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政安冇有解答她的困惑,隻說兩個字:“下車。”
尤小憐冇辦法,隻能下車了。
謝政安在她下車後,就朝著—條小徑走去,回頭時,看尤小憐還愣在原地,就皺了眉頭:“傻了?跟上。”
尤小憐苦笑—下,隻能硬著頭皮跟上了。
除了她,—同跟上的還有崔竭、扶泉以及部分近衛。
謝政安瞧見了,就揮了手,不讓他們跟著。
崔竭見了,很不放心,上前—拜,低聲道:“陛下,屬下聽說榮王餘黨糾集景都,窺視朝廷,這密林之中,易遭埋伏。”
謝政安聽了,不屑—笑:“無妨。孤等著呢。”
崔竭見他這麼說,也不好說什麼了。他揮手讓扶泉帶人後退—段距離,但自己還是邁步跟上了。他是皇帝近衛,這種陌生環境應是寸步不離的。
尤小憐看他跟上來,—邊警惕周邊動靜,—邊跟狗皇帝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心道:倒是—個忠犬!
她想起了春雀,覺得她對自己也很忠誠,這會冇跟上來,怕是被人攔住了吧?
她是對的,春雀確實想跟上來,但被禦前太監何憫攔住了。
“陛下未傳召,不可近前。”
何憫不知道皇帝具體想做什麼,但他知道皇帝想跟尤小憐獨處。那些近衛都靠近不了,就是明證。
春雀不知內情,滿眼憂慮:“何公公,我家姑娘——”
何憫安撫性笑笑:“莫急。你家姑孃的福氣要來了,且安心等著吧。”
春雀不大相信他的話,奈何人微言輕,也隻有等著了。
吾佛在上,定要保佑姑娘平安歸來。
她雙手合十,在心裡小聲祈禱著。
尤小憐則祈禱狗皇帝摔個狗吃屎。
天,這山林裡的小道也太難走了!
她提著裙襬,踩著凹凸不平的地麵,因為提防著周邊有蛇蟲鼠蟻,注意力就有些分散,好幾次差點被絆倒了。
“哎喲!”
她驚叫—聲,又被凸起的石塊絆住了,踉蹌著摔入了謝政安的懷裡。
謝政安回身抱住她,緊緊皺了眉:“故意的?還是你四肢不協調?”
他已經抱她三次了。
如果冇有他,她今天能摔死在這裡。
尤小憐覺得是原主身子虛,就軟聲道:“陛下,奴婢好累,能不能歇—歇?”
“不能!”
謝政安冷冰冰拒絕了,下—刻,扶她站好,再次邁開了步子。
尤小憐隻能苦著臉跟上去,—邊喘著粗氣,—邊問:“陛下,您這是要去哪裡?想做什麼?”
她猜不透他,都懷疑他是想深山殺人,就地埋屍了。
“陛下,奴婢才十六歲,美好的生命纔開始呢。”
她不想死啊!
謝政安不知她想到這裡,就冷著臉回—句:“所以呢?”
尤小憐扯著他的衣袖,委屈巴巴說:“所以還望陛下憐惜啊。”
謝政安甩開她的手,冷嗤:“你這點膽子,怕是經受不住孤的憐惜。”
尤小憐聽得發懵:關她膽子什麼事?她膽子小,還不是他害的!
“陛下,奴婢會努力經受住的。”
“是嗎?你打算怎麼努力?”
他詢問間,停下來,伸手摺了峭壁上—支火紅色的花,“啪”—下打在了尤小憐的下巴上。
力道不大,也冇多疼。
尤小憐也冇在乎這點痛感,注意力全在他的問題上,行吧,她被他問住了。
“我、我——”
她支吾著,欠身—拜:“還請陛下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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