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醫生也是這樣想的。
驚訝過後,他依舊一臉緊張的問宋楚桉:“病人是紮到了哪裡?很重要的部位對不對?難道是紮進了腎臟?或者是肝臟?”
說著就要去掀蘇卿婉腰上的襯衣,卻猛然被一旁的宋楚桉抓住了手腕。
他的臉上明顯有絲慍怒。
“你掀她衣服做什麼?”
男醫生很無辜:“我,我隻是給病人檢查身體......”
蘇卿婉簡直都想掩麵而逃。
她顫顫巍巍舉起了右手的食指,上麵赫然還有一個剛剛結痂的小血點兒。
“被紮的地方......在這.......”
那個男醫生和丁雨欣看到她食指尖上那個小紅點點時,差點都要懷疑人生了。
“被紮的地方是這??”
男醫生指著那個小點點,一臉不敢置信的看向宋楚桉。
宋楚桉的表情卻一點都不像開玩笑,異常鄭重的點點頭。
“對啊,就是這,所以我說,你掀她衣服乾嘛?”
楚偉林和一旁的丁雨欣:“........”
“這樣的傷口還用的著大半夜的跑衛生院來?”
丁雨欣的聲音尖銳,帶著絲不敢置信,蘇卿婉對上她妒恨的雙眸,心裡突然覺得也冇那麼羞燥了,微微勾唇一笑。
“我本來不想來的,是楚桉他........”
不等她說完,宋楚桉就眼神不悅的瞥了丁雨欣一眼。
“我說了,那是根生鏽的針,有鐵鏽容易感染!”
說著,扭頭看向楚偉林,“還要麻煩楚大夫幫她清理一下傷口!”
楚偉林有些怔愣的點點頭。
但還是依言拿出醫用雙氧水和碘伏,小心的為她清理指尖那個幾乎看不到的小口子。
雙氧水剛澆上,果然看到從她指尖傷口裡冒出了不少的白色泡沫。
宋楚桉這才鬆了口氣。
“看,我就說有必要來吧,還是有不少臟東西的!”
蘇卿婉看了一眼,在一旁滿眼妒恨的丁雨欣,突然福至心靈。
裝作一副柔弱的模樣望著宋楚桉點點頭。
秀眉微微蹙起。
“確實還是楚桉你想的周全!”
在塗碘伏的時候,蘇卿婉突然瑟縮了一下。
宋楚桉頓時緊張了。
“怎麼了?”
她眼淚汪汪的看著他,眨巴了幾下大眼睛,憋著嘴委屈巴巴的說:“疼.......”
宋楚桉的臉色頓時變了,目光從楚偉林的身上略過,然後蹲下身幫她輕輕的吹著。
感受到旁邊人的強大氣場,楚偉林拿棉簽的手都是抖得。
果然惹誰都不能惹宋連長啊,他一發怒,一般人都承受不起。
而一直看著這一幕的丁雨欣卻嫉妒的眼眶都紅了。
宋楚桉什麼時候,這麼緊張他這個新娶的媳婦兒了?
他們不是一直想要離婚嗎?
看著宋楚桉在一旁小心翼翼,又是幫她吹又是安慰她的。
丁雨欣狠狠攥緊了手邊的衣袖。
再也看不下去,轉身跑走了。
一瞧人走了,蘇卿婉也坐直了身體。
不再是那副弱不禁風的小模樣了。
宋楚桉看到她的變化,再想到丁雨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等傷口處理好,倆人並肩從衛生院出來。
夜色已經深了,今晚的月亮很亮,照在地麵上落下一層銀白。
已經是初夏,旁邊的草叢中還時不時傳來陣陣蛙鳴和不知名昆蟲的叫聲。
宋楚桉看著身邊的小女人,隻見她低著頭走著,銀色的月光灑在她的麵龐上,越發襯的她肌膚瑩白如脂,彷彿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不知從何時開始,宋楚桉發覺自己對她不再像之前那樣討厭了,反而每次見她總有一種不可名狀的愉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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