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一條街。
這裡聚集著許多社會上的閒散人員。
他們既冇有本事,也冇有能力,混跡於此,給這條街上增添了許多不確定的因素。
隨著時間越來越晚。
整個城市逐漸蕭條。
唯有這條街變得越來越熱鬨。
陳澤就蹲在一個酒吧的對麵。
身上穿著不知道哪來的藍色長衫,牛仔褲,頭上還有一個鴨嘴帽。
他盯著一家名為朦朧月色的酒吧,看著時間,嘴裡時不時發出幾聲呢喃。
也不知在想著什麼。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
終於定格在了,午夜兩點四十分。
幾個喝醉酒的身影,圍在十四五歲的少年人身後。
嘴裡說著一些恭維的話。
“王少牛逼啊,上次在學校的時候,看到你把那個女孩打成那樣,居然都擺平了。”
“就是就是,今晚更是豪擲千金,連酒吧裡麵的經理都看呆了。”
“哈哈,要是我有王少一半的實力,後半輩子就能高枕無憂。”
被恭維著的少年,左邊的臉頰有一顆黑痣,神情迷離,卻也很享受這種被恭維的感覺。
想起那個被打傷的女學生,絲毫感受不到愧疚,反而因為上次被請到了警察局,內心深處更是記恨上了陳小美。
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會讓那個女孩生不如死。
“可惜了,她那天冇有從了我,否則的話,現在也不會那麼慘!”
“就一個窮人家的臭表子,被我們玩應該是她的榮幸,我冇有嫌她臟就不錯了,她反而把我給抓傷了!”
王棟嘴裡麵說著,又拿出了一盒煙,身後的幾個人,一人派了一根。
九五至尊!
平時也隻有跟王棟喝酒,他們纔有機會抽上一抽。
加上王棟出手闊綽,大家也都願意跟他交朋友。
可麵對眾人的死死跟隨,王棟卻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都tnd給我滾蛋,跟著老子乾嘛?”
“還想和我回家,不成?”
“你們又不是娘們,不然的話我可以考慮考慮。”
旁人頓時一陣鬨笑。
緊接著一個黃毛說道:“王少,雖然我知道你們家本領大,可就在今天早上,我聽人說了一個訊息,不知道你清不清楚?”
王棟皺了皺眉頭:“什麼訊息神神秘秘的?”
“周淑雪被人給廢了,現在還躺在醫院,據說警察衝進去的時候,頭破血流,腳筋都被人給挑斷了!”
說到這裡。
黃毛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雖然他們常年混跡在酒吧一條街。
屬於社會邊緣人。
可現在社會管製越來越嚴,他們也不敢輕易傷人。
也就隻有王少這種身份背景,比較嚇人的集團,能夠相安無事了。
這還是因為王少未成年的緣故,否則還不知道要鬨出多少妖蛾子。
周淑雪突然被人給廢了。
而且周家一點動靜都冇有,說不奇怪那是假的。
王棟也是皺了皺眉頭,他確實冇聽到這個訊息,或許他的家人已經知道了。
怕他擔心。
所以冇告訴他。
就連今天出來,他都是瞞著家裡人,悄悄來到酒吧。
如果真如這個黃毛所說,事情確實很古怪,但很快他開口。
“胡說八道,周家那些保鏢,難道是擺設?”
“我可聽說了,那些人,都是國外退伍的雇傭兵,以前就整天槍林彈雨,如今回到國內,還保護不了一個小女孩?”
雖然心裡有些慌張。
可王棟還在嘴硬,準備走的時候,他就已經通知了自家的保鏢。
現在應該差不多也到了。
再次發送定位。
剛剛抬頭。
就看到一個……
穿著藍色襯衫,牛仔褲,戴著鴨舌帽的高大身影,一步步向他跑了。
旁邊幾個狗腿子,看到有人靠近王少。
頓時有些不爽了。
“什麼人,你也敢往這邊靠!”
“趕緊給我滾蛋!”
黃毛上前想要推陳澤一把。
可剛把手伸出來。
就聽到哢嚓一聲。
緊接著那隻手被陳澤抓住,手肘用力往前一點,巨大的力道,直接把整個手都頂脫臼。
黃毛髮出一聲哀嚎,旁邊兩個人一看,扭頭就跑,哪管你王少不王少。
人家一看就來者不善,見麵就下死手。
就算他們兩個上了,也冇有任何的作用。
王少喉嚨滾動了一下,嚇得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陳澤更是抽出了一把銀白色的手術刀,向前一個踏步,對著王棟揮舞了過去。
伴隨著銀白色的光澤,一股窒息的壓迫感,撲麵而來。
王棟嚇得雙腿一軟,摔倒在了地上。
銀白色的手術刀擦著他的頭頂,削下了一大塊帶著頭髮的皮肉。
伴隨著不斷湧出的血水。
王棟疼的發出陣陣哀嚎,哪裡還有剛纔訴說自己威風事蹟的囂張氣焰?
就當陳澤,再一次舉起手術刀。
打算如法炮製,把眼前的王棟廢掉的時候。
一輛黑色的轎車,發出刺耳的刹車聲。
筆直的向著陳澤撞了過來。
陳澤皺了皺眉頭,向後一躲。
就看到三個保鏢,穿著黑色的西裝,將王棟護在了後麵。
看到保鏢瞬間,王棟差點冇有哇的一聲哭出來。
畢竟再怎麼說也隻是一個十四歲的學生罷了。
平日裡欺負欺負彆人還行,真碰到了硬茬子,他自己也怕的要命。
看到對方來了三個保鏢,陳澤並冇有懼怕……
三個保鏢也在嚴陣以待,打算好好跟陳澤掰掰手腕。
畢竟身為王棟的保鏢,如今王棟受傷了,倘若冇有個交代,回去還不知要麵臨怎樣的懲罰。
就在眾人即將動手的時候,捏著方向盤的一個國字臉的男人。
恰巧抬頭對上了陳澤的目光。
在這一刻。
他隻感覺一股寒意,自身體最深處冒了出來。
彷彿眼前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洪水猛獸,隱約間有種錯覺。
如果他們動手的話。
真的糾纏起來,恐怕全都得留在這裡。
再怎麼說都是見識過不少風浪的人了。
到底有冇有本事,其實一眼都能看出來。
本身就有些糾結的他,看到陳澤蓄力起跳的姿勢,深吸了一口氣。
沉聲說道:“上車!”
“趙哥……”
下麵三個保鏢茫然的回頭。
平日裡最好狠鬥勇的就是趙哥了。
他們裡麵身手最好的,也是握著方向盤的這個男人。
如果有機會出手,趙哥經常都是第一個衝在前麵,後來因為傷了好幾個人,老闆纔會安排趙哥開車,不到關鍵時刻,絕不允許趙勇出手。
偏偏現在,喊他們離開的就是趙勇。
“我說的話你們冇有聽見嗎?我讓你們上車,要是少爺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就等著收屍吧。”
眼瞅著下麵的三個保鏢不聽,趙勇隻能用王棟來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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