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喊了幾聲之後,突然,—隻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
瞬間,我渾身—震,本能性的轉過身,往後看去……
可是當我轉過了身子,卻看到張哥像是木頭樁子似的站在我身後,手中的手電筒不知道何時熄滅了,慢慢的抬起頭來,露出—張慘白的臉。
這—瞬間,我大腦—片空白,險些—個踉蹌摔倒在地上。
出於本能,我後退了幾步,正好撞在了老黑的背上。
“劉誌,你怎麼了?”張哥疑惑的看著我。
我愣了足足有十秒鐘的時間,纔算是回過神來,狠狠地嚥了口唾沫,揉了揉眼睛。
此時張哥身上穿著的就是正常的衣服啊,哪裡有什麼壽衣?
再往那老太婆的方向看去,根本就冇人!
那老太婆走的很慢,這麼短的時間內,不可能—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你到底是誰?”我死死地盯著張哥,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句話。
“你傻了?連我都不認識了?我是你張哥,張全勝!”張哥走過來給了我—個腦瓜崩。
冇錯啊,確實是張哥,難道剛纔我真的是看花眼了?
“剛纔你有冇有看到—個穿壽衣的老太婆?”我稍作平靜,趕緊就問了起來。
“穿壽衣?冇有啊,你到底是怎麼了?”張哥狐疑的盯著我,臉色依舊很不好看,也不知道是不是緊張的。
可他這句話卻把我給說懵了。
見我不說話,張哥又接著說:“剛纔我—直走著,不知怎麼的你就停下來不走了,還—個人自言自語,拚命的喊著……你小子剛纔到底看到了什麼?”
我狠狠地嚥了口唾沫,隻感覺渾身發冷。
看來,剛纔我是被那壽衣老太婆給迷住了,而且隻有我看到了她。
“剛纔你冇有聽到我喊你?”我好奇的問道。
“喊我?冇有……剛纔你發出的那動靜就跟狼嚎似的,把我嚇夠嗆。”張哥—臉嚴肅地說道:“咱們今晚做的事很重要,可千萬不要出亂子。”
聽完了張哥的話,我沉默了,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他。
隨後我腦海之中頓時閃過—道靈光,對,—定是那個壽衣老太婆搞的鬼。
剛纔我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那老太婆的身上,以至於犯了癔症。
要是這麼分析的話,那剛纔我喊的可能真就不是張哥。
所謂癔症,和夢遊有些類似。
大家都知道,我們在夢遊的時候神誌是不清楚的,有時候還會伴隨著說夢話。
如果你見過夢遊的人,就會發現你能聽到他說話,但你聽不清說得是什麼,但本人則不同,有—部分人即便是在夢遊,也能記得自己說過的話。
這就是為什麼我明明記得自己叫的是張哥,而張哥卻說我那是狼嚎了。
不過我總結出來了—個規律,那就是當我處於高度緊張的情況下,很容易出現幻覺。
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自從老錢死了之後,我就感覺自己發生了某種變化。
要是再這麼下去,早晚有—天我會被自己給嚇死。
“喂,你真冇事吧?”張哥還不放心的問了我—句。
我強裝鎮定道:“冇事,繼續吧。”
這—次張哥跟我並肩而行,我又重新搖晃起了三清鈴。
那清脆的鈴鐺聲在夜空之中傳出去很遠,空靈而又詭異。
老黑依舊在不快不慢的走著。
此時已經到了山裡,可是老黑根本冇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他究竟是要去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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