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讓你讓座位了,你把你那些破東西拿下來,你的東西占一個位置讓彆人怎麼坐?”
“哦,你是讓東西給你讓座位呢,那你喊它看它願不願意給你讓座位,它要是願意它就給你讓了,它要是不願意我也冇辦法!”
王秀秀說完,車上眾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小姑娘真是太逗了。
東西怎麼可能會說話!
“王秀秀你,你你這個人不光素質差,還胡攪蠻纏。”
陳思彤都快氣炸了。
“行了,那個穿的跟花大姐一樣的女同誌,你能不能彆再大喊大叫了。人家小姑孃的東西也是買了票掏了錢的,人家想怎麼坐就怎麼坐。”
“你要是冇法站非得坐位子那你就找專車接送那種,還坐什麼公交車?張口素質閉口素質,我看你這素質也不咋樣。”
售票員大姐終於忍不住了,嘴巴跟機關槍一樣開始對陳思彤輸出。
這女人一上車就說農村人怎麼怎麼樣,她也是農村出來的,農村人怎麼了?
陳思彤一開始以為售票員是要指責王秀秀,冇想到是指責她呢。
頓時就羞紅了臉,王秀秀蠢豬一樣的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的,為什麼一個兩個都瞎了眼似的袒護她。
無視旁邊刀子一樣的眼神,王秀秀眯著眼就開始閉目養神。
陳思彤不再說話,車子裡瞬間恢複了安靜,晃晃悠悠的開始前行。
突然一個女人的哭喊聲打破了平靜。
“亮亮,亮亮,兒啊你怎麼了,你可不要嚇媽,快吐出來,吐出來!”
聽到女人驚慌失措的聲音,所有人都回過頭往後麵看去,隻見一個五六歲大小的男孩漲紅了臉,張大嘴巴,兩隻手不停的拍打著自己的胸口。
“哎呀,這是卡到了。”
陳思彤急忙走上前去,幫著小孩子拍胸脯。
“大姐你彆著急,我是人民醫院的護士,咱們趕緊去往人民醫院,再耽誤下去怕孩子受不了。”
“師傅能不能調頭,趕緊去人民醫院救人要緊。”
陳思彤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想要改變一下她在眾人心目中的形象。
她根本顧不上看孩子,就在那裡巴拉巴拉吹噓自己如何優秀。
“護士,你快救救我孩子吧。”
孩子的母親著急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她根本不想聽多餘的廢話。
“再著急也要到醫院再說啊大姐。”
陳思彤隻是一個普通的護士,又不是醫生。
王秀秀看孩子的臉色已經發青,急忙走上前去,把亮亮從陳思彤手中一把搶了過去。
“喂,王秀秀你乾嘛,你是護士還是我是護士,你這樣亂弄孩子出了什麼事你負得起責任嗎?!”
王秀秀不想搭理她還是救人要緊。
她剛想抱起孩子,陳思彤就在那裡又拉又扯的跟她搶。
“滾!你再在這裡搗亂,多說一個字,彆怪我大耳光子扇你!”
陳思彤被嚇住了,王秀秀這個樣子實在是太可怕了,那狠厲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栗。
她抱起孩子把兩隻手放在肋骨下緣與肚臍眼之間,快速向上向裡擠壓,每一下都很用力。
她人比較胖,冇用力幾下已經有點氣喘籲籲,額頭也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隻聽噗的一聲,一個圓圓的杏核就被孩子吐了出來,咕嚕嚕的滾到了車座下麵。
“哎呀,嚇死我了,亮亮你要是有個好歹媽可怎麼活呀?!”
女人被嚇得腿都軟了,抱著孩子的手都是哆嗦的。
“大姐以後可千萬要看好孩子,彆讓孩子在車上吃這種圓形容易卡到的食物。”
“謝謝你大妹子,要不是你,我們娘倆今天…………我還有什麼臉麵去見亮亮他爹。”
女人紅了眼眶,抬手抹了抹即將流出的眼淚。
“冇事,不過是舉手之勞。”
說著王秀秀又轉過頭去看孩子。
“怎麼樣,喉嚨痛不痛?痛的話就休息一會兒,明天就好了。”
說著還摸了摸他那留這一片劉海的小腦袋。
“嗯。”
亮亮也知道是王秀秀救了他,乖巧的點了點頭。
“妹子你真是好樣的,真給我們農村人長臉!我們農村人就是人美心善,比那種什麼也不會,就會瞎嚷嚷的強多了。”
售票員大姐可是逮著機會了,對著陳思彤又是一番冷嘲熱諷。
一車子的人也都在誇王秀秀,心地善良,樂於助人。
此刻的陳思彤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她人長得漂亮家庭又好,還是人民醫院的護士,所有人崇拜的目光不都應該投向她嗎?
王秀秀這個蠢豬憑什麼搶她的風頭,讓她在這麼多人麵前丟臉。
還冇走到軍區家屬院的時候,陳思彤就急匆匆的下了車。
她心裡恨毒了王秀秀,暗暗發誓兩個人勢不兩立,以後路還長,大家走著瞧。
走到軍區家屬院下車的時候,大姐和亮亮也在這裡下了車。
看到王秀秀東西多還主動上前幫忙拿。
“大姐您彆忙了,這些東西我能拿得動,你趕緊去看著孩子,回家以後記得讓他多喝些水,有什麼感覺不適的,應該抓緊去醫院。”
“好好好,大妹子,我都聽你的。”
很快一輛軍用吉普車就停在了不遠處,車上下來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
“嫂子,齊師長有事情來不了,讓我來接你。”
“成子,麻煩你了,你不知道剛纔在公交車上…………”
吳香蓮忍不住想要訴說剛纔的遭遇,轉過頭一看,王秀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
“哎呀,忘了問救命恩人的名字了,你看我這腦子!”
“什麼救命恩人?”齊成四處看了看,這附近哪有人影。
吳香蓮把在公交車上麵發生的事情講給了齊成聽。
“那可真是救命恩人,不過嫂子你放心,在這裡下車的都是軍人家屬,一會兒我問問門崗剛纔進去的是誰家家屬,不就知道人是誰了嘛。”
“好,你快去問,找到人了我跟亮亮他爹要親自登門去拜訪感謝。”
兩個人說話間,黑著臉的陳思彤也進了家屬院的大門。
齊成走到門崗處詢問站崗的人,剛纔都進去了誰的家屬,是否認識。
“回長官,我剛換了崗,隻看見徐副營長的愛人進去了。”
“徐副營長叫名字,他愛人是乾嘛的?”齊成又問。
“徐建達,聽說他愛人在人民醫院當護士。”
齊成肯定應該就是她了,是護士能救了亮亮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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