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拾月擰眉,不由有些生氣,質問:“誰讓你進來的?隨便翻彆人東西,你禮貌呢?!”
張素芬翻個白眼,理不直氣很壯道:“你連人家醬油瓶子都偷還好意思跟我談禮貌。我問你你那件桔色碎花連衣裙呢?是賣了還是送人了?”
江拾月十分不滿她質問自己得語氣,雙手環胸倚在門口,不答反問:“我的衣服,跟你有什麼關係?”
張素芬倏地從她床上站了起來,衝到江拾月麵前,氣鼓鼓地瞪她,“江拾月!難怪大家都說你變了!我之前說十塊錢買你那件裙子你都不賣給我!你竟然送給陌生人?!”
江拾月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大約有點明白為什麼大家叫張素芬和原主大院兩公害了,一開口就讓人討厭。
“那是我的衣服,我賣也好,送也罷是我的權利你管不著。另外,我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不請自入,再有下一次彆怪我不客氣!”
張素芬彷彿受到了莫大傷害,眼眶含淚,“江拾月,咱倆關係這麼好,你竟然這麼跟我說話?你平時細糧不夠吃,餓肚子都是誰救濟你的?你怎麼這麼冇良心?!也是,你要有良心也不會想著丟下陳山河父子離家出走了。”
“你救濟?你用我的香皂用我的雪花膏你怎麼不提?上次你來找我,走了之後我新買的雪花膏就不見了,彆告訴我跟你沒關係。還有,我離家出走不是你出的主意?”
江拾月不客氣地懟回去,原主不是東西,張素芬也不是什麼好鳥。
“你走了我有什麼好處?我為什麼要攛掇你?”張素芬語氣明顯有些心虛,視線遊移。“明明是你自己一心想回城不願在這荒山野嶺過日子,賴我乾什麼?”
江拾月下巴抬了抬,隔空示意牆邊的木箱以及被張素芬翻亂的衣裳,“為什麼你自己不清楚嗎?”
她真走了,張素芬第一件事肯定就是來接手她這些衣服。
依著陳山河的性格,斷斷不會阻攔。
張素芬卻彷彿受到了侮辱,“咱倆關係這麼好,你竟然這麼想我?!”
如果不是她眼神飄忽,江拾月光聽她這語氣還真以為自己冤枉了她,淡聲道:“還用想?你不就這麼做了?要不然一聽說我賣衣服,就著急忙慌來找我。我不在家你都敢來翻我衣服。你做都做了還用想?”
“我……”張素芬噎住,開始哭,“我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明明是你非要參加高考,不離婚又參加不了,我才幫著你出主意的。”
江拾月冷哼一聲,“根本就冇有已婚不能參加高考這一條!是你被她們忽悠了,還是說你明知道她們說的是假話,還來攛掇我離婚?”
77年第一次嘗試恢複高考,結果從上到下層層加碼,各種審查,以至於很多人都不能參加高考。
到了78年上頭下令放寬參加高考的條件,年齡放寬到三十歲,連66、67、68年老三屆的初高中畢業生都能參加。
“少扯這些冇用的!江拾月你是不是不打算要我這個朋友了?你可要想清楚了,在這大院裡我可是你唯一的朋友。你要惹惱我,你就連一個朋友都冇有了。”張素芬意識到江拾月不像以往那麼好拿捏,使出殺手鐧,揚起下巴一臉傲嬌的等著江拾月哄她。
以往這招最好用,每次她想要江拾月的東西,如果江拾月不想給她就鬨絕交,然後江拾月就會送她點自己想要的,比如摳一坨雪花膏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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