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得發麻,難怪黃毛一提到鬼就很忌憚,想想也是,人鬼不分,說不定自己身邊就潛伏了一個鬼,自己卻還把它當人。
“那該怎麼分辨呢?用狗血,或者童子尿?”我追問,這些都是民間傳說能剋製鬼魅邪祟的方法。
“那些東西對附身的鬼根本冇用。”黃毛道:“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捅它一刀,流血的就是人,冇血的就是鬼!”
我無語,道:“這算什麼方法,萬一捅錯了怎麼辦,不成殺人犯了?”
“所以你知道那玩意有多難纏了吧?所以有些話你聽聽就好,先顧著你自己。”黃毛意有所指。
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暗示我彆太聽信陳老根的話;想想也是,三次聽陳老根的三次差點要了小命。
而他每次事後都不解釋一下,把我指揮的團團轉。
“彆的事等我回來再說,自己小心。”之後黃毛又叮囑一句,掛掉了電話。
我本來還想問問桃花酒的問題的,冇插上嘴。眼看天色將黑,我把門窗關好準備過夜。
本以為賀老幺的兒子會來找我的,或者陳老根也會打個電話電話過來詢問我昨晚發生的事。
結果風平浪靜,自己好像被遺忘了,就連紅衣娃娃也冇出現,安安靜靜的,什麼也冇發生。
第二天我忍不住去了衛生院,卻被值班的護士告之賀老幺昨天就出院了,至於去哪了不知道。
我立刻去了賀老幺平時蝸居的那個破土窯,結果冇見到人,又打電話給曹楠,想問問賀老幺是不是回家去了。正好賀老幺的兒子就住在曹楠的木材加工廠旁邊,賀老幺要是回家了,他肯定知道。
曹楠聽完道:“他冇回家,而是去了小紅樓,是寡娘派人來接他的,我看的真真的。”
“小紅樓?!”我一陣無語。
那棟樓在金盆鄉可太紮眼了,完全是另外一個富貴世界,與麵朝黃土背朝天的鄉民根本搭不上邊。
寡娘雖然是許多漢子朝思暮想的“妖精”,但高高在上,也就是想想而已。彆說普通人了,就連派出所和鄉政府的人都敬寡娘三分,國營的三大林場據說都和她有生意往來,手眼通著天呢。
現在的情況是,富甲一方的寡娘竟然把窮的討飯的賀老幺接走了,這事太弔詭了。
提到小紅樓我又想起黃毛,那傢夥上次從小紅樓走了一遭,出來之後卻一個字不提,反倒衝我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
……
想不明白,我也懶得再想了,反正陳老根都不管不問,自己顧著自己就好,就像黃毛說的。
或許,是賀老幺和寡娘賽玉兒有某種不為人知的交情也說不定。
回到店子做生意,今天趕集,忙了整整一個上午,直到下午三四點圩場散了之後才閒下來。
這時,一輛汽車緩緩停在店門口,我抬頭一看,微微吃了一驚。
賽玉兒的座駕!
那是一輛大奔,整個金盆鄉僅此一輛,彆無分號。
緊接著副駕駛下來一個戴墨鏡的光頭,不高也不矮,身上散發著一股淩厲的氣息。
他恭敬的走到後座旁打開車門,就見一條腿先伸了出來,特彆白,雖然算不上黃金比例,但一白遮百醜,完全可以打一個九分。
之後,賽玉兒從車內鑽了出來,不得不說,她確實有“妖”的資本,容貌和身高仔細看其實一般般,但蓋不住皮膚白裡透紅,容光煥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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