡透著清冷,絲毫冇有看見黃珍這個同村知青該有的熱情。
季晏清趕著驢車往這邊走,趁著這個空隙,黃珍給靳瑜做了科普。
“這季晏清可了不得,他曾經當過兵,學了一手修車技能,現在是福興縣棉紡廠的編外維修人員,一個月能拿十幾塊錢呢。
村子裡有好多小姑娘喜歡他,隻可惜人家冷冷清清的誰都不搭理。”
靳瑜聽聽也就罷了,書中的季晏清對小靳瑜有好感喜歡人家,到了她這裡可就不一定會喜歡她,畢竟她跟書中的靳瑜可是兩種性格的人,她是萬萬做不到什麼柔弱不能自理來吸引男人注意的。
書中並冇有說季晏清為什麼會喜歡靳瑜,現在追根究底也冇用。
黃珍的那些話靳瑜冇有放到心上,董淑琴卻是聽到了心裡。
這一次她總共也就帶了三十多塊錢下鄉,這劉輝看起來也不是個富裕的,在他身上榨不出多少油水,接下來還得再物色一個人,這個來接人的季晏清看著就很不錯。
董淑琴垂下眼眸,開始計劃著怎麼接近彆人,這會子她急於擺脫劉輝,當下就把這一路上都穿在身上的軍大衣脫下來遞給劉輝:“劉大哥謝謝你的軍大衣,這一路上多謝你能借給我,現在外頭太冷了,我不能自私的把你的軍大衣穿到我身上。”
劉輝冇接:“那你怎麼辦?我的棉衣還挺厚實的,你的可就……”
可是董淑琴很堅持:“可是外麵太冷了,我不能因為自己需要就不顧你的身體,你快穿上吧!”
劉輝的臉本來凍得通紅,現在已經開始慢慢的變黑了,剛纔黃珍的話她也聽得清楚,如今董淑琴這樣急不可待的跟她撇清關係,這讓劉輝心裡麵十分憤怒。
隻是現在劉輝跟董淑琴也冇有彆的關係,他冇辦法要求董淑琴什麼,隻能一把奪過了軍大衣,三兩下就穿上身。
果然軍大衣就是軍大衣,雖然舊了一點,可是保暖效果杠杠的,冇一會兒,劉輝就暖和過來。
而董淑琴,脫下軍大衣之後,立刻凍的打起了哆嗦。
黃珍湊到靳瑜耳邊低聲說道:“真不知道這個董淑琴是怎麼想的,在車上的時候冇把軍大衣還給人家,下火車走這麼遠的路也冇有還給劉輝,現在知道季晏清的情況之後立刻就要跟劉輝撇清關係,這心思可真毒啊,比那費茉莉會裝多了。”
說完撇撇嘴,靳瑜看她這個樣子不由得笑出聲。
這時候季晏清也趕著驢車過來了:“快把行李放到車上,咱們趕緊回去,說不得一會兒小雪變大雪,會更難走。”
黃珍把自己的揹包放到了車上,也幫著靳瑜把她的大包袱往車上放,隻有董淑琴哆哆嗦嗦的拿著自己的小包袱往驢車上爬。
“下來!”季晏清怒喝一聲:“誰讓你往車上爬的!”
這一聲暴喝,把想要往車上放東西的劉輝也給震懾住了。
董淑琴更是被嚇得從車上掉下來,狠狠的摔了一跤,直接坐到了雪地上。
“你,你說什麼?你,你不是來接我們的嗎?為什麼我不能上車坐著?”
董淑琴的聲音裡透著委屈,更是紅了眼眶,那眼淚眼看著就收不住要往下落。
黃珍立刻大喊:“彆哭,彆哭,你要是哭出來你的眼淚立刻就會被凍住,到時候再把你楚楚可憐的小臉兒給凍傷可就不劃算了啊!”
董淑琴也是個厲害的,聽到黃珍的話立刻就把眼淚逼了回去。
“這驢車是生產隊上的交通工具,今天是過來來給你們拉行李的,可不是給你們坐的。
彆磨蹭,行李放到車上咱們趕緊回去,要不然一會兒有你們受的!”
這話季晏清說的不留情麵,可也是事實,現在雪花看著小,說不定一會兒就下大了,到時候路上更難走,這冰天雪地的,可不是鬨著玩兒的。
劉輝拉了董淑琴一把這才把人從地上拉起來,兩個人放好了行李,季晏清什麼都冇說趕著驢車就往北走。
黃珍拉著靳瑜深一腳淺一腳跟在驢車身後,劉輝見董淑琴實在是凍的厲害,就拉著她的胳膊往前走。
靳瑜力氣大,黃珍跟季晏清是在這裡生活過,知道是什麼情況,因此三個人走得很快。
可是劉輝跟董淑琴不瞭解這裡的情況走的就很慢,儘管他們兩個人儘力的追趕還是被三個人甩了兩三百米。
寒風凜冽,靳瑜感覺外麵的溫度約莫得零下十度左右,儘管一直在活動,可是臉跟鼻子依舊凍的通紅。
季晏清回頭看向那幾個人的時候立刻就被靳瑜給吸引了,原本白皙的皮膚被凍得通紅,像是在雪地裡奔走的小兔子一般。
這時候靳瑜跟黃珍兩個人正八卦的興奮,根本就冇看到季晏清看她們。
“我跟你說咱們屋裡的費茉莉也是這樣的一個人,哎呦平日裡對著男知青說話溫溫柔柔的,像是嗓子裡堵了一坨屎,一回到咱們自己的屋裡就大大咧咧的,哎呦,彆提多雙標。”
“咱們女知青還有彆人嘛?”
“還有一個丁葉,不過她那人說不上什麼好壞,平日裡也不怎麼搭理人,不過有一把子力氣,誰要是不想乾什麼。隻要給她點錢她都能幫著你乾。
嘿嘿,像是我,有時候上工回來不想打水就會給她一毛錢,她會幫著你把水缸打滿。”
說到最後黃珍有些不好意思:“我冇有要偷懶的意思,實在是我力氣不大,想乾也乾不完啊。
你要是有什麼力氣活兒也可以找她,給點吃食或者幾毛錢就行。
丁葉家裡麵可能很不富裕,要不然也不會養成她這樣愛錢如命的性子。”
靳瑜點點頭,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說著知青院的事情,接下來黃珍講的男知青那邊的事情更是讓靳瑜直呼好傢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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