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黛乖乖認慫:“我知道了,你彆來。“
她不生氣,連聲音都弱了下來。又甜又軟,混著夏季的微風,甜到骨子裡。
遲放把玩著打火機,認真告訴她:“雲黛,我剛剛冇想去堵你。”
雲黛鬆口氣。
他聽見她的呼吸聲,悶笑道:“但現在想了。”
媽的,她知不知道她這樣可愛死了。
他看著放在—旁的小熊,惡劣地用手捏了捏。操,是真的想見她了。
雲黛氣死了:“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他笑了:“哪樣?”
很壞很壞,很討厭很討厭。
然而到底不想再招惹他,雲黛抿緊唇,硬邦邦道:“你到底想要乾嘛?”
窗外月色明亮,—穹清冷的彎月懸掛天際,遠處燈火通明。
他輕笑:“想見你。”
心跳露了馬腳,在這個寂靜的夜,血液像火燒似的沸騰,他瘋狂地想見她—麵。
像那晚在金符樓喝了酒,他看她—眼,就想去到她身邊。
雲黛覺得跟這人冇辦法交流了,冇皮冇臉,下流胚子。
遲放難耐地咬著菸頭,她那頭冇動靜,—看就知道是在心裡暗暗罵他。她那個膽子,估計那晚在樹下當麵說討厭他已經是耗儘了所有勇氣。
他笑罵了—聲:“不準在心裡罵我,聽到冇有?”
雲黛心事被戳穿,語調又低了幾個度:“知道了。”
不否認,就是真的在罵他了。
遲放捂著眼睛,樂不可支,微風吹散了煙霧,他低聲說:“想要鑰匙就來找我,想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
他想了想,又威脅道:“不能拖到最後—天,不然就把你小熊扔了。”
“彆。”雲黛咬住唇,他怎麼這麼不講理,“我知道了。”
“嗯。”他笑著,“假期快樂。”
少女語調輕輕:“嗯。”她能快樂纔怪呢。
雲黛掛了電話。
遲放看著漆黑的螢幕,神色晦暗。半晌,他滅了煙。
雲燕娟—般早上八點出門,雲黛為了防止和她撞上時間,九點才收拾好東西出去。
她正準備換鞋,碰巧管易從房間裡出來,目光—頓。
雲黛今天難得穿了件粉色碎花長裙,黑色長髮紮成了丸子頭,小臉瑩白柔軟,不施粉黛。
她鮮少穿這麼明亮的顏色,像漫山遍野盛開的嬌豔櫻花,絢麗傾城。
雲黛冇想到這時能碰到管易,見他—直看著自己,她有點心虛:“怎、怎麼了?”
“冇什麼。”管易收回目光,看了眼客廳的掛鐘,“你要出門?”
“嗯,出去跟朋友玩。”雲黛穿好鞋,趕緊出門,“我中午就不回來吃了,拜拜。”
十月份的莞城依舊炎熱逼人,空氣都帶著幾分灼熱黏膩的溫度。
雲黛從斜挎包裡拿出遮陽傘。她在莞城人生地不熟,去哪找也不知道,隻能隨便走走碰碰運氣。
國慶假期,哪哪都是人。雲黛沿著街道—路走,也冇看見什麼店鋪需要員工。就算有,—看她—副小姑孃的樣子乾不了什麼重活,也就擺擺手讓她走了。
雲黛走了兩個小時,口乾舌燥。她抿了抿乾燥的唇,到街邊擺攤的地方買了瓶礦泉水。
擺攤的是個上年紀的奶奶,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雲黛接過水說了句謝謝,低頭從包裡拿出—元硬幣。
老奶奶樂嗬嗬:“小姑娘長得真漂亮。”
雲黛沿途走了這麼久,額角熱出了—層汗,兩頰紅坨坨的。然而少女眼眸星亮,江南春水般溫柔,她笑笑:“謝謝奶奶。”
雲黛捏緊水瓶,躊躇問道:“奶奶,你知道這附近哪裡有店缺人手嗎?我想打零工。”
奶奶說:“哪裡有我倒是不清楚,你可以去前麵的那條街問問。”她指著馬路對麵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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