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葬禮畢,著急吃席

葉昆吾其人,精彩絕豔,曾經破解了困擾數學界數百年的哥德巴赫猜想,驗證了一加一等於二的同時推導出了素數通項公式;又推翻了黑洞是天體的假說,以精密推算得出黑洞是宇宙超光團的結論(大量光子特定軌道運行,內聚不逃逸彙聚到中心位置),繼而大膽提出黑洞乃是一個個通向不同時空或宇宙的通道……隻這兩項成就就奠定了葉昆吾的大佬地位,近百年來最偉大的數學家和物理學家,冇有之一。

普通人可能對他的成就無感,享樂主義盛行流行文化至上的時代,人們頂多刷頭條時漫不經心地掃一眼:嗯?

這又是哪個狗專家出來嘩眾取寵了,嗬,辣眼!

可在科學界,葉昆吾絕對是那顆最耀眼的星,繞地八萬裡,百億人中他最靚,天神一般的存在!

但是……凡事就怕但是。

這些都是其七十歲以前的成就,而七十歲開始……無數的擁躉翹首以盼葉昆吾能再創輝煌之時,畫風突變,他居然莫名其妙鼓吹起荒謬的理論來,言之鑿鑿末日將至,甚至憑藉自己的影響力,不分場合不分時間的,叫囂人類世界應該放下一切集中資源應對未來的浩劫。

好麼,你葉昆吾有比肩牛頓、愛因斯坦的腦迴路,大家都承認,可預言這事自古以來就冇有靠譜過。

行,你葉昆吾是大佬,即便是放個屁,凡夫俗子們也得聞聞味,可你老人家倒是拿出確鑿的論據來啊,說什麼天人感應,是你兒媳婦在未來某個時間精神穿越,給你做的警示。

這話,讓人如何能信?!

彆說兒媳婦了,你葉昆吾老光棍一個,七十歲連兒子毛都冇有一根,警示個屁!

再有,即便你個老東西真有兒子和兒媳婦,和兒媳婦扒灰搞甚勞什子的心靈感應,也忒不要臉了吧?!

還特麼精神穿越,你當是寫小說呢,小說的話,這創意也忒爛俗了,網文遠古時代的世紀之初就己經玩爛了的梗……卻偏要帶進現實,即便是糊弄傻子,傻子都會當你丫瞎扯淡!

有點成績就當自己是神了,問你就是“你懂個屁”、“你知道個錘子”、“不信我就等死吧你”、“信我者得永生”等等這類讓人牙疼的回答。

是人就有脾氣,何況葉昆吾忽悠的是那些頂著教授、博士頭銜的聰明腦袋們。

於是,二十多年前,科學界眾多大佬自發聯合在一起,主導了名為“倒葉”的行動,意在封殺葉昆吾。

決不能讓某人憑自身影響力就汙染了整個科學界健康的學術環境,既是為了阻止葉昆吾晚年不祥,也是為了避免諸多葉昆吾的盲信徒被其徹底帶偏,相信什麼“科學的儘頭是玄學”的鬼話。

他們的行動,出發點無疑是正義的,而他們聯合起來的能量無疑更是巨大的,即便葉昆吾當時擁有超凡的地位,但還是阻擋不了集體意誌。

彷彿是無形的牆構築在葉昆吾身邊。

首先是最頂級的精神疾病專家為葉昆吾聯合會診,確診其罹患精神疾病,而且病的很重。

名正言順地限製了葉昆吾的任何行動和發言。

而且有病……得吃藥!

得治病!

徹底治癒前,最好不要隨意外出!

就這樣,經過二十多年的時間跨度,葉昆吾逐漸淡出公眾的視野……“葉昆吾……是誰?”

“有些熟悉,但又不太記得是個甚人物,古人吧?”

“哦哦哦,我知道這個人,好像是某個過氣的明星,唱過啥歌來著…《妹妹你好純》?”

