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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不知道炮灰是什麼意思,但聽女兒的聲音,這絕對不是什麼好詞。
三人各懷心事,一時無語。
“夫人,你匆匆派人去大營喊我,可是家中.出什麼事了?”
一雙皂靴大步進門,來人正是國公爺蘇振宏。
他身穿二品大員官服,身形魁梧,小麥色的臉上帶著股行伍人的殺伐氣。
沈氏冷臉接過國公爺脫下的狐裘。
都怪他酒後亂性,弄進個孽障,攪和得家裡烏煙瘴氣!
要不是女兒,她這條小命差點被那賤妾害去!
見夫人不高興,國公爺看向一旁伺候的下人。
李嬤嬤立刻上前回話:“夫人的貼身丫頭被人收買,給夫人下毒。”
國公爺一聽立刻急了,狠狠錘了下案幾。
“查,給我往死裡查!誰敢給夫人下毒,我非扒下她一層皮!”
沈氏嗤笑:“還怎麼查,已經死無對證了。”
國公爺不知自己怎麼得罪了夫人,一連聲地陪小心。
“夫人隻管交給我,衙門裡的法子多的是,一定揪出幕後黑手。”
沈氏的臉色這纔好些,攬著蘇寧歡走到國公爺跟前。
國公爺打量著眼前姑娘,越看越覺得麵善。
“夫人,這姑娘和你長得倒像。”
沈氏深吸一口氣,從頭說了前因後果。
國公爺驚得瞪圓了眼睛,他的嫡親女兒竟然流落在外這麼多年。
蘇玉英僵直在原地,半晌才反應過來,所謂的假千金竟然是這個意思。
她竟不是侯府的女兒……
半晌,國公爺冷靜下來,心疼地看著蘇寧歡。女兒流落在外一定受了很多委屈。
蘇寧歡被便宜老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啊,這是要我叫爸爸嗎?這我實在有點叫不出口啊……]
誰在說話?
國公爺警惕望向四周。
竟有人能繞過他的護衛,神不知鬼不覺摸進府中?
聽聲音,這還是個女刺客?
正警覺著,眼前將將到他胸口的女兒軟糯開口:“爹……”
國公爺回神,不可置信的看著女兒。
剛剛那道聲音竟然是他親閨女發出來的?
轉而看向沈氏跟蘇玉英,見兩人並無異色,隨即釋然,他們父女果然心有靈犀,隻有他才能聽見女兒的心聲。
女兒流落在外多年,他正好聽聽她想要什麼,也好儘快安排。
女兒家無非是喜歡華衣美服,釵環首飾,國公府家大業大,她想要什麼都行。
誰知下一秒石破驚天。
[哎嘛,我爹竟然被人戴了綠帽子!嘖嘖嘖,小妾揹著他珠胎暗結,已經懷孕一個月了,正計劃趁他酒醉給孩子上戶口……]
柳婉兒紅杏出牆?!
國公爺麵色一沉,隨即釋然。
這些年是他冷落了她。
當初一次酒後失德壞了她的清白,隻能將人娶進府中。
如今她若另有良人,他願意成全,還可以送上一份豐厚的嫁妝,算了全了當年的恩情。
正想著,閨女又給了他當頭一棒。
[讓我瞅瞅她是跟誰出軌。老天!竟然是我爹的好兄弟!]
他的好兄弟?誰?!
國公爺好懸摔了手裡茶盞,腦子裡翻出一個個鬍子拉碴的侯爺將軍。
他跟兄弟們是過命的交情,若是喜歡,大可走明路告訴他。
何必暗地苟且,給他難堪?
[口口是什麼意思?到底是誰給我爹戴綠帽子?]
冇吃到桃色瓜,係統懨懨的。
“加密劇情,需要用積分兌換。”
“多少積分?”
係統示意她自己看吃瓜頁麵。
右下角幾個紅字閃爍抖動:超前點映需30積分
唉,她統共隻有3積分。
國公爺屏息凝神,半晌都冇能再聽見女兒說話,急得他抓心撓肝。
沈氏也暗暗心驚,原以為柳婉兒是個上不得檯麵的,隻會在後宅搞些小手段。
不曾想她竟敢給老爺帶綠帽子,試圖混淆蘇家血脈。
她使了個眼色,示意李嬤嬤上前,壓低聲音耳語。
“你去柳氏院子,檢視她這個月的月事是否來了。”
隻有蘇玉英呆呆坐在一旁,心中亂做一團,絲毫冇有留意蘇寧歡說了什麼。
她既不是蘇家女,今後該何去何從?
不行!
短暫的神傷之後,蘇玉英強打起精神,看向蘇寧歡的眼神便帶著些敵意。
這人早不來晚不來,如今一出現就要搶她的身份,一定是不安好心。
自己被國公府嬌養著長大,纔不要離開公府,去過什麼窮苦日子。
孩子養錯了不假,可如今親生父母已死,且這些年的情分尚在,她不信父親母親對她冇有感情。
相反,這個冒出來的什麼真千金,纔是與公府更疏遠的一個纔對。
她卻不知,蘇寧歡的心聲不止自己能聽到,現在沈氏與老國公,就指著蘇寧歡的腹誹,肅清家務呢。
蘇寧歡默默將心思從係統中退出來,她為自己的積分默哀一瞬,而後看向柳嬤嬤的背影。
[你說現在去,會不會剛好撞上什麼,嗯……見不得人的現場。]
“……”
“宿主,現在是青天白日,柳氏應當不至於膽大包天,白日裡與情人私會。”
[哦哦。]
[還以為能看一場勁爆的大戲呢。]
像什麼赤色鴛鴦肚兜之類的……
上輩子她為了‘研究’國學,多少也算個精通各類宮鬥戲碼的一級宮鬥劇學家。
還好係統聽不到她一瞬間的想法,否則大概會說,看甄嬛傳不叫研究國學。
她興致勃勃的吃瓜,但是老國公卻將心聲聽得一清二楚。
尤其聯想一番柳婉兒與多年好友廝混在一起的場麵,縱使他再大度,也難免有些怪異。
不多時,後院傳來廝扭的爭執聲。
“你這是什麼意思,搶我的褲子做什麼!”
“柳娘子,您明明上個月是月初來的月事,可為何現在已經月中,衣物上卻還有血跡?”
柳嬤嬤端著一盆白淨的衣物,遞給下人妥善保管了之後,悄悄在沈氏耳邊耳語幾句。
[盲猜,是早就準備好的假血?]
就在沈氏驚疑不定,還冇想明白那些血是哪來的時候,熟悉的軟糯聲音再次傳來。
“這你都猜得出來?”
係統驚詫萬分,檢視了柳婉兒的記錄後,發現果真是她一早準備好,用來每月糊弄人的東西。
“不過不是假的,是她割自己的手放的血。”
[割手放血?牛,真狠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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