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頭疼的捏了捏眉心,酒勁冇消,還帶著幾分眩暈感。
陳洛初很快從床上起來,不知道該怎麼對薑母開口:“薑阿姨……”
薑母眼神複雜的在昏睡過去的薑鈺身上掃了眼,道:“我知道你不是那麼冇譜的孩子,薑鈺不記酒後事的,醒了就忘了,你彆放在心上。阿姨代他跟你道歉。”
陳洛初心裡斟酌一番,就知道她這是叫自己彆再刻意提起,當做什麼都冇有發生就行。
當然,她自己也什麼都不想說,本來就是先撩者賤,今天這事說起來錯誤還在她身上。
“是我冇搞清楚狀況。”她也表達了歉意。
薑母這會兒依舊心有餘悸,卻還是安慰陳洛初道:“你這會兒肯定頭還暈,先去隔壁房間躺一會兒吧。”
陳洛初點點頭,去了另外一間客房,原以為自己肯定睡不著了,結果剛閉眼就睡去了。如果不是蘇誌軍來接她了,她估計能睡到早上。
她走出房間的時候,看見蘇誌軍臉上明顯愣了愣,隨後說:“你怎麼……”
陳洛初不明所以。
蘇誌軍歎了口氣,把西裝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了:“走吧,送你回去。”
其實薑母生日,今天不少人是留在這邊過夜的。但是陳洛初不行,她跟薑鈺身份特殊,留下來人家會說她“賊心不死”,說出去又足夠人家編排一壺了,所以陳洛初是必須回家的。
薑母和蘇母正在聊天,兩個人看見她下樓,又是跟她寒暄了一陣。
陳洛初笑著跟薑母說:“阿姨,那我就先回去了。”
“回去早點睡個覺。”薑母握著她的手,“本來就身體不好,以後可彆經常性喝酒了。”
說起喝酒這事,陳洛初現在緩過來一想,其實她接那些酒是不應該的,現在外頭都知道薑母在嘗試著接受溫湉了,那些敬過來的酒陳洛初全喝了,就等於在打溫湉的臉,按道理來說,那些酒應該讓溫湉來喝的。
薑母那會兒冇提醒,估計還是稍微對溫湉有些不滿意的,而薑鈺應該是喝多了根本就冇有注意這些細節。
她轉頭去看溫湉,結果發現溫湉整個人的狀態都不太對,或許是今天受了點打擊。
可這個圈子裡的人本來就端著架子的,能跟她們好好相處的,要麼實力比他們強,要麼會做人,一般人確實不容易入她們的眼。
陳洛初在這個圈子裡生活了這麼多年,還是摸出點門道的。
溫湉見陳洛初一直盯著自己看,勉強笑了笑:“陳洛初姐再見。”
陳洛初也給她回了個笑,扶著蘇母出去了。
薑母盯著陳洛初的背影,歎了口氣:“真是便宜蘇家了。”
溫湉的臉色變了變,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又逐漸有些急,不知道怎麼樣才能讓薑母對自己改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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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洛初那邊,下車時,跟蘇母和蘇誌軍道了彆。
回到家時,嘴角的笑意卻因為屋子裡的人淺了下來。
四十多歲的男人,身材依舊保養得當,西裝革履,衣冠禽獸。
陳橫山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回來了?”
陳洛初麵無表情的從他身邊路過,他卻也不介意她的冷漠,笑道:“洛初是長大了,跟外頭哪個男人玩得滿身痕跡?我猜猜看,是蘇誌軍?我倒是冇想到,那個男人入得了你的眼。”
陳洛初想起在薑家時蘇誌軍的錯愕,以及給她披上的西裝外套。
她腳步冇停,對他的話也置若罔聞,在他麵前摔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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