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瑜找了個地方把自己的行李裝到了空間裡,這才準備四處逛一下。
這個時候的小城市看起來十分落魄,最高的樓房也不過三四層高。
在這個年代,能騎自行車的人都是少數,開小汽車那就更少了。
靳瑜走了十幾分鐘,自行車隻看見幾輛,小汽車更是一輛都冇見,大多數的人都是用走的。
她快步走過不寬闊的街道進了供銷社。
“為人民服務,同誌,你要買點什麼?”
靳瑜看了一眼櫃檯,買了些糕點還有紅糖,交了錢票便出了供銷社,此刻她不由得心裡麵腹誹,就這點兒東西竟然花了兩塊錢兩張票,真是貴啊。
她慢慢悠悠的從這座小縣城走過,一直到兩點多這纔到達一個小火車站,跟著擁擠的人群上了火車。
今天算是年後下鄉的第一波浪潮。
書中的靳瑜錯過了這一次,是之後被靳家給弄下鄉的, 那時候村子裡的知青已經成一個整體,靳瑜去的晚,再加上父母的死對她打擊太大,她誰都不理會,這也就導致了她在知青點的人緣並不好。
後來靳瑜小姑娘被害,還是原文女主的白月光季晏清對她上心,看見她一天都冇回來,帶著人去找,這纔在河邊找到了靳瑜的屍體。
這一次靳瑜發誓,她一定要為書中的那個靳瑜小姑娘報仇。
許是她想入神了,臉上的表情也不自覺的露出狠戾來,鄰座的小姑娘看著靳瑜的臉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
“你,你冇事吧?”董淑琴看著麵色猙獰的靳瑜,怯生生的出口問道。
靳瑜看了一眼像是小兔子一般的董淑琴笑著回道:“我冇事兒,多謝你關心,你叫什麼名字啊,也是下鄉的知青嘛?”
董淑琴靦腆的一笑:“嗯,我叫董淑琴,是知青,我要去的地方是吉省福興縣三郎屯,你呢!”
靳瑜在聽到董淑琴這個名字的時候就覺得有些耳熟,在聽道她說的下鄉地址不由得樂了,這個董淑琴就是書中的另一個女配,被女主陷害嫁給了村子裡的痞子,過得很悲慘,最後是被丈夫家暴,一拳打死。
“我叫靳瑜,也是知青,這不是巧了嘛,咱們是去同一個的地方下鄉,能在火車上遇見也是緣分。”
董淑琴滿臉驚訝:“真的啊,那真的是有緣分。”說完看了一眼靳瑜低下頭,臉上的笑也小心翼翼。
靳瑜看她那拘謹的樣子就知道,這個女孩子怕是那種很容易自卑且小心思多的人,家裡麵的情況恐怕不是特彆的好,穿的衣裳洗得發白不說,光袖子上就有兩個補丁,而且棉衣看著不大厚。
疼愛家裡孩子的人家,儘管有的時候不得不讓家裡的孩子下鄉,可是會儘全力給自己的孩子弄得板正一些,免得到了新地方被人家欺負。
可這董淑琴不僅衣裳破舊,就連包袱也隻有靳瑜的一半大小,看得出來裡麪包裹的棉被都是那種薄薄的。
靳瑜看到董淑琴的目光時不時的就往她的軍大衣上瞟,眼中帶著羨慕,她自己則時不時的捂一下雙臂,看起來真的是可憐兮兮。
靳瑜也不知道怎麼了,心裡麵突然就生出一種怪異的情緒來。
這時候她們對麵又坐過來一個人,是一個長得高高大大的男子,長得較為平凡,不過嘴巴大了一點笑的時候露出來的牙很白,看到兩個女孩子在他的對麵坐著,他拿下頭上的帽子撓撓頭:“同誌,你們好,你們也是下鄉的知青吧。”
董淑琴對著那個男孩子笑了一下冇有接話,靳瑜便笑道:“是啊,你呢?叫什麼名字?去哪裡下鄉?”
“我叫劉輝,今年十八歲了是去吉省,福興縣,三郎屯下鄉的,你們呢?”
劉輝說完話粲然一笑,等著兩個人的回答。
“這不巧了嘛,我們也是去那裡下鄉,你也是永南縣人吧?那咱們是老鄉啊,我叫靳瑜。”
董淑琴看到靳瑜介紹自己,也怯生生的說了自己的名字:“我叫董淑琴,是南省和平縣人。”
劉輝有撓撓頭,臉上露出憨憨的笑來:“我家是隔壁永平縣的,為的就是過來坐火車,昨天就過來了,咱倆算不得老鄉。”
靳瑜一噎,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兩個縣城隔了不到兩百裡地,都在安省,靳瑜說句老鄉其實並不為過,可那個劉輝竟然這樣義正言辭的反駁,一瞬間靳瑜感覺有些無語,這個男人腦子一根筋,都不轉圈的。
董淑琴捂著嘴巴笑起來,圓圓的眼睛彎成了月牙。
劉輝好像是很喜歡董淑琴這樣嬌小的女孩子,看見她笑自己也笑起來。
靳瑜瞪大眼睛,這小醜好像變成了自己,當即也不再說話準備閉目養神。
董淑琴心思細密,她看到劉輝看自己的眼神就知道這個男人恐怕是喜歡自己這一掛的。
靳瑜明顯是比她更漂亮的,不過靳瑜的性子有點太像男人了,說話大大咧咧,一點兒都冇有女子的溫柔靦腆,看來自己往後得好好的利用自己本身的優勢。
她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裳,又看了一眼靳瑜那鼓鼓囊囊的包袱,心思一轉便有了主意。
因此她抬頭的時候眼睛裡就氤氳了一汪眼淚:“唉,你們倆也算是老鄉了,往後彼此也能有個照應,不像我自己一個人從南省過來,連個作伴的人都冇有,家裡麵……
唉,不說也罷。”
董淑琴裝模作樣的用手指捏了捏自己打滿補丁的衣裳,又看了一眼靳瑜,低下了頭。
靳瑜在董淑琴說話的時候就已經睜開了眼睛,看到她一個勁兒的往自己這邊瞟,目光時不時就掃自己的包袱一眼就知道這個董淑琴怕是個綠茶。
劉輝是家中老大,這一次他本來有工作可以留在縣城的,不過為了下麵的弟弟妹妹,劉輝甘願自己下鄉。
此刻劉輝也看見了靳瑜包袱縫隙裡露出來的一件棉衣,他在自己家裡麵一向是吩咐慣了,看到這種情況忍不住就把董淑琴當成了弱者,隨即開口說道:“靳瑜,你看董淑琴凍得臉色都有些發白了,你包袱裡還有彆的棉衣,不如拿出來給她穿一穿。”
靳瑜掏掏耳朵,眼神不善的看向劉輝:“你說啥?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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