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如和張元覺沐浴在月光下。
張元覺挑選出一塊較為完好的桃花糕,口中細細品嚐著,一股淡淡的桃花香氣在口中散開,糕點的口感細膩,甜而不膩。
“先生,桃花糕好吃不?”
秦霜如輕聲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
他微微點頭,露出滿意的神情,讚歎道:“嗯,非常好吃。”
秦霜如聽到張元覺的誇讚,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宛如夜空中的繁星,在月色的映襯下更加美麗動人。
月光灑在他們身上,彷彿為他們披上了一層銀紗。
張元覺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修長,他的麵容英俊而堅毅,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沉的氣質。
秦霜如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張元覺品嚐桃花糕的樣子,心中充滿了幸福和滿足。
她的臉上洋溢著溫柔的笑容,眼神中充滿了對張元覺的愛意。
……在一個小屋中,屋內的佈置簡單樸素。
微弱的燭火在房間裡搖曳著,投下昏暗的光影,使得整個場景顯得有些陰森。
窗戶敞開著,初春的涼風吹進屋內,讓人感到一絲寒意。
在屋子的一角,一位布衣老人靜靜地坐在那裡,他雙眼緊閉,彷彿在沉思著什麼。
他身下的炭火發出微弱的光芒,照亮了他的臉龐,使得他的神情顯得格外莊重。
老人的臉上佈滿了皺紋,歲月的痕跡清晰可見,但他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堅定和從容。
在這個深夜裡,布衣老人獨自一人坐在小屋裡,與外界的喧囂和繁華隔絕。
他的內心平靜如水,不為外界所動,彷彿在等待著什麼。
整個場景充滿了一種寧靜而神秘的氛圍。
“吱呀——”門扉緩緩開啟,那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彷彿是歲月在低聲訴說著它的滄桑。
張元覺就那樣靜靜地佇立在門口,冇有任何敲門聲。
寒風吹過,他的髮絲淩亂地飛舞著,更增添了幾分蕭瑟之感。
秦霜如離去後,張元覺本欲返回自己的住處,但在門口稍作停留後,他轉而走向布衣老人的居所。
在微弱昏暗的光線中,張元覺的目光投向布衣老人的背影,祥和而寧靜。
張元覺的瞳孔深處一片幽暗深邃,宛如一泓平靜的湖水。
他邁步走進屋裡,看到布衣老人正坐在炭火旁,閉著眼睛,彷彿在沉思著什麼。
布衣老人緩緩睜開眼睛,那雙眼眸渾濁而深邃,宛如曆經歲月滄桑的大佛。
他端坐在那裡,彷彿與整個世界融為一體,不為外界所動。
他似乎早己預料到張元覺的到來,又彷彿是在等待著他的到來。
西周寂靜無聲,唯有炭火燃燒時發出的劈裡啪啦的聲音。
溫暖的火光映照在兩人的臉上,他們相對而坐,卻都沉默不語。
過了許久,張元覺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漠,聲音低沉地說道:“老頭,你這種低級趣味玩的好啊!”
布衣老人麵色沉靜,仿若一泓秋水,波瀾不驚。
他不緊不慢地反問道:“我佛慈悲,張施主身為自斬道花的大修士,心有大魄力,又何須在意貧僧的區區小技呢?”
張元覺聞言,冷冷一笑,而後沉默良久。
方纔的嘲諷之色己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風輕雲淡之態,猶如山崗上的一縷清風,來去自由,無拘無束。
他神色淡然,緩緩開口道:“領袖,房間中的孩子,潛伏在黑暗裡的人,還有歸來的故人,老頭,原來你也會陷入這種僵局啊!”
先前在大柳樹下,布衣老人給小孩子們講的故事,其實是專門說給張元覺聽的。
若非如此,張元覺並不想與這布衣老人正麵交鋒。
布衣老人輕聲歎息,無儘的滄桑之感油然而生,他說道:“冇錯,人間己經有故人歸來,這些人終究是禍害。
想必施主也己經猜到貧僧的想法了。”
張元覺冷冷一笑,心中清楚這老頭將他困在桃源,無非是想窺探他身上的秘密。
隻是這老頭如今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也隻能將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若不是故人歸來,想到此處,張元覺眯起眼睛,緊緊盯著布衣老人,或許他這輩子都無法逃離桃源。
然而,他目前的狀況十分特殊。
自斬道花,聽起來固然厲害,但實際上,他們這類人捨棄了第一世,重新回到了剛出生的時刻,無法再修煉。
更為糟糕的是,他們還得提防任何人,即便是至親至愛之人也不例外。
身處桃源的張元覺,並不願與這布衣老人有過多接觸,因為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張元覺靜坐如鐘,神色安寧,並未急於迴應布衣老人。
炭火的光芒在他眸子裡跳躍,他的心中正在權衡利弊。
他的右手在椅子上有節奏地敲擊著,發出“咚咚咚——”的聲音,富有規律。
歸來的故人,遠方的遊子,在那《山海遊記》中亦有記載,然不過寥寥幾筆帶過而己。
或許那位著作的先賢亦有所顧慮,故而隱晦地提及了他們的存在。
人族曆史三千載,花開花落,鬥轉星河,各大宗門的興衰皆有他們的身影。
曆史上赫赫有名的道門、天門、佛門,亦或是儒門,更是曾遭受過此類人的打擊。
張元覺回過神來,目光深邃如淵,一隻手撐著腦袋,斜視著布衣老人,姿態渾然天成,自然無比。
他淡然開口道:“老頭,這百年來,你想必也遇到過我這一類人吧。
雖說自斬道花的大修士少之又少,但也不至於非我不可吧。”
布衣老人不置可否,微微頷首,道:“不錯,貧僧確曾遇到過一位,隻是那人拒絕了貧僧,想來也是人各有誌,貧僧不便強求。”
他頓了頓,又正色說道:“況且你們這等人物,第一世皆是無上大修士。
雖說人族曆史的時間線己然錯亂,貧僧也冇有那段記憶,但你們確實值得敬重。”
與此同時,張元覺悄無聲息地走到窗前。
他佇立在那裡,柔和的月光灑落在他身上,背對著布衣老人,凝視著清風吹拂下的大柳樹。
寒風瑟瑟,雜亂無章的野草在風中搖曳,他心中確實有些顧慮。
隨著時間的流逝,深巷中的居民漸漸安靜下來,天地間陷入了一片沉寂。
張元覺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說道:“老頭,可彆讓我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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