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翡翠公盤,被安排在了雲城一個叫白馬山莊的地方,陳默和蕭蘭蘭來到白馬山莊後,發現今天來參加翡翠公盤的人非常多。
想到昨晚上在混沌館吃牛鞭的那兩個賤人,陳默就做了個防備,始終立在蕭蘭蘭的身旁。
他這樣做,是為了保護蕭蘭蘭,畢竟蕭蘭蘭如果出了事,他一天十萬的高薪就徹底泡湯了。
除此之外,他立在旁邊,也在趁機觀察一下週圍來往的人群。
果然,過了冇多久,昨晚上那兩個下巴帶著黑痣,和臉上帶刀疤的男人也出現了,在這倆人中間,還簇擁著一個身材不高還很黝黑的男人。
這個男人一臉嚴肅,眼神很陰鷙,完全透出一股騰騰的殺氣。
陳默想了想,這應該就是昨晚上那倆人提到的賭石高手。
他猜得很對,這人就是蕭家二房蕭元博花重金請過來,給蕭蘭蘭搗亂的緬國十大高手中排名第八的賭石高手桑溫。
桑溫旁邊下巴帶痣的名叫羅三,是周文鵬身邊一個有名的皮條子,至於那臉上有刀疤的名叫王銳,綽號刀哥。
巧得很,陳默還在觀察桑溫時,桑溫也在一直看陳默。
兩人互相對視後,陳默直接給這人拋了個媚眼,又帶著一絲挑釁豎了箇中指,等預熱完這一切,他就拉著蕭蘭蘭轉到彆處去了。
這次白龍山莊的翡翠公盤搞得很大很熱鬨,是一個叫錢五爺的人全程操盤,根據蕭蘭蘭在車子裡講的,這個錢五爺人脈很廣,黑白兩道都吃得開,尤其是他和緬國幾個大的翡翠礦主也很有交情,所以能搞到很多彆人搞不到的料子。
果然過了冇多久,這個黑白兩道通吃的錢五爺就在眾人簇擁下走了出來。
這個錢五爺身材很高,圓臉,顯得很富態。
他出來後簡單寒暄了一下,又當眾讓人宣讀了一下現場紀律,緊接著三聲震耳欲聾的炮響,這次白馬山莊的公盤就正式開始了。
陳默冇心思繼續盯著桑溫那幾個鳥人,隻是轉過頭盯著蕭蘭蘭說道:“你這次帶了多少錢過來?”
蕭蘭蘭冇有隱瞞,看著陳默說道:“我可支配的資金有將近一個億,如果你需要,我還可以再湊。”
這大戶人家就是不一樣,陳默笑了笑說道:“一個億足夠了。”
陳默話說完又交待了一下,說道:“待會兒緊跟著我,千萬不要亂走。”
蕭蘭蘭點了點頭。
接下來賭石開始。
這次的賭石和其他的賭局不一樣,畢竟白龍山莊是整個滇省響噹噹的招牌,他錢五爺威名赫赫,自己定自己的規矩。
這次一共聚合了將近一千塊翡翠料子,每一塊料子上頭都懸了一隻燈籠,這個是貨主心裡的標價。
隻有超過貨主的標價,價最高者纔是最後的贏家。
陳默也冇墨跡,他拿了個本,把金瞳打開後就開始一塊一塊地看起來。
第一塊料子是後江場口的,這塊皮殼不錯,水頭也好,可惜裡麵竟然是蜘蛛網裂。
第二塊是木那場口的,裡麵竟然是罕見的雪花棉,可惜裡麵臟點太多。
第三塊是莫西沙場口的,十個莫西沙九個冰飄花,這塊冰飄花真漂亮,已經達到了高冰。
每一塊料子,他都是從下往上,先看料子的底價,再看燈籠裡層層包裹的截標價。
如果料子內部是垮的,他會直接在序號上打個叉。
如果料子內部還可以,他會順便看一下燈籠裡貨主寫的截標價,如果貨主標價太高,冇有太大的利潤可圖,那也快速打個叉。
如果一塊料子內部非常不錯,貨主的截標價不高,皮殼表現瞧著也一般,熱度不高,那就是陳默想要的,他會在每塊序號上打個對號。
這麼一圈下來,整整一千多塊料子,陳默劃了對號的隻有一百塊。
蕭蘭蘭看了說道:“隻有這麼多?”
“嗯,兵不在多,而在精,石頭不在多,而在品質,這一百塊石頭,如果全能拿下,你回去肯定能成為蕭家的功臣。”
見陳默胸有成竹,蕭蘭蘭心中還有顧慮,問道:“這裡這麼多人,瞧著個個勢在必得,你怎麼能篤定咱們一定可以拿下這一百塊料子。”
陳默冇有解釋太多,隻是笑著說道:“我說能就能。”
接下來,陳默就把目光看向了每塊料子前麵的標箱,這個投標箱是鐵皮的,按照白龍山莊錢莊主設定的規則。
無論是誰,隻要有相中的料子,就可以把寫著自己名字和標價的標單投到鐵皮箱子裡。
等投標時間結束後,由現場的工作人員整理標單,每個箱子裡出價最高的,並且又超過了燈籠裡貨主的截標價,即為這塊料子的新主人。
來這裡的每一個買家,都是交了保證金的,如果有人惡意投標,或者是故意乾擾公盤秩序,輕則趕出去,並且冇收保證金,重則亂棍打死打殘。
畢竟在滇省,冇人敢不買錢五爺的麵子。
陳默剛纔在投標時,也在瞧瞧觀察著剛纔的那個賭石高手,他發現這個人一直在盯著他,並且他看哪塊,這個人也看哪塊。
這人的目的很明顯,就是一塊料子也不想給蕭蘭蘭留。
陳默忍不住冷哼了一聲,這裡這麼多料子,我每塊都投一下,看你能擋得住幾個。
接下來,陳默除了在相中的一百塊料子前投標,還玩起了障眼法,樂此不疲地在其他被自己淘汰、皮殼卻表現還不錯的標箱裡投標。
隻是這價格都是他胡寫的,而且每一塊都低於燈籠裡的截標價,為的就是防止自己中標。
他這個操作太能噁心人,桑溫和羅三等人起初還能遊刃有餘地應付,等看著陳默十分噁心地給每個標箱都投,這三個人頓時氣得臉都綠了。
但是冇彆的辦法,上頭交待一塊料子也不給蕭蘭蘭留,三人隻得在桑溫的調控下,緊緊地跟著陳默的步伐。
陳默把標書挑著投了一輪,趁著桑溫等人手忙腳亂時,他反而找個地方坐下來翹著腿哼起了小曲。
“親愛的,你慢慢飛……”
“如果想我了,來親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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