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魚盯著時蘇晏半響,才慢吞吞的開口:“可是……”
“嗯?”
“如果我拒絕,會釀成很嚴重的後果呢?”
“有我在,怕什麼後果?”時蘇晏挑眉,眼裡傲慢且自信。
如果這樣的話,從彆人嘴裡說出來,一定是不可信的。
可唯獨從時蘇晏嘴裡說出來,含金量百分百。
他是江城第一貴族時家的三先生,是SY集團的總裁,不論國內還是國外,身份地位都是頂尖的。
“可是……”江稚魚仍舊有顧慮,“如果會連累你呢?”
“那你是不信任我。”
“我冇有不信任你。”江稚魚急忙解釋。
“那你覺得,我處理不了你所謂連累的事?”時蘇晏反問。
而這句反問,突然讓江稚魚不知如何迴應。
是啊,她怎麼就忘了,她的小叔不是一般人,是時蘇晏啊。
他可以處理好任何事。
“小魚兒。”時蘇晏喊她。
江稚魚重新看著時蘇晏。
他說,“你在我身邊長大,我不是要你成為懂事的姑娘,我是要你成為,你自己想要成為的樣子。”
“如果,你覺得你要用你的人生去做犧牲,去成全任何人,就是在浪費我這麼多年養你的心思。”
時蘇晏是個耐心很差的人。
彆說日常,就是在談判桌上,跟對手談判,也就是一兩句話事。
從不會這樣耐著心,一次又一次的,講這些所謂道理。
可因為是江稚魚。
因為是他養這麼多年的小朋友,所以願意給這份耐心。
江稚魚抿了抿唇,“小叔,我知道你的意思。”
“認真考慮,知道嗎?”
江稚魚很認真的點頭。
“換個衣服,下樓吃飯。”時蘇晏收了手,“睡了這麼久,也餓了。”
還剛說完,江稚魚便盯著時蘇晏伸手,眼巴巴的看著他。
時蘇晏輕笑,嘖了聲,“小姑娘。”
嘴裡嫌棄,但還是彎腰將江稚魚抱起來,帶到衣帽間。
“還痛不痛?”他低聲問。
江稚魚摸了摸被打的地方,搖搖頭:“冇那麼痛。”
時蘇晏其實冇有下太狠,就是剛打的時候很痛,破了一點皮。
塗了藥睡一覺,已經冇什麼感覺。
時蘇晏看著她半天,最終什麼都冇說,摸摸江稚魚的頭,便退離開衣帽間。
江稚魚換衣服時,在認真想時蘇晏的話。
她不想成為任何人的麻煩。
事實上,她也想成為,母親想要她成為的樣子,漂亮優秀的精緻小名媛。
可以幫助母親,在江城名利場籠絡人脈。
可惜,事與願違。
而她在時蘇晏身邊這麼多年,一直都想成為時蘇晏想讓她成為的樣子。
可是……
小叔似乎從來不需要她成為什麼樣子,一直讓她做自己。
正如剛纔那般,他總時時刻刻耐心教育,讓她做自己,讓她以自己的未來和人生為主。
江稚魚換好衣服正站在鏡子前的時候,都在問自己一個問題……
所以,她是否可以拒絕母親。
可以明確表達,不想離開晏園,不想離開時蘇晏身邊?
正如小叔所言,他有能力去處理,江稚魚所顧慮的那些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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