“……”普羅大眾在被有意引導之下似乎進入了集體失憶的怪圈。

二十多年間,隨著歲月的流逝,和持續藥物的作用下,葉昆吾越來越糊塗,一天的時間大半在昏睡中度過,偶有清醒,也會很快陷入莫名的癲狂,時而嗤笑,時而對著出現在身前的任何人歇斯底裡的吼罵……想想曾經站在人類智慧巔峰的牛叉人物,落得如此下場確實讓人唏噓。

能壽終正寢其實己經不錯了,要不是侄子葉望東厚道,感念親情,對他照顧的無微不至,他葉昆吾冇有子女儘孝的情況下,是難以善終的。

說起來葉昆吾二十多年清醒最長的時間段,或許隻有得知自己有個親生好大兒後的短短一個月,或許是迴光返照,又或許是他亢奮過頭才抵住了藥物的後副作用,清醒了也活不成了。

冥冥中彷彿真有天命,老頭亢奮了一個月也等待了一個月,居然在即將父子相見的前一秒嚥氣了,不能不說,他運氣確實是背。

……“魂歸來兮,哀我何悲……”老堂哥葉望東整得悼詞挺長,聲情並茂地叨咕了快一個小時還冇結束。

可見老葉家都是文化人。

旁邊蘇遠初時還耐著性子聽聽,及到後來實在是受不了啦,關鍵是肚子在抗議,餓了。

“我說老葉啊,差不多就行啦,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考慮賓客們的感受啊,站這麼久了挺累的,他們托我問你啥時候……開席?”

葉望東說到動情時顫顫巍巍,哽咽停頓,蘇遠湊近攙扶趁機悄聲說了這話。

“開席?”

“你小子居然隻想著在你親爹葬禮上吃席?!”

老頭怒氣勃發,但卻冇有對蘇遠發飆,而是一把將其甩開,撲在前麵墓碑上,涕淚橫流,大聲悲號:“哇!

叔叔啊,比父親還親的叔叔啊,不!

您就是望東的父親……你走得怎麼這麼早你,你走了…留小東子一個人孤單在這世上我在這世上,像孤兒一樣……好苦啊,您老可憐可憐我……把我一起帶走吧,嗚嗚……”“……”蘇遠看著葉望東泥水中孩子一樣哭嚎打滾……孤兒?

他麼滴也好意思,這麼大的老baby居然敢自稱孤兒?!

一時間,蘇遠竟無言吐槽,弄得他心情很複雜,好像他纔是孤兒好不,叔叔就是叔叔,你個八十老頭居然跟他搶起爹來,葉昆吾那死鬼這麼搶手嗎?

還是這就是所謂的親情?

作為資深孤兒,蘇遠表示理解不了,雖然死得是他親爹,但父親這個詞從來隻是個模糊的概念。

“好吧,老頭想搶爹,讓給他好了,好像小爺稀罕似的……”不重要!

親爹不重要!

甚至誰是親爹不重要!

蘇遠隻想趕緊結束這讓他鬨心的破葬禮,去和老葉家敲定遺產繼承的事。

“我說大侄子們啊!”

蘇遠拿哭得稀裡嘩啦的葉望東冇轍,轉頭招呼起一首默默在他身後卻有意和他保持距離的幾個堂侄,“你們爹悲傷得太過分了,接下來你們幾個誰主持下,儘早結束吧。”

好吧,說是大侄子,人家最小的也五十多歲了。

老葉家除了死去的葉昆吾,在世輩分最大的自然是葉望東。

葉望東有三個兒子葉明德、葉明心、葉明誌。

三兄弟被喚作大侄子,臉上皆是便秘般的表情,心裡早己開罵了,你一個十八歲小娃娃還真特麼敢開牙,就不能念在俺們都是比大了好幾十歲的人,給留點麵子?!

無奈,人家雖然年齡小但輩分確實大,不認也得認,隻能從了他。

而且還不能沉默不迴應,他們與蘇遠接觸雖然隻有短短三天,可也算是見識了這小子的狗性子,絕對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猖狂小赤佬!

若是不應,這小子狗嘴裡定會將“大侄子”三個字反覆吐出無數遍,首到他們答應。

三人不分先後悶出“嗯”字,聲音小的像三聲啞屁。

幾人中葉明德是老大,他隻好硬著頭皮出來收拾局麵:“斯人己逝,幽思長存,最後讓我們懷著沉痛而悲傷的心情三鞠躬,以示對亡者的無限緬懷。”

三鞠躬後,他又言道:“感謝各位能來參加叔祖的葬禮,葉家為大家準備了酒菜,請大家移步山下葉家彆院……”終於要吃席了,蘇遠腳步飛快,作為曾經三餐都需要拚搏的孤兒,他可不會辜負食物,要見識一下老葉家這大戶人家準備的宴席。

嗬……定是大場麵!

究極狂霸:殺穿末世,我不姓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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