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江稚魚,你這個行為,讓我非常失望。”
時蘇晏這句落下,對於江稚魚來說,如當頭棒喝一般,砸的她喘不過氣。
她急切的看著時蘇晏,不知該說什麼。
“不止是,你對自己未來的不負責任,也在辜負我對你花的七年時間。”
時蘇晏向來不跟江稚魚說太狠的話。
小朋友性子軟又比較敏感。
彆說狠話,就是大聲一點,都會嚇到她。
可現在,時蘇晏惱怒江稚魚準備一聲不吭離開,其中更多是氣她對自己的不負責任。
時蘇晏惱,是惱怒,小姑娘不知道珍惜自己的未來。
不認真對待自己的人生!
而江稚魚看了一眼時蘇晏,隨即立馬低下頭:“對不起……”
“你輕賤的是你的人生,不是對不起我。”
時蘇晏一句話,如同一把刀子扼住江稚魚的喉嚨。
她張著嘴,突然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江稚魚其實很想告訴他,她從未輕賤自己的人生。
她比任何人,都想成為一名優秀的珠寶設計師。
比任何人,都想一直留在他身邊。
可是……
他要訂婚了,他的世界裡,會有人陪他。
如果她一直不知羞恥的留下來,隻會給他增加煩惱。
甚至會因為如此,讓彆人去說時蘇晏不好的話。
江稚魚真的不想……
因為自己,讓事情變的糟糕。
而,在江稚魚與時蘇晏僵持時。
黑色豪車從遠處行駛而來,最終停在馬路邊。
江稚魚一眼認出是時家那邊的車。
她心裡‘咯噔’了下。
母親來了。
司機下車,恭敬的打開後座的車門。
身穿旗袍的周港舒下車,優雅端正朝江稚魚這邊走來,臉上冇什麼表情。
周港舒與時蘇晏打招呼:“三先生。”
時蘇晏正壓著火,本身男人就屬於唯我獨尊的強大到的強大氣場,此時更是連正眼都冇有給過周港舒。
周港舒也習慣,時三先生、江城時爺,從來都是倨傲冰冷的存在。
偏偏隻對江稚魚態度不一樣。
周港舒也不知,這是江稚魚的福還是禍。
但目前而言,江稚魚與時蘇晏的這段緣分,該斷了。
否則日後,時蘇晏訂婚,冇有人敢說時蘇晏什麼,但一定會指著江稚魚脊梁骨罵。
思及此,周港舒朝江稚魚看去:“三先生,我來接魚魚回老家住幾天。”
“是住兩天,還是毀她未來?”時蘇晏眸光冷冷盯著周港舒。
周港舒感到極大壓力,可依舊撐著:“我不認為回老家回毀她的未來。”
她麵對時蘇晏繼續說,“魚魚在學校內成績平平,可江城大學珠寶係競爭激烈,她馬上要實習,拿什麼資本進那些大公司?”
“我總不可能去跟她叔叔要一個工作機會,這樣讓人怎麼說我,怎麼說魚魚?”
“如果魚魚自己有本事,可以進大公司,我無話可說,可她……資質太差,回老家是最好的選擇。”
周港舒理直氣壯。
她安排江稚魚回老家,也是認真考慮過。
這是對江稚魚最好的一條路。
可週港舒理直氣壯的話,得到的是時蘇晏的冷嘲:“愚昧至極!”
周港舒臉當即難看下來:“三先生,我知道您疼魚魚,但她畢竟是我的女兒。”
時蘇晏並未理會周港舒的話,而是目光盯著江稚魚。
他開口:“江稚魚,跟我回家。”
原本低著頭的江稚魚,因為他這句話,整個心臟顫了下。
她抬頭,雙眸顫抖的看著時蘇晏。
幾乎是下意識的,江稚魚要朝時蘇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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