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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聲戛然而止。
三人同時看向國公爺,一臉茫然。
蘇歡寧:早說啊,早知道不哭了。
“不如這樣,對外就說寧兒和玉英是雙胞胎。”國公爺頓了頓,繼續道。
“就稱…寧兒一直體弱養在鄉下,待及笈禮時接回來。”
“反正算著也差不了多少時日了。”
這個辦法好!
蘇歡寧甚是滿意,在心底嘀咕著。
【這個身份好,我可以偷偷在背地裡吃瓜,也不會被人發現。】
吃瓜咯吃瓜咯,躲在假千金背後吃瓜。
她腦海中閃過看過小說裡的寥寥幾筆,卻發現有些關鍵點想不起來。
【之前假千金是被何人在宴會上推入湖中溺亡來著?早知道好好看看劇情了。】
蘇歡寧有些懊惱,但又重新打起了氣。
【無礙,我一定能找到凶手!】
雖說劇情已經全部推翻,但她有吃瓜係統,一定能所向披靡!
溺亡?
沈氏聽見此話,心中一緊,略帶緊張地看向蘇玉英。
一個念頭油然而生。
既然蘇歡寧所說可以幫她,那不如就從現在開始,兩人日日相處起來。
一來培養感情,又能防患於未然。
沈氏將兩人的手搭在一起,語重心長道。
“日後,你們就是姐妹相稱,斷不可離心。”
蘇歡寧重重地點了點頭,看向蘇玉英。
【香香軟軟的姐姐,誰不想要呢?!】
蘇玉英在聽見她的心聲後一僵,差點將手抽回去,幸好壓製住了自己。
她雖有萬般不願,但眼下身不由己。
若是不同意二人以雙胞姐妹共存於府內,她隻能落得一個顛沛流離的下場。
蘇玉英淺淺一笑,微微頷首。
“一切都聽孃的。”
“妹妹。”
【啊啊啊!姐姐她衝我笑了,她笑起來可真好看!】
蘇歡寧眼底星星四射,聒噪的話音讓統都忍不住出聲。
“宿主,你有點吵了。”
“我的腦子都要被炸掉了!!!”
她噤聲,不再開口。
蘇玉英的眉頭微微皺,不明白蘇歡寧為何如此喜歡她,以為她在假惺惺。
她將微妙的神情藏好,主動提出,“日後,妹妹就和我一起住在韶光苑如何?”
沈氏和國公爺甚是疼愛這個女兒,韶光苑是僅次於主院的存在。
如今蘇玉英主動提出二人住在一起,無疑是讓沈氏放心。
她對這個妹妹,甚是友好。
“既然如此,那娘就放心了。”
沈氏笑著看著兩人離開。
韶光苑中。
亭台樓閣,水聲潺潺。
蘇歡寧如同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般,上躥下跳地四處摸摸。
院子內的一草一木都是蘇玉英親手設計,連大理石的材質都是千挑萬選才讓下人置辦。
“哇——這小院可真是好看。”
她四處溜達了一圈後,轉過身差點撞上蘇玉英。
瞧著她這個“姐姐”,蘇歡寧忍不住開始拍彩虹屁。
“姐姐,你可真是人美心善品味友好。”
“這院子內鳥語花香,和外麵簡直是兩個世界!”
想想她開局隻有一卷草蓆,一縷布衣,有點牙酸酸。
蘇玉英被她魯莽的動作差點亂了步搖,她穩下步伐,皮笑肉不笑道。
“妹妹喜歡便好。”
她臉上雖笑著,語氣卻淡淡的。
一旁的丫鬟靈芝是從小跟蘇玉英長大的,見她如此就是不高興了,陰陽怪氣道。
“我家小姐可是全京城的才女,不僅容貌出眾連才華也是數一數二的。”
“可比某些野丫頭好上不知多少倍。”
“靈芝!”蘇玉英輕嗬出聲阻止她。
靈芝冷哼一聲,躲在蘇玉英身後。
打狗也得看主人!
她的主子可是國公府最受寵的大小姐,就算如今蘇歡寧回來了又如何?!
蘇歡寧:她這是在罵我?!
她剛想出口痛罵回去,機械聲卻在腦海中響起。
“滴,吃瓜時間到——”
“這個靈芝不是什麼好東西,她是蘇寶珠的人,日後會背叛假千金。”
那既然如此,這人斷斷不能留在蘇玉英身邊!
蘇歡寧的臟話硬生生嚥了回去,她瞪了靈芝一眼,擺出小姐的架勢。
“你一個奴婢?對本小姐指指點點?!”
“既然不將本小姐當成主子,那這韶光苑你也不必待下去了!”
她臉上掛上幾分寒意,掃過靈芝。
“還不快滾!”一聲怒吼嚇得靈芝跪倒在地。
她冇想到這個剛來的小姐,上來就下馬威將她趕走。
她可是跟了大小姐十幾年的丫鬟!
靈芝求助地看向蘇玉英,“小姐……”
蘇玉英衝她微微點頭,示意她離開。
蘇歡寧剛認親,她不願與她起衝突。
何況……
靈芝跟著她,也確實有些口無遮攔了,趕出了韶光苑,日後再為她尋個彆的院子差事便可。
靈芝哭哭啼啼地離開了韶光苑。
待她走後,蘇歡寧有意無意地敲打起來,“姐姐,這院子內的伺候丫鬟,可要小心點挑選。”
“這奴婢,笨手笨腳不是大事,這衷心可是不可缺的。”
【傻姐姐傻姐姐,這種丫鬟怎麼能留在府內。】
【哪日若是害了你,你都不知道。】
她心中不停地嘀咕著,話接二連三地竄入蘇玉英的耳朵裡。
好吵。
蘇玉英的太陽穴微微發痛,聽著蘇歡寧還在不停地唸叨著。【姐姐啊,以後咱倆炮灰得抱團取暖,我可冇有女主光環……】
關鍵還都是些她聽不懂的話!
蘇歡寧正滔滔不絕地唸叨著,猛然抬頭見她眉頭緊蹙,心中的絮叨戛然而止。
蘇玉英剛想喘口氣時,聽見她又開口。
【姐姐是不高興了嗎?那倒也正常,這丫鬟跟著姐姐好些年了,我一來就將她趕走了。】
【但此人真不能留在身邊,萬一哪天……】
她的話說到一半,或許是累了,隻歎了口氣不再往下說下去。
倒是繼續說下去啊!
蘇玉英略焦急地看著她,想知道靈芝到底是怎麼了。
那可是她身邊跟了十幾年的丫鬟!
“姐姐,我有些困了,先歇下了。”蘇歡寧打了個哈欠,回房歇息了。
見此,她隻能作罷。
翌日一早,蘇歡寧剛洗漱起床,房門就被推開。
一個梨花帶雨的人撲進她懷中,哽咽大哭。
“姐姐,你受苦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